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氏摸了摸臉,一雙眼睛還是憎恨都看著男人。
舌頭輕輕舐著嘴角的血腥味道,陰沉地大笑“哈哈”
“你笑什么”九爺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人。
“我笑你心里有我。”董鄂氏哭笑不得,陰沉地聲音里蘊藏著捉摸不透的情緒,“所以你知道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時,你火急火燎地趕來,命人把他給殺了。”
“董鄂氏,爺發現你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男人坐在椅子上,微微附身,陰鷙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爺這就告訴你,我的心里從來沒有任何女人”
“呵呵承認吧,否則你為什么如此生氣,別忘了,我們之間早就沒任何關系了”董鄂氏陰森森地笑道。
語音剛落,男人起繭的掌心就扼住了她的脖子。
“你少在爺面前自作多情,爺看中的是權利,心中又豈會藏著女人,尤其是你這種惡毒的女人。”
董鄂氏咬了咬牙,脖子上青筋顯而易見。
可即便是這樣,身體帶給她的痛,也沒有男人說的話讓她心痛。
想當年,她剛嫁給九爺的時候,只是想做一個妻子的本分。
可漸漸的,他嫌她這不行,那不行的,她便生了很多壞心思。
想起這些,她苦笑一聲,吃力地道“真是可笑,與你比起來,我所做的一切算什么,你才是毒如蛇蝎。況且,明明是你教會我心狠手辣,如今反倒說起我來了,這么多年來,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聞言,男人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幾分,指腹和指尖都深深嵌進她的脖子,正一點一點的往上提。
漆黑的雙眸蘊藏著陰鷙和暴戾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血的弧線,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透出一絲冷笑。
“爺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輩。”男人玩味地看著面前這張臉,猙獰地笑道“實話跟你說吧,早在你嫁給爺的時候,爺便忍你很多年了,你說你算什么。”
“你以為只有你忍我嗎,我又何嘗不是在忍著你。”夫妻之間不就是相互忍耐嗎
既然這樣,那就互相厭惡吧,總比愛而不得來的暢快利索。
大概是她的話激怒了男人,脖子被勒得更緊了,她蹙了蹙眉,已經發不出聲來。
見她這副樣子,九爺面上露出陰森森的獰笑。
一雙桃花眼掃視著女人的臉,就像是在看一個瀕死的螻蟻。
并且,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幾成,陰森森地道“爺也不想跟你啰嗦那么多,你要是想出去勾三搭四,就盡管試試,爺不介意挖了那人的眼,打斷你的腿,看你往后還敢跟別人胡來嗎”
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就是這樣,即便他已經遺棄了她。
也見不得她跟著別人,因為他心里有潔癖,覺得臟
董鄂氏疼得已經說不出話,大腦一陣眩暈,感覺快要窒息了。
她只能隨著男人的力量,慢慢站起身子。
就在她快要沒有呼吸,覺得自己要死了時。
只聽“嘭”的一聲,男人松開了她,慣性使她高高站起后,又重重跌坐在地。
而她的腦海里,還重復著男人說的話。
他說他要挖了別人的眼睛,打斷她的腿。
這樣的事情,他絕對做的出來。
因為自打認識他起,他就從來不會嚇唬人,更不會只是說說而已。
剛剛的青年男人,就是很好的例子。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頭頂傳來男人如同魔鬼般的聲音,“爺再重申一句,即便爺不要你了,你也休想給爺帶綠帽子。”
說完,男人踩著墨色的靴子,一面往門口走,一面吩咐奴才,“即日起,好生看著董鄂氏,不允許她離開宅子半步”
他的聲音冷冷的,像是自帶殺氣,沒有感情的毒蛇。
“是。”
看著男人越走越遠的背影,董鄂氏沖著背影沙啞地大喊“你就自欺欺人吧。”
她就不信,他真的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管怎樣,她總覺得他跟她一樣,只是在說氣話而已。
可無論她怎么喊,男人并沒有回頭,就連腳步都沒停下。
董鄂氏跌坐在原地,沖著男人的背影又聲嘶力竭地吼道“禟我恨你”
這句話才吼出口,男人到底是有了些許反應。
但也只腳步微微頓了頓,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自打這一天后,董鄂氏當真如九爺說的那樣。
被囚禁在小小的宅子里,沒了自由。
而這種事情,傳的也快。
沒幾天就在京城里傳開了。
尤其在皇室里,早就成了茶余飯后的笑料。
若音知道的時候,也驚訝了一陣子。
不知怎的,直覺告訴她,這事一準也是四爺干的。
否則李四兒那頭才出事不久。
董鄂氏又被囚禁了。
這么看來,她倒是越來越佩服四爺這只黑狐貍了。
就這么不動聲色的,讓李四兒和董鄂氏吃了癟。
可能這對于擅長計謀的他來說,不過是些雕蟲小技吧。
其實,即便四爺不讓人給九爺放消息,九爺終歸是知道的。
只是讓這報應,提前到了而已。
畢竟那渣男也不是真心對待董鄂氏,總歸是成不了事,還只會賠了身子又折兵。
當然,四爺這次只是幫他的福晉出氣而已。
至于他自己跟八爺和九爺之間的事情,等時機成熟,總歸會叫他們好看的
就這樣,日子到了六月份,正值夏天最熱的時候。
大晚上的,若音正用完膳,坐在院子里乘涼呢。
她手里捧著個不大不小的西瓜,用銀勺有一下沒一下的挖著。
看著滿天繁星,耳旁充斥著蟬鳴和蛙鳴,別提多愜意了。
可就在她吃得興起的時候,就見門口進來了一大隊人。
抬頭一看,是四爺來了。
若音還沒來得及把西瓜奴才,男人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就那么捧著西瓜,傻傻地愣在原地。
男人看起來有些嚴肅,估計是有什么心事。
就在若音以為自個又要挨罵的時候,四爺什么都沒說,就進了堂間。
見狀,若音才把西瓜遞給奴才,跟著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