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們的神色，大漢嘿嘿一笑，“大姐你放心，同在法律系就讀，我年紀大那么老大一截，一定好好照顧你兒子。”
“那敢情好，我兒子年紀小，打小就沒怎么離開家人，正愁他照顧不好自己。”人家給了好，風輕雪必須有所回應，“對了，我兒子叫陸天茂，你貴姓啊？”
大漢不假思索地道：“我叫馬大壯。”
緊接著，他再次睜大眼睛，“陸天茂？陸天茂？那個高考成績只扣掉六分還是四分的陸天茂？那個《高考必備資料》的作者？哎喲喂，這可是不知道說啥好了，我和我大兒子就是憑你那套書才考上大學的啊，是我兒子復習，我跟著學，學著，學著，結果考上了首都大學，我當時胡亂報的首都大學，雖然分數只有你一半，但是老家都說我老馬家祖墳冒青煙了。”
喜寶謙虛地道：“不敢當，不敢當，所謂高考資料，也是拾人牙慧，并不是我一人之功。”
馬大壯松開女兒的手，熱情地和喜寶握了握，“不不不，小兄弟，你可別謙虛，再怎么謙虛也掩蓋不了你過人的才氣。你理科全滿分啊，我大兒子可佩服死你了。改天，改天有時間我做東，一定讓他好好敬你幾杯！”
風輕雪忙道：“我兒子才十六，年紀小，可別讓他喝酒。”
“我大兒子今年也是十六，和我一樣，瞎貓碰上死耗子，低分過關，服從調配，上了上海那邊的醫科大學。”馬大壯隨口就來，話里話外都透著他們爺倆運氣好的事實。
風輕雪莞爾，“要是沒成績，光憑運氣可上不了大學。”
“不不不，大姐，你有所不知。”馬大壯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別看我分數不高考上了大學，實際上分數比我高一百多分沒被錄取的比比皆是，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種情況。聽說上海有一百八十分被錄取的，也有三百多分沒被錄取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風輕雪想了想，終于想起上輩子關于這方面的一點記憶，“國家肯定有說法，不可能任由成績更好的考生就此埋沒。”
她記得，各大高校好像在今年春天來了一次擴招，擴招的學生就是這批成績好卻沒被錄取的學生。
至于具體時間，她就不記得了。
馬大壯點點頭，“國家肯定不能不聞不問，人家落選的考試分數可比我高一大截。”
“嬸嬸，你說真的？”
風輕雪轉頭看向說話的陸天智，微微頷首，“八九不離十吧。”
陸天智欣喜地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回京前，我就聽說咱們大隊有分數高沒被錄取的考生，他們都快郁悶死了，分數低的被錄取，分數高的反而落榜，心里怎么想都不得勁。”
“就算擴招，也不是人人都能入選。”風輕雪中肯地道，“與其等待不能十分確定的希望，不如再次奮戰高考。”
陸天智點點頭，“也是。”
馬大壯還想和他們聊天，結果輪到他報名了，只能先報名，擱下未完的話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