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男人附在她的耳旁,說了句不讓播的話,“........................”
聞言,若音整張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知道她脖子上長了朱砂痣也就罷了,畢竟直接看得到。
可他怎么知道她的身體別處還長了痣?
不過,還好她戴著面具,只有紅通通的耳根子露在面具外。
可四爺卻繼續調笑道:“你就是眨個眼睛,眉頭皺一下,嘴唇抿一下,朕都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臉皮薄,容易害羞,現在你的耳朵這么紅,肯定整張臉也都羞紅了?”
就在若音被男人猜中后,她的眼前突然有個什么東西一晃而過。
下一刻,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眼前就突然一亮。
這個男人,居然趁她不注意,解開了她綁著面具的繩子!
若音看著男人將她的面具拿在手里,指著男人,氣呼呼地道:“你,你無禮!就你這樣的人,如果是大清皇帝的話,那我還是大清皇后呢!”
面對氣呼呼的女人,四爺暫時無心吵架。
之前不確定是她,即便她穿的優雅美麗,他也沒有多看。
如今確定她就是他的皇后,還不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于是,男人神秘深邃的眼眸,從女人夾著發夾的卷發絲兒,再到穿著尖頭中跟的腳。
可以說,他的眼神將她從頭到腳、徹徹底底地打量了一遍。
只見女人穿著一襲銀紅色的一字肩蓬蓬長裙。
雪白的臉蛋,靈動又有些憂郁的眼睛。
一頭漆黑的大波浪卷發,披散在肩頭。
頭上的銀色發夾,精致又好看。
臉頰旁留有幾縷卷發,將她本就精致的臉蛋修飾得更加美麗。
整個著裝和打扮,襯得她高傲絕美,仙姿佚貌,儼然一個典雅的貴少婦。
打量完她,男人才后知后覺地道:“所以,你這是承認了?”
若音:“什么承認不承認的,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
四爺:“音音,別鬧了。”
一聽到“音音”這兩個字,若音心尖尖莫名顫了顫。
仿佛多少個溫存的夜晚,曾經有人附在她耳旁這樣叫過她。
他似乎,知道她叫若音,他是怎么知道她名字的?
不過很快,她就不悅地道:“誰允許你喊我名字的?”
這熟悉的話語,四爺覺得似曾相識。
那時,他和她被追殺,兩人都因此受傷、走散。
再次相見,他失憶,忘了她,她便質問他,她說,“,你怎么可以這樣?”
而他說,“誰允許你喊朕的名字的?”
如今,她竟是用同樣的話來還擊他。
“這么說,你承認你是音音了?”男人又靠近了一些,“音音,朕知道,你是不是氣朕曾經忘了你,所以你便裝作不認識朕,報復朕?又氣朕把你囚禁在密室,讓你受苦了,所以你就跑得遠遠的,嗯?”
“誰,誰說我承認了,我再鄭重說一遍,我叫黛芙妮,不叫什么音音!”若音有些心虛地道。
“乖,別開玩笑了,這一點都不好玩。”男人嚴肅地道。
若音:“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另外,你趕緊松開我,這是在月上帝國,可不是在你們大清,我可是月上帝國的榮譽公民,你要是再這樣,會被抓起來吊打的。”
“朕會怕?又何曾怕過?”男人面色一冷,不茍言笑地問道:“你當真不認得朕了?”
若音:“你是誰啊,跟我有關系么,我應該認識你嗎?”
拜托,這個男人怎么這么難纏。
要她說多少遍,他才會相信她啊?
他算老幾,她憑什么要認識他?
見若音語氣和表情真摯且肯定,男人突然抓住若音的肩膀,加大了聲音:“你怎的可以忘了朕,怎、可、以?!”
若音整個人都被對方晃得難受,肩膀也被他抓得生疼。
這時,外面傳來孩子的哭聲。
若音聽得出來,那是艾兒的聲音。
這個房間離外面的大廳不遠,艾兒肯定聽見她和這個男人的爭執,所以才哭了的。
且哭聲越來越近,艾兒似乎已經到了門口,只是被門口的人給攔住了吧。
若音沒有心情和這個男人繼續爭吵,她只是淡淡道:“這位爺,我想你應該是認錯人了,所以,你現在可以松開我了嗎。”
“休想。”男人想都沒想,還對著外面的侍衛下命令,“誰家的孩子混進來了,給朕趕出去!”
若音:“那是我的孩子。”
此話一出,囂張狂妄的男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抓著若音肩膀的手,一下就沒了力氣,深邃的墨瞳蘊藏了怒意,“你有孩子了?除了三個阿哥,你哪里來的孩子?誰允許你有孩子的?”
什么人啊?她生孩子還得經過他的同意了,他未免也管得太寬了點吧?
若音感受到男人抓著她肩膀的手松掉后,趁著對方神色不對勁的時候,趕緊跑到了門口。
果然,艾兒站在門口,被守門侍衛給攔著。
助醫則蹲著,將艾兒護在懷里哄著,只不過,艾兒沒見到若音,怎么都哄不好。
“阿娘!”直到此刻見到若音,艾兒一下就撲到若音腿上,抱著她的腿。
若音慢慢蹲下身子,將艾兒抱在懷里。
這時,四爺也抬腳出來了,艾兒便指著四爺,委屈巴巴地替若音伸張正義:“阿娘,他是壞人,他好兇,聲音又超大的,還把你逼到沙發角落動不了,咱們不給他治病,也不掙他的錢了,好不好......”
說話時,艾兒一只手攀著若音的脖子,嘴巴委屈巴巴地扁著,眼睛卻敵視地看著四爺。
小丫頭這模樣奶兇奶兇的。
若音忙溫柔地哄道:“艾兒不哭不哭啊,阿娘聽艾兒的,咱們不給他治病了,艾兒別哭了好不好?”
“好。”艾兒點點頭,立馬用手揉眼睛,擦眼淚,嘴上還道:“阿娘,咱們就是回家種地去,也比在這受氣要強,哼!”
說著,小丫頭下巴一昂,大眼睛挑釁地看著四爺。
只不過,她說話奶聲奶氣的,根本沒有一絲威懾力,只會讓人覺得軟萌可愛。
且旁人估計聽不太懂她的話,只若音完全聽得懂。
此刻,四爺站在一旁,根本無暇與小丫頭計較。
他的冷眸,正專注地打量著蹲著的母女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