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奴才這就去找。”蘇培盛朝身后的奴才做了個手勢。
四爺則掃了陳彪一眼,“出動兩萬御林軍,即刻隨朕出宮!”
男人有條不紊地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就去了紫禁城的校場,以賊人進了京城為由,領了兩萬御林軍。
因為,倘若以捉拿皇后為由,甭管對于皇后還是他,都是名譽受損的事情。
不多時,四爺騎著駿馬,鞭子一揚,就帶著兩萬御林軍出了紫禁城。
在四爺出紫禁城的時候,若音剛從額駙宴請的府邸出逃。
她還弄了一匹看起來肌肉發達的駿馬,換了一身仆人的衣服,騎著馬往城門方向而去。
由于京城是在天子腳下。
所以,她門下招募的將近八千門人,就在京城之外的一片小樹林等著她集合。
他們也不是全都集合在小樹林。
而是分配了四千人在那。
還有將近四千人,分了兩批在下兩個目的地:天津府的大沽口、和東部的沿海地區。
剩下的人,就在終點站,等人到齊后,在十三行集合。
她知道她的人是不可能比四爺多的。
因為他掌管著整個大清,她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動聲色的招人,能力和精力有限。
只有靠智取出宮。
倘若一帆風順,那就最好。
要是遇上什么事情,這數千門人也能擋過一時,助她一臂之力。
若音一人抄著最近的路,快馬加鞭地朝京師城門方向而去。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她就騎著馬兒,遠遠地看見了用青磚堆砌而成的高高城墻。
于是,她眼睛直視著遠處的城門,一揚鞭,就沖了過去。
當她沖到城門的時候,卻被守城的侍衛給攔下了。
若音只好停止騎行,離蹬下馬。
侍衛則上前,“出城做什么?”
“這位官爺,我家小姐病了,我得立馬出城,替她找大夫。”若音隨便尋了個由頭。
“嘿,我只聽說過,京城臥虎藏龍,大家都到京城請神醫,還沒聽過跑到城外找神醫的。”侍衛為難道。
若音面上帶著笑,語氣卻很著急:“哪里都有會治病的大夫,也總有一些病,是京城里治不好的,所以,還請官爺給通融通融,我家小姐的命就全靠你了。”
說話時,她從袖袋摸了一錠銀子,用袖口擋著遞給侍衛。
那侍衛瞧見銀子后,先是意思意思地推辭了一下,但最后還是通融道:“那行,既然人命關天,你快去快回!”
侍衛接過銀子,就給若音放行了。
若音麻利地翻身上馬,一揚鞭,就出了京城的城門。
當她騎馬出了京城后,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嘈雜聲。
若音回頭一看,就見大批人馬到了城門。
那些人穿著官服,和剛剛受賄的守城門侍衛說了些什么。
嚇得若音以為這些人是來追她的,騎馬的速度就更快了。
好在最后,她看見敞開的城門,在侍衛們齊心推動下,慢慢地關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氣,朝著城門郊外的小樹林揚長而去。
心中不由得感嘆,可算是出了宮,又出了城!
之前在宮里時,她和大格格意思意思地囑咐幾句后,就趁著大格格和別的妃嬪,以及齊妃行告別禮時,找了個上茅房的借口,離開了大殿。
為了拖延時間,讓她離開太久又不會引人懷疑,她便讓宮女替他轉告四爺,她身體不適,先離開宴會了。
其實她是偷偷混到了一個房間,那個房間用許多的簾子隔成了數十個單獨的空間。
里面全是即將參加大格格送親的宮女。
有的人在休息,有的人在梳妝,還有人在簾子里換衣服。
若音用沾了蒙汗藥的手帕,迷暈了一個和她相貌特征差不多的宮女,摸走了對方的腰牌。
并按照對方的五官,進行了易容般的化妝術。
在準備送親的時候,再混進了隊伍里。
同時,為了不牽連如霜如霞。
她還用了同樣的法子,用沾了蒙汗藥的手帕,商量著將跟著她的如霜和如霞蒙暈了。
由于大格格的送親隊伍里,那些護送的侍衛頭子看得太嚴,她幾次想從隊伍里逃走,都被那侍衛頭子喝止住了。
她只好等送親隊伍到了額駙潛邸才離開。
好在額駙潛邸就在京城,且離宮里不遠,她才得以出逃。
一炷香后,若音頂著一張化妝易容的臉,達到了小樹林。
遠遠的,她就對著樹林吹了一聲口哨。
立馬,就有數千名人從樹林里一窩蜂的出來了。
待人群慢慢聚集在若音面前時,她舉起一塊表明她身份的令牌。
那塊令牌不是代表她皇后身份的鳳紋金牌。
而是一塊刻著善字,代表著仁善園東家的令牌。
那些人見了她的令牌,紛紛拱手行禮。
若音則沉聲道:“諸位聽令,你們即刻護送我前往天津府的大沽口。”
為了不引人注目,那些人沒有聲張,只是做了一個手勢,回應了若音。
然后,只數十名武功超強的,緊緊跟隨在若音身邊,保護著她的安全。
其余的人分散開來,他們穿著不一樣的服裝,喬裝打扮成老百姓和路人。
次日,若音一行人抵達天津府。
她到了天津府的時候,遇到了和昨天一樣的情況。
若音前腳剛過城門不久,后腳就有人關城門。
現如今,她是帶著一部分門人過了城門。
但還有一半的門人,還沒來得及過城門,就被封鎖在了城門內。
要說遇見一次這樣的情況,若音或許還不明所以。
兩次過城門都遇到了封鎖城門的事情,她不得不聯想到,是不是四爺下令讓他們封鎖城門的。
倘若真是這樣的話,她得更加加快腳步了。
于是,一天一夜沒休息的她,帶著余下的兩千人,馬不停蹄地奔往天津府的大沽口。
快天黑的時候,一行人可算是抵達大沽口。
到了碼頭,她帶著兩千余人,和原本就安插在碼頭的兩千余人會合。
若音在自己人地帶領下,上了一條事先安排好的大客船。
一些人跟隨在她周圍,其余的人,則上了別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