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身為妹妹,自然是為五格說盡了好話。
“我哥做事向來穩重有分寸,想來他只是恨透了呂勇俊,不會沖動用事的。”
四爺:“......”
“以前五妹那么喜歡他,他連小手都不敢拉,現在就更加了,爺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四爺:“......”
若音見他沒說話,知道他肯定在權衡什么,倒也沒再說話。
反正說到這兒就差不多了,再說就過頭啦。
待用完膳后,四爺用藍色手帕擦了擦嘴角,道:“以前他是不會沖動,可如今心境變了,保不齊性子多多少少會變一點。”
“爺為什么這么認為。”若音不解地問。
“同為男人的直覺。”
若音柳眉一挑,她是女人,不好接這話茬。
于是,兩人便結束了這個話題,在府上散步,消食。
一炷香后,雙雙回到了正院。
若音便伺候四爺洗漱。
自個也在奴才的伺候下,洗漱躺下。
這一夜,如此美人兒睡在四爺身旁,自是少不了妖精打架......
次日,不曉得是不是若音的枕邊風吹的好。
四爺居然讓人通知五格,準其去呂勇俊的外舍。
反正能耗就耗著,若是能搜到什么證據,那就更好,便不必耗著了。
呂勇俊是個陰險狡詐的。
自打五格帶著侍衛,在他的外舍住下后,他便處處小心謹慎。
一開始,他還規規矩矩在外舍住著。
沒有五公主的召幸,他也不敢去五公主那兒。
但隨著五格在他府上一天天地呆著,他便有些心虛。
索性叫了他家老太太,以老太太想看五公主為由,一起去了五公主的府邸。
五格瞧著呂勇俊一反常態,便也帶著侍衛,也去了五公主的府邸。
五公主打小就受過封建的教育。
那些嬤嬤告訴她,要孝敬長輩,孝養公婆。
就算長輩不講道理,她也不可以孝順。
雖然她跟太后告狀是一碼事。
但只要她和呂勇俊沒和離,對于老太太,她就會客客氣氣的。
所以此刻,五公主、老太太、呂勇俊三人,在府上的涼亭用午膳。
五格帶著侍衛,就在涼亭不遠處守著。
五公主知道五格是當差,她也不好多問,更不好意思多看他一眼,只能裝作沒看見。
呂勇俊時不時給五公主夾菜,秀恩愛。
偶爾還用挑釁的眼神看向五格。
五格面上如常,手中的拳頭卻攢的緊緊的。
當天夜里,五公主將妝發卸下,正打算歇息。
可宮女卻匆匆忙忙地進屋道:“公主,額駙說找您有事,正在堂間等您。”
“他能有什么事兒,無非就是銀子。”五公主不悅地道。
“他說是關于和離的事情。”宮女回。
聞言,五公主本來沒所謂的情緒,瞬間就提起了興趣。
“那你給我隨意梳個頭,我出去見見她。”
片刻后,五公主穿著一襲薄荷色的旗裝,就到了堂間。
她輕輕掃了呂勇俊一眼,就在小桌幾坐下。
“說吧,關于和離的事情。”
呂勇俊沒有回話,只是看似隨意的抬手,將桌幾上的杯子都隨意的掀開蓋子,裝模作樣地查看了一下。
包括五公主身邊的茶盞,他也揭開蓋子,看了一眼。
隨即吊兒郎當地笑道:“公主別急,總得讓我先喝口茶吧。”
五公主用余光掃了呂勇俊一眼。
還別說,夜里的菜也不知怎的。
大概是老太太年紀大了,口味重。
所以府上的廚子一時沒把握好味道。
好幾道菜都做的咸了。
這會她自個,也有些渴了。
便吩咐宮女:“去上壺茶來。”
“哎。”宮女應了后,就端了壺茶。
秉著茶滿欺人的原則,給兩個人的杯盞,都只倒了七分滿。
于是,五公主和呂勇俊,幾乎是同一時間端起杯盞,喝了大半杯茶水。
“現在你總可以說了吧。”五公主放下杯盞。
可呂勇俊卻掃了屋里的奴才一眼,笑道:“這件事情,關乎,我希望公主能遣退丫鬟。”
“這些都是打小伺候我的貼身宮女,沒有什么是她們聽不得的。”五公主態度堅決。
“我又不喜歡女人,公主又何必怕與我共處一室,反正我只對男人感興趣,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提不起興趣的。”
五公主:“......”
“我雖然喜歡男人,但我也是男人,有些事情,我可以依了公主,大不了和離便是,但這不代表,我不要面子的啊。不過公主既然不誠心,我看我還是改日再來。”呂勇俊說著,便裝模作樣地起身。
五公主只知道呂勇俊喜歡男人。
但她并不曉得,呂勇俊陷害五格那些腌臜事。
所以,盡管她這次跟太后告狀。
康熙也命人查明呂勇俊斷袖之事。
但這一連好些日子過去了,呂勇俊愣是沒讓人抓住小辮子。
再這樣拖下去,恐怕要拖到猴年馬月。
如今他既然愿意主動和離,那就再好不過。
省得彼此浪費時間,又浪費人力。
對于呂勇俊的性子,她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
他根本就是個愛男色的。
至于別的,他肯定也不敢傷了她。
于是,她朝屋里的奴才示意一眼。
宮女和小太監們,就都出去了。
“把門都給我帶上,省得五格那小子偷聽。”呂勇俊裝模作樣地道。
不多時,待那些奴才出去,并把門帶上后,五公主淡淡開口:“說吧,什么時候和離。”
她端起一旁的杯盞,又喝了一大口茶水。
咽下去的時候,她輕輕抿了抿唇。
總覺得今兒的茶水不太對頭,可又說不上是哪里不對。
“公主莫急,咱們好歹都喜歡過同一個人的。”
“什么意思?”五公主不解。
“就外邊那個,你們兩個時不時眉目傳情,別以為我不曉得,他是有幾分姿色,否則當年在軍營里,我也不會看上他了!”呂勇俊見公主頻頻喝水。
他的眼里,不免閃過一抹陰柔的精光。
這一回,他可是下了好大的本。
不管是在她的杯盞,還是自個的杯盞,都灑了點得春散。
畢竟他只對男人感興趣,不吃點藥是不行的。
而那得春散藥效猛,只一點點,就能讓人情緒高亢,不達目的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