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聽著她委屈巴巴的聲音,加上溫香暖玉撲滿懷,當下什么架子都顧不上了。
不由得伸手放在她的背脊上輕拍安撫著。
嘴上還溫和地道:“爺這不是來了么,況且前幾天在府里,不還去正院瞧你了。”
“那能一樣嘛。”若音嘟囔道。
“哪不一樣了,嗯?”四爺磁性地道。
“我不管,反正就是不一樣。”若音不依不饒地說。
這隔一天來看她一次,還帶歇下過夜的。
跟半個月看她一次,卻只談正事甩臉子,那能一樣么?
“你就是胡鬧。”
很久很久以后,四爺嚴峻地道:“只這一次,往后再也不許喝避子湯了!”
“嗯,再也不敢了。”若音綿綿地說。
她本來是迷迷糊糊的,但四爺的聲音透著狠厲,大概也是恨鐵不成鋼吧。
所以,若音還是聽進去了。
上次她想和歷史錯開,結果得不償失。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順其自然吧。
懷了就懷了,沒懷就最好。
于是,經過大半月的時間,兩個人總算是重歸于好,相擁著沉沉睡去。
黃昏時,若音醒了,是被餓醒的。
她睜開眼睛在想,自己明明是個福晉,卻過上吃吃喝喝睡睡的日子。
若音轉身,晃了晃四爺搭在她腰間的手臂,小聲喚道:“爺,我餓了。”
四爺是個睡眠很淺的人,被她這么一喚,立馬就醒來了。
眼里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帶著些許純粹的美好。
“不餓,爺叫人擺膳。”
“我想吃牛蛙,昨兒個家宴上的牛蛙很鮮嫩,但要是做成泡椒牛蛙更好吃。”若音就這么點要求了。
四爺聽了后,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嗤笑一聲,倒是沒有反對她。
然后,四爺坐起身子,直接讓門外的蘇培盛去膳房,還特意把若音的要求說了。
在若音看來,四爺真是個極端的人。
好起來就像是煦日陽光,是個能給人溫暖感覺的男人。
生起氣來,就跟捂不熱的石像,眼里能掃出冰渣子。
讓人就算處于炎炎六月天,也像是身處冰窖,冷得不寒而栗。
如今,她見四爺起來了,也坐起身子。
緊接著,四爺就在一群奴才的伺候下更衣洗漱。
并且,他還把柳嬤嬤叫進來伺候著若音。
柳嬤嬤沉浸在自家福晉和四爺和好的喜悅當中,一臉的笑容。
對于正院的奴才來說,主子們好,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了。
可對于別處來說,就不一定了。
比如李氏,她是氣得夠嗆,本以為四爺只是夏天不愛來后院。
哪曾想不過一天的時間,福晉就把四爺勾走了,也不知道耍了什么狐媚手段。
聽說四爺下午時去的,如今天都黑了還沒出來,難不成還要在福晉的漪瀾小筑過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