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柱子家和陸家一向沒有來往,趙大柱子和家人平時也很是深居簡出,干活不積極,進城次數倒是不少,不知道是否因為心中有鬼。
風輕雪心中冷笑,抬腳離開,就像她無意間路過一樣。
雖然錢這個東西很好用,但人不爭氣,光靠不義之財是不會長久的。
想到大兒子拜祭單大師回來時發現的黃金換了拖拉機,風輕雪覺得自己有必要去那里轉一轉,所不定還會有所發現。其實翻山越嶺步行回家時,路過北山,提示聲十分頻繁,被山頭掩埋、被平的墳地下可是有陸家的老祖宗,陪葬品必然很可觀。
不過墳墓里的東西她是一點都不心動,她就是對散落的金銀財寶感興趣,可惜金屬探測儀只能探測到金屬,瓷器珠寶木頭之類就沒轍了,偶爾能找到還是因為和金銀在一起。
王嬌的出現打斷她的思緒,“小雪,你怎么才回來呀?我可想死你了。”
看著眼前皮膚雖然比年輕時稍減兩分姿色但皮膚白皙明顯生活不錯的王嬌,風輕雪臉上揚起一抹微笑,不知不覺十六年過去了。
“表姐,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挺好的,吃得好,穿得好,借你的二百塊錢都快攢夠了。”王嬌忍不住打量她,大驚小怪地道:“你怎么跟年輕時一樣,幾乎沒變,所以我遠遠地一眼就認出你了。要不是今兒一早有咱們大隊的人托我給他們找買家賣雞蛋,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因為王嬌這些年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城里,所以王樓大隊私下交易很多都是她和張躍進牽的線,在她家進行買賣或者以物易物,避免了進入黑市的危險。
風輕雪摸了摸自己光滑白皙的臉,喜笑顏開,“真的沒變?我覺得今年老了不少。”
“一點都沒老,還是那么白那么俊。”王嬌使勁點頭,羨慕得不行,“走走走,去我家坐坐,跟我說說你平時抹的什么雪花膏。我家蓋了平房,老張托人買的玻璃做窗戶,里頭可亮堂了。你們家什么時候蓋?到時候我叫老張給你們弄玻璃,比那紙糊的草編的強百倍。”
風輕雪抿嘴一笑,也不說自家弄得到玻璃,“房子肯定得蓋,我們一大家子早晚還得回來呢,至于玻璃,等蓋房子的時候再找表姐夫幫忙。”
王嬌嗯了一聲,“你們再不蓋就落后啦,咱們大隊還有幾家泥瓦房茅草屋。”
“這倒是。”風輕雪贊同。
姐倆路過大隊辦公室,聽到辦公室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她們擔心王正國,快步走過去推開辦公室的門,入目就是一群知青臉紅脖子粗的義憤填膺模樣,把王正國和王大春圍在中間。
“你們干什么?”風輕雪眉頭一皺,氣勢懾人。
本來正在吵架的知青瞬間啞然,他們都知道風輕雪的身份,不敢對她不敬,但是回城的渴望占據上風,一個女知青開口道:“我們聽說有知青回城名額,來找大隊長,大隊長卻說沒有,下放參加勞動改造的壞分子都能離開,我們憑什么不能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