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摩拳擦掌,“很好,咱們家的自行車終于派上用場了。”
當初他是借戰友的自行車,現在騎著自家的大鳳凰。
當初天氣冷,裹著的是軍大衣,底下墊著狗皮墊子,現在六月時節,烈日當空,沒有狗皮墊子,只有棉布墊子,風輕雪特地穿了一套白襯衫配著黑色半身裙,烏油油的長發梳著魚骨辮,戴著一頂草帽,看起來既知性又優雅。
斜坐在自行車的后座,裙擺微揚。
見他們從眼前一晃而過,在樹蔭下乘涼的一干隨軍家屬目瞪口呆。
“那是陸江和小雪吧?”開口的是郭艷,坐在她對面嘮嗑的是郭翠,還有幾個老干部的家屬,另外也有幾個年輕些的婦女陪他們聊天,都是隨軍家屬。
郭艷覺得自己眼睛有些花,所以才揉了揉眼睛問郭翠。
自家孫子就住在陸家,郭翠去陸家的次數可比郭艷多得多,而且她也比郭艷更早認識陸江和風輕雪,陸江還沒近前她就認出來了,現在聽郭艷一問,她便笑瞇瞇地道:“不是他們是誰?我瞧著,還跟年輕時一樣。”
“哪像跟年輕時一樣啊?分明就是小年輕,陸江同志就也就罷了,他那革命伴侶輕雪同志倒是一直不大顯老,我初次見她是什么樣子,現在她還是什么樣子。”
說這句話的是葉青,她兒子李俊是江小月的青梅竹馬兼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不料因為人品問題被江家退婚,當然,葉青認為是陸天雋橫刀奪愛,還去江家鬧過一場,要不是后來風輕雪救了她家孩子,現在都沒法化干戈為玉帛。
她家老李也算爭氣了,他們家早早就住進首都軍區大院,可惜沒人家陸江爭氣,老李好幾年都沒升遷了,大概只能在現在的位置上退下來,被后來人頂替。
葉青的話帶了點感慨,可有的人就覺得風輕雪不像樣了。
“孩子都老大了,上大學了吧我記得,一大把年紀還打扮得跟小姑娘似的,花枝招展,就不怕帶來不好的影響,咱們部隊大院是個莊重的地方。”
葉青看了看開口的人,相貌平平,粗手大腳,可惜不認得,也就懶得接口。
郭艷和郭翠平時接觸的都是大領導家屬,也不認得這中年婦女是誰家的,今兒初次坐在一塊乘涼,笑了笑,就岔開了話題。
陸江和風輕雪已經夠幸福了,用不著在人前替他們說話惹人怨。
改革開放的腳步很快就會來臨,風輕雪更加不會在意別人對自己穿著打扮不好的評價,作為女同志,誰不想永葆青春美貌?她又沒裝嫩。
一大把年紀的陸江此時心情飛揚,“咱們先去吃飯,然后再去百貨商店。”
“這么熱的天,你帶我吃肘子?”
“我提前給飯店里的小楊說好了,今兒咱們就吃肘子。”陸江無肉不歡,不分春夏秋冬。
看到油光光紅亮亮的紅燒大肘子,風輕雪忽然覺得兩人好像真的回到了從前,想起了初相識的怦然心動,想起了接觸時的懵懂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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