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周舟的祖母,她年紀老邁,久臥在床,不愿意上桌,只臥在沙發上由周舟喂她老人家吃點面條,又在關域幫助下送她去衛生間解了手,回來安置好,周舟才和關域上桌。
最上面一張大圓桌分別坐著王新生夫婦、陸父和程保國夫婦、周鳳雛、江云和陸江夫婦,敬陪末座的是陸天雋而不是喜寶,主要因為陸天雋已經成家立業,既是陸家的長孫,又是在部隊當中,級別不低,禮節上,喜寶無論如何都不能越過他。
所以喜寶就帶著一干弟妹坐在最下面一桌,兩個侄子則由他們母親帶著,和關城、關域夫婦和陸天智坐在另一桌,下面兩張都不是大桌子,剛好坐得下又不會顯得疏松。
雖然婦女已經可以頂半邊天了,但在很多人家來客的時候依然不讓婦女上桌。
陸家就不會這么做,雖然他們在長幼方面很講究傳統禮儀。
郭艷、王翠蘭和風輕雪以茶代酒,陪著滿桌的爺們喝了一圈,等王新生、陸父和程保國先動筷子后才陸續挾菜。
舊時候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現在可是截然相反,很多話都在酒桌上說。
陸父把存折掏出來放在桌子上,“正好,大伙兒都在,做個見證,見證關于我對國家補償我十萬塊錢的處理結果。”
“十萬塊?”王新生脫口而出,見陸父點頭,他嘆道:“十萬塊錢真不多。”
陸父微微一笑,那是當然,當初放在明面上的金銀珠寶就不是一筆小數目,何況掘地三尺又被挖走一些,暗格里的也都被翻出來了,因為數目少得離譜了,肯定會引起別人懷疑,認為自家的財物被藏匿起來了。
這些,還不算淮海市那所大宅子里的一些物件。
“也不算小數目了,多少老百姓連一百塊存款都沒有。”陸父拍了拍存折,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很認真地道:“這筆錢我都打算好了,天雋一萬,天智一萬,阿城和阿域各一萬,剩下就是喜寶、福寶、敦敦、二熊、壯壯和葉言的,每人一萬,不偏不倚。已經成家立業和已經成年的,錢你們自己拿著,愛干嘛干嘛去,想買什么買什么,我都不摻和。屬于幾個小家伙的錢,都交給小雪拿著,明天取來就分。”
葉言也是孫子,在跟前長了幾年,雖然這個干孫子沒正式拜干親,因為他爹一直沒出現。
這葉向前,心可夠大的。
陸父看向陸天雋,道:“天雋,你和天智、阿城阿域都別說我偏心,一大半給了你嬸嬸家,你們都大了,現在有事業的有事業,沒事業的也考上了大學,畢業后前程可期。喜寶他們年紀還小,有很多花錢的地方,況且他們并不比你們拿得多一分。”
陸天雋當即開口道:“阿爺,這筆錢不用給我,我和小月這些年開銷很少,攢了不少錢,將來也不愁吃穿。您要是不想留給自己花,就給嬸嬸,叔叔家開支可著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