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心思不在,就會再怎么殷勤,也沒用,只會惹人煩。
反正穿著打扮,她都花了一番心思,該表現的,也都表現了。
要是還跟侍妾一樣,在飯桌上咿咿呀呀地爭寵,忒不像話。
家宴結束時,四爺率先放下碗筷,抬腳就進了若音的里間。
一時間,飯桌上的女人,明白的同時,也有些失望。
看來四爺要在正院歇下了。
若音則起身,淡淡道:“姐妹們都散了吧。”
說完,她也跟著進了里間。
李氏看著若音的背影,咬咬牙不服氣的離開了。
呵,好戲才剛剛開始,誰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
四爺見若音進了屋,便問:“大阿哥呢,爺聽說他病了一陣子,可好全了?”
“回四爺,說來也奇怪,當時我從宮里一回來,他就好全了,不過大阿哥睡得早,早在爺回來時,奴才就抱到東廂睡去了,不如......爺明兒個再看他吧?”
看來她猜對了,那何忠康平時和四爺通著信的呢。
不然她什么都沒說,人家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不過,她不想拿孩子邀寵。
她只想弘毅好好休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
“也行。”四爺起身,撐平雙臂,道:“讓人備水,沐浴。”
若音微微一怔,按理說以往用過膳,四爺多少也要下會棋,練會字,或者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的。
像今兒個這樣,立馬沐浴安置的,還是少。
最后,她只能歸咎于四爺路上舟車勞頓太辛苦,想早早歇息。
于是,她吩咐奴才備水后,就上前伺候四爺更衣。
片刻后,奴才將水備好就退出去了,里間就只剩若音和四爺。
四爺的身軀很是強健,每一處的肌肉線條,都很完美。
不僅僅會令女人沉迷,更會使男人艷羨。
不多時,也不知道是沐浴的的水比較熱,還是怎的。
他的額角,便滲出豆大的汗珠。
只是他的眸子,卻是微閉著,面上的神情,也比較嚴肅。
期間,不知道是因為一路上太過風塵仆仆。
還是嫌場地太小,不夠施展。
又或者,是別的原因。
四爺并沒有急色的舉動,而是禁欲地坐在浴桶,由著若音伺候著,顯得格外的清心寡欲。
時不時,還拋些個棘手的問題出來。
“聽說府里上下,你都整治了一番?”他的薄唇輕啟,向若音丟了個定時炸彈。
若音正給他擦身子的手微微一頓,接著便繼續給他搓著背。
她先是嘆了口氣,無奈道:“以前有爺在府里護著我,我便不知道人心險惡。自打爺出征后,府里便接二連三出了亂子,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不然府里還不得亂套了。”
別的話她也不多說,想來何忠康信里都跟四爺說過了。
于是,她話里話外,先是拍了四爺的馬屁。
后又都把“都是她們搞事情啊,我只是實行了正室的權利。”展現的淋漓盡致。
弄得她就跟個純白的兔子似得。
就是不知道,四爺吃不吃這套了。
只見四爺冷眸雖是閉著,可那長眉卻是微微挑了一下。
淡淡道:“爺把府里交給你,你便放手去管,別的我也不多管,但只一點,你得記住,凡事別太過,爺的底線是子嗣。”
他的聲音有些冷,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既然權利給了她,他便全權由她打理,不會多插手。
但有些事情,還是丑話說在前頭。
免得一發不收拾,便是覆水難收了。
“爺不說,我也曉得的,所以這一次,李氏懷二阿哥時,得虧我及時發現啊,不然后果不堪設想!”若音適時的邀功。
幸好,她的底線的也是子嗣,不管是她的,還是別人的。
本以為,四爺知道她罰了后院的人后,會怪罪她。
弄得她有好幾套事先的應對方案,還沒施展呢。
畢竟像四爺這般男人,喜歡的,應該是好掌控的女人。
而她之前,也一直走的是嬌花路線。
這一下子,就成了辣手摧花的正室,怕他會反感啊。
“嗯,關于二阿哥,爺聽說了,辛苦你了。”四爺說著,倚靠在浴桶上,似乎是很放松,“往后你管理府上,若是有需要,讓人到前院說一聲便是。”
“謝謝爺,目前府里都挺好的。”若音笑回。
確實如她所說,最近一段時間,后院那是和平的不像話。
至于她和李氏、還有鈕鈷祿氏的賬,她已經算過一筆了。
無根無據的,她也不能再次信口開河,說出來也是沒有用的。
況且在這個朝代,男人們基本只主外,不管內。
后院爭斗,妻子罰侍妾,要是侍妾得寵,吹吹枕邊風,男人就會稍稍管理一下。
侍妾不得寵的話,不要鬧得太過分,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顯然,四爺沒有要為后院那些人撐腰的意思。
而若音,也大有要好好主內的的決心。
不想太過依賴男人。
尤其是個清朝的男人,要是靠得住,母豬說不定真能上樹!
四爺又是干大事的人,要是又主外,又要操心內里瑣事,是有點那啥了......
不一會兒,若音便伺候四爺沐浴好了,還給他披上了寬松的墨色睡袍。
她是在下午時,就沐浴過的。
等四爺上了床,她便吹熄了燈,也躺下。
可她還沒來得及和床親密接觸,就被攬入了滾燙的男人懷里。
下一秒,她就被他壓下。
四爺正欲吻下,外頭就傳來蘇培盛的聲音:“主子爺,李主子讓人來傳話了,說是二阿哥回去后,就精神頭不足,哭鬧不止。大格格聽見二阿哥哭鬧,也跟著哭個不停,便想請您去看看。”
一時間,房內的暗昧氣息,就斷了一半。
四爺沒說話,只是看著若音。
若音也就靜靜的,沒說讓他去,也沒說不讓去。
以前把他往別處推,他的臉黑得跟煤炭一樣呢。
于是,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了幾秒后,若音終是賢惠的試探道:“瞧著二阿哥在家宴時,精神頭就不太足,加之他還那么小,不如爺去看看吧?”
那二阿哥睡得好好的,被李氏底下的奴才吵醒。
回去后又睡不著,能不哭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