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太子爽朗一笑。
大掌從身后一撈,就將女人一把壓在車里頭。
思敏看了看馬車的內置,抬眼對上太子焉壞的眼神。
嬌滴滴地道:“太子爺......這可是在馬車,周圍都是車隊人馬,前頭是萬歲爺的馬車,后頭是阿哥們的馬車,咱還是不要......”
“正因為這樣,才帶勁兒。”太子一把捂住女人的嘴,欺身壓下,“這回你差事辦的好,爺得好好獎賞你,只要你不出聲,誰知道爺在車里欺你。”
剛好這個時候,馬車上了一條鋪滿石子路的山路。
眾人的馬車,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
其中最為搖晃的,當屬太子那輛馬車,晃得比誰厲害。
瞧著都不曉得是車晃人,還是人晃車。
突如其來的顛簸,把閉目養神的四爺給顛醒了。
他掀開藏藍色的車簾,想看看這是到了哪兒,怎么那么顛。
四爺四處顧望,了解這是哪兒后,正準備放下車簾。
就見前頭有輛馬車,顛得特別反常。
又掃了眼旁邊的馬車,同樣是石子路,也沒顛得那么狂。
他長眉一挑,發現那輛馬車正是太子的馬車。
于是,他頓時明了......
車里的若音,見四爺看著遠處發呆,還以為有什么稀奇的事情。
畢竟四爺從來都是掀開車簾,看一眼路就完事的人。
于是,她湊近四爺耳旁,抻著脖子往外看:“爺,看什么呢?”
語音剛落,四爺輕咳一聲,一把放下簾子。
正色道:“沒什么,馬車正開在山路上,掀開簾子就懸崖。”
小女人向來不聽話,叫她別看,非得看上兩眼不可。
所以,就算這一帶是平原。
可他還是要嚇唬嚇唬她。
誰讓太子爺太不像話,可不能教壞了他的小福晉。
果然,若音一聽底下是懸崖。
就腦補了馬車開在懸崖旁,底下是萬丈深淵的那種。
想起上次從懸崖的墜落感,整個人就打了個寒顫。
她輕輕拽住四爺衣料邊角,嬌弱地道:“人家恐高,最怕懸崖了呢。”
“別怕,有爺在。”四爺一把將女人攬在懷中,大掌輕輕拍著她的背脊。
在她看不見的時候,薄唇揚起一抹腹黑的弧度。
直到他的體溫逐漸上升時,他才推開了女人,道:“行了,天太熱,你坐遠點,別嬌里嬌氣的。”
若音抬頭,不解地看了男人一眼。
心說這都入秋了,天氣涼爽的很,哪里就熱了。
再看看他滾動的喉結,該不會是......
恍然大悟的若音,立馬就和四爺劃分了距離。
這位爺向來是個嚴謹苛刻的,又注重規矩,馬車里是有些荒唐了吧。
四爺被女人看得有些不悅,索性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
是夜,車隊人馬在一處郊外停下,稍作歇息。
已經趕了三天三夜的路了,王公大臣們倒是自在。
可那些奴才沒日沒夜的伺候,終歸是受不了的。
由于只停一夜,若音和四爺,索性就在馬車里打了地鋪。
反正四爺的馬車夠寬敞,設備比搭帳篷要好的多。
也省得一來一回的折騰。
當奴才把馬車里鋪上厚厚的錦被,擺好帛枕退下時。
車里就只有若音和四爺了。
四爺率先躺下,若音緊跟著躺下,還直往男人懷里鉆。
就像是賴在主人懷里撒嬌的小野貓。
“爺,外頭天好涼,好冷......”她靠在男人懷里,手還緊緊圈著男人的腰。
溫香暖玉撲滿懷,四爺的身子微微一僵。
然后,他才抬起手,一手放在女人的腰間。
一手從她的脖子,整個攬住她的肩膀,大掌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磨挲著。
“爺抱著就不冷了,好好睡吧,明兒一早還得趕路。”
“嗯......”若音將臉,埋在男人厚實的懷里,嗅著他身上的薄荷清香,“爺,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說著,她抬起頭來,在四爺的下巴上香了一口。
這下可把四爺親得心口蕩漾,將女人緊緊按在懷里,沙啞道:“別鬧,馬車容易動靜大,叫人看了不好,待回了京城,爺再好好給你。”
若音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其實,她沒有別的意思。
就是覺得這段時間四爺很忙,經常是她醒來,他才睡下。
好不容易能閑適的相處,但馬上就要回京了。
她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獨處啊。
于是,她羞得轉過了身子,“爺胡說,我才不是那個意思呢,人家是真的冷嘛。”
語音剛落,她的背后就貼著一具滾燙的身軀。
四爺的身子,就跟煉鐵石一樣,恨不得將懷里的女人熔化在懷里。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府里下大雪的時候,都沒見你往爺懷里鉆的這般殷勤。”他貼著她,在她耳旁低沉蠱惑。
若音這是解釋不清楚了,索性嬌哼一聲,在男人懷里蹭了蹭。
想用撒嬌來結束這個話題。
女人那一聲嬌哼,二分任性,三分嬌嗔,五分媚意。
聽得四爺耳根子舒適,倒是沒有再打趣她了。
他從身后緊緊抱住她,磁性地道:“好了,聽話,睡覺。”
“嗯......”若音慵懶地回。
可就在他們要入睡時,外頭傳來喧嘩嘈雜的聲音。
似乎是大量侍衛的腳步聲。
一時間,若音和四爺都睜開了眼睛。
“爺,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外頭怎的那么吵?”若音的右眼,沒來由地跳了跳。
四爺長眉一挑,坐起了身子。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蘇培盛的聲音:“主子爺、福晉,萬歲爺突然召皇子和福晉們去營帳商議事情。”
“知道了。”四爺轉頭,拍了拍若音的身子。
于是,若音只好讓奴才把四爺的衣服拿來,伺候他穿上。
可就在她幫四爺穿上錦袍,替他掛好錦囊,準備給他系上皇室特有的黃腰帶時。
卻怎么找都找不到腰帶了。
“爺,怎的腰帶找不著了。”她一臉詫異。
四爺想著康熙那頭還等著,也沒來得及多想,只是吩咐蘇培盛去找。
然后沒所謂地道:“你先隨便用玉腰帶系上,趕去皇阿瑪那里才是最要緊的。”
不多時,有奴才從車簾外遞了條玉腰帶給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