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吉祥。”
“阿瑪好。”弘毅奶聲奶氣地道。
四爺上前扶了若音一把,“抱著孩子還行什么禮。”
若音嬌嗔地瞪了四爺一眼,就抬頭看像五格,“四哥,你也真是的,叫人送那么多東西來作甚,我的庫房都要放不下了。”
“哪里,只是一點心意。”五格謙虛地回,并朝若音和大阿哥打了個千,“四福晉吉祥,大阿哥吉祥!”
若音趕緊把大弘毅放下,扶了五格一把。
幾人進了堂間后,奴才就把膳食都擺上。
飯桌上,若音才發現自個小看了五格啊。
也難怪短短時間內,康熙就把他提到了副統領的位置。
因為他在四爺跟前,隱藏的很好,完全就不是那個妹控的哥哥。
反而是個妹夫控了。
時時刻刻把“你要帶好大阿哥啊。”“再給四爺多添幾個子嗣,”“平日莫要跟四爺置氣,一切以夫為天。”掛在嘴邊。
并且,諸如此類的話,他張嘴就來。
要不是她知道五格妹控的性子,差點都要當真了。
倒是四爺,大概是五格的話很順耳,他的嘴角,一直都是上揚著的。
“音音在府上挺好,懂事也聽話,你就放心吧。”四爺拍了拍五格的肩膀,又道:“倒是你,到了蒙古那邊,有事沒事就寫信,這幾年,切莫斷了聯系。”
聽到這話,若音心中一驚。
她不是被四爺給肉麻到。
而是被五格的事情給驚到的。
若音放下碗筷,著急地問:“怎么回事,哥哥好好的,怎么要去蒙古,聽爺的意思,這一去還是好幾年?不會是犯了什么事吧?”
她的心里,總覺得被發配去很遠地方的。
是因為得罪了帝王,眼不見為凈的那種。
四爺濃眉微蹙,訓道:“胡說,哪里是犯事,五格這是身負重任,去蒙古征戰。”
“是啊,四爺說的對,這是肩負重任,也是我盼了許久的機會。”五格順著四爺的話說。
若音撇了撇嘴,索性不說話了。
男人們在一起,壓根就沒女人的話題。
用過膳后,四爺倒是很上道,帶著奴才回了前院。
留下五格和若音兩兄妹,說些體己話。
待四爺離開后,若音趕緊把弘毅往五格懷里塞。
早在五格見到弘毅,兩眼都發光時,她就知道,這個舅舅,想抱外甥的很呢。
弘毅也很乖,抱著五格的脖子,就糯糯地喊了聲“舅舅。”
“哎。”五格高興得不得了,在弘毅臉上親了幾口。
親得弘毅左躲右躲的,“舅舅胡幾......跟阿瑪一樣扎人!”
男人嘛,荷爾蒙產生的快,胡子就長得快。
偏偏長長的虎須不扎人。
那種才露尖尖角的胡茬,才扎得人生疼。
弘毅這番模樣,逗得五格爽朗一笑。
若音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提醒道:“四哥,你去了蒙古,一切都要好好的,每個月記得寫信回家給阿瑪額娘,若是得空,也寫幾封信到我府上,也好讓我安心啊。”
“這是一定的。”五格肯定地道。
兩兄妹又聊了會后,五格訕訕地開口:“對了,我想問你個問題,你覺得五公主怎樣?”
若音柳眉一挑,她記得五格曾問過這個問題。
那時她的回答,是要看五格自個的意思,倘若哪天五格喜歡上五公主了,她便可以告訴他。
于是,她欣喜地問:“四哥,你開竅啦?”
五格抿著嘴,淺淺一笑,淡淡的“嗯”了一聲。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反正我覺得五公主挺好的,她活潑機靈,天真勇敢,性子又隨和,為人也善良。又是太后身邊養大的,錯不了。”
若音把五公主夸了一遍后,恨鐵不成地道:“你說你早點想通該多好,估計現在肚里都能揣個娃了,可你現在才琢磨明白,這就要去出征了,還得在蒙古待三年五載。”
說完,若音嘆了口氣。
據歷史上記載,五公主也是個命薄的。
且不說她嫁的不是五格。
而是她二十來歲就沒了。
要是五格在邊關呆個三年五載的,萬一有個好歹,這門親事就黃了。
而這一錯過,很有可能就是一輩子。
但經過七公主天命難違一事,她也不想去摻合這些。
一切皆有命注定,就看五公主和五格的緣分了。
“成親是一輩子的事情,我不想太過草率。”五格認真地道。
若音瞥了眼五格,居然從他的眼里,看到了難得的癡情。
于是她道:“行了,蒙古你放心去吧,至于我未來的嫂嫂,我在京城幫你好好守著。”
五格輕輕笑了笑,似乎等的就是話。
又坐了一會子后,他便告辭了。
五格離開后沒多久,李福康就進屋道:“主子,蘇公公來了,似乎是帶了很多禮物,正在外頭候著呢。”
“哦。”若音今兒光是收五格的禮物,就收到手軟,但這并不妨礙她照收四爺的,“請他進來喝口茶吧。”
好歹蘇培盛向來是個拎得清的奴才,幫過她不少忙。
又是四爺身邊的大總管,自是要給些面子的。
不多時,蘇培盛就被李福康請到了正堂。
他的身后,跟著好幾個小太監和丫鬟,個個不是捧著匣子,就抬著大箱子。
蘇培盛進屋打了個千后,道:“福晉,這是四爺特意讓奴才送過來的玩意,說是給您的生辰禮。”
“都放下,喝口茶吧。”若音說著,朝柳嬤嬤示意一眼。
柳嬤嬤會意后,給他們一人倒了杯茶,還賞了銀錢。
若音則淡淡問向蘇培盛:“爺呢?”
“爺剛出去了,約莫傍晚的時候回來,他還讓奴才給您帶話,說是夜里在您這兒用膳。”蘇培盛回完后,意思意思地喝了口茶,就帶著奴才們離開了。
若音讓李福康送走了蘇培盛,柳嬤嬤便把四爺差人送來禮物都打開。
“主子,奴才雖說不懂玉,卻也瞧出這一套白玉首飾是極好的,簡直晶瑩剔透,入手溫潤。”柳嬤嬤把一個銀質的雕花匣子,遞到若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