時值國慶,是建國以來的大節之一,自然有雞魚供應。
活魚養在水缸里,祝磊沒舍得殺,就先燉了雞,人多雞肉少,雞肉都被挑出來放到孩子的碗里,大人就吃一點蘑菇,味道也很鮮美。
桌上也有幾道其他的菜,都是素菜,倒是豆腐燉得入味,風輕雪吃了不少。
吃完午飯,孩子去上學,陸江和風輕雪都得了空。
陸江打發警衛員和勤務兵都去書房里看書學習,終于如愿以償地摸到了妻子的秀發,并湊在她身邊看她畫畫,紙上的蟈蟈栩栩如生。
“畫完了我們出去走走,天天悶在家里像什么樣子?”
風輕雪覺得有理,順勢放下了畫筆,“也好,來了這里一年,不是忙于工作,就是照顧家庭,真沒正兒八經地逛逛部隊營區。”
家屬大院和部隊訓練營區是分開的,百忙之中,她去的次數極少。
陸江早就想帶她去轉轉了,剛跨進營區范圍,就聽到訓練的口號聲。
下午一般都是學習指導思想的時間,但也不是全部都這樣,所以仍有人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陸江給新兵加了不少訓練內容,想從里面挑一些體能優秀且在某方面有極高天分的新兵進特種兵部隊接受訓練,不過關的再回來。
夫妻兩個沒影響軍人的訓練,走在訓練場的邊緣。
“對了,我好像忘了跟你說一件事。”
風輕雪一愣,“什么事?”
陸江毫不猶豫地道:“就是大舅哥的兒子也在今年的新兵中,表現得特別優秀,是個人才,我前兩天調看優秀新兵資料發現的。”
“他家有兩個兒子,一個叫大寶,一個叫二寶,是哪一個?”
風輕雪極不喜歡那兩對哥嫂,連帶也不喜歡娘家的侄子侄女,直到現在,她都記得大寶二寶和大妮趁著自己不在家隨著母親強取豪奪的往事,尤其是那個大寶,和二寶吃掉了自己留給妹妹的窩窩頭不說,大寶還推倒了妹妹。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陸江想了想,“叫風青禾,是次子,應該就是你說的二寶了,今年十八歲。”
“沒錯,是二寶!”風輕雪眉頭皺了皺,“誰給起的名字?懂不懂規矩呀?雖然青和輕同音不同字,但也不應該取這個字,親老子原名可是叫風輕雷。”
“現在取名字還有幾個講究不犯長輩之名諱的?在很多人眼里那是舊思想舊文化。”
這種說法,風輕雪就不同意了。
她是九零后,父母給她取名字還很遵從老家族中的規矩,按照輩分取,不犯長者諱,農村很多文化程度不高的在給子孫取名字也都會注意這一點。
陸江笑道:“好了,好了,咱不提這個。話說大舅當初怎么給你們起輕字名?”
在很多人看來,名字略輕浮,也有人建議他給風輕雪改名,哪怕去掉一個輕字都比較莊重一點,不過陸江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名字叫了這么多年,改了有什么意義?他就是覺得風輕雪這個名字很好聽,風中飄雪,輕若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