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四爺說著,微微附身,“是誰說格格最喜歡公主裙和公主鞋的?”
說完,男人將手中的書,往蘇培盛腦袋上重重一扣。
要是在紫禁城,蘇培盛戴著宦官帽子的。
可在這月上帝國,他是不必戴的。
如今被四爺實打實地一扣,月亮腦門疼得直咬牙,卻又不敢做聲。
當時他確實打聽到艾兒格格喜歡公主裙呀。
誰知道皇后娘娘和艾兒格格對公主裙有誤解。
她們不但認為低調又舒適的裙子就是公主裙,還對鑲嵌寶石的裙子有抵觸。
怪他咯?
關鍵皇上也太壕氣了,你說一小丫頭的裙子,弄那么華麗作甚?
送禮物之前,也不事先了解一下對方的喜好,這不就尷尬了么。
也怪他咯?
不過,即便他心中這么想,可不敢這么說。
否則他這腦袋就不是扣書本這么簡單,而是要搬家了。
蘇培盛立馬賠笑,連連認錯道:“皇上,奴才該死,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沒打聽好,沒當好差。”
當了數十年的太監大總管,他深刻的明白到,主子們開心最重要。
但凡主子們不高興,都是他們做奴才的不是,他們得全部兜著。
“滾出去領罰。”四爺冷冷地道。
“!彼張嗍⒏轄艚飛系氖櫸諾階郎希槔叵г謁囊氖酉呃鎩
皇上沒得到皇后娘娘,怒氣沒處宣泄,只有把氣撒在他們這些個奴才身上。
接下來的幾天,若音沒等到醫館的消息,想著四爺應該沒大礙,就在莊園里劈柴、喂馬、畫畫、澆花、逗貓遛狗,好不愜意。
三天后的夜里,若音和艾兒早早的洗漱,準備睡覺。
可她們還沒來得及躺下,就聽見門外有小宕蠛按蠼械納簟
若音微微掀開窗簾一看,只見好幾個黑影進了她的院子。
他們還一棍子敲暈了小搴螅統姆考渥呃礎
若音來不及細想,第一個舉動就是將艾兒抱到里間,將壁爐打開,把艾兒藏了進去,“艾兒,待會無論發生什么,你都不要出來。”
如今大夏天,根本就用不到壁爐,里面沒有燃火,都是空的。
“阿娘,那你呢,這里好黑,我一個人害怕。”
“乖,聽阿娘的。”若音聽見門外的動靜越來越近后,趕緊“噓”了一聲,就把壁爐給關上了。
然后,若音深呼吸一口氣,準備出去獨自面對。
那些人都進了院子,她和艾兒躲也躲不到哪里去了。
只要艾兒藏到了安全的地方,她就不怕。
她和艾兒,是不可能兩個人都藏起來的。
那樣很有可能兩個人都被逮出來。
只有她露面,給艾兒打掩護。
你說她不緊張嗎,她當然是緊張的,她都緊張得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了。
但是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她是緊張,但她不能害怕,因為她要保護艾兒。
若音走到外間,準備去翻藥箱里的藥粉。
很久以前,考慮到這個莊園只有她和艾兒母女倆住著,為了以防萬一,她一直都有研制毒藥。
用來遇到壞人時所需。
可是,就在若音走到外間的時候,她還沒來得及翻找藥箱,外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嘭!”
木門瞬間倒地,拍起一地灰塵。
頓時,十來名黑衣男子,就闖進了若音的視線。
他們身軀魁梧,一看就是練家子。
一個個穿著統一的黑衣服,圍著黑色的面罩,只露出兩只黑漆漆的眼睛。
且二話不說,他們就有人沖到若音面前,拿劍架在若音脖子上,控制住若音。
刀劍無眼,對方十來個人,若音只一個人,所以,她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做無畏的斗爭,激怒匪徒。
緊接著,其余的人開始在房間里翻箱倒柜地找東西。
他們還將一些值錢的珠寶首飾、金幣、銀幣、通通都裝進了包袱和麻袋里面。
對此,若音都覺得無所謂。
在她看來,這些人是來劫財的。
錢乃身外之物,他們劫走就劫走。
反正她這莊園里,也沒多少財產。
大部分貴重的財產和東西,她早就存在了月上帝國的西洋銀行里。
如果要去銀行取的話,必須得本人親自和那里的管事簽字才行。
所以,這些人應當是不敢打銀行主意的。
那么,即便讓他們把這里的錢財都搶走,都沒有關系。
只要留住性命,多少銀子賺不回來。
可要是為此丟了性命,就是有再多錢也沒命花。
就在這么緊張的時刻,若音聽見外邊又有了動靜。
下一刻,門口又出現了一批人。
而那批人為首的,正是四爺。
“你怎么在這。”若音幾乎是一瞬間脫口而出的。
“朕來看艾兒,恰巧看到你門口的狗倒地不醒,而你院子里的門也被人撬開了。”
四爺先是回答若音的話,而后對那個將劍架在若音脖子上的黑衣人道:“放開她!”
黑衣人沒說話,只是朝他的同伴做了個手勢。
若音被黑衣人架著脖子,只見黑衣人做完手勢后,那些同伴就和四爺一行人打斗在一起。
這兩伙人,一伙人是匪徒,一伙人是恰巧來救她的。
那么,她當然是想四爺一行人能夠打贏了。
這樣于她和四爺都好。
否則的話,雙方恐怕都得落在匪徒手里。
一開始,若音心情還有些七上八下的。
可漸漸的,她的柳眉微微蹙了蹙,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因為她看出來了,四爺對于匪徒,那是下了狠手的。
他招式凌厲且迅猛,雖然他是赤斗,但他力量強大,赤手就能將匪徒的骨頭打斷,從而奪走對方手中的武器。
有了武器后,他更是朝匪徒下起了死手。
不是提劍刺中匪徒的胸口,就是一刀砍向匪徒的手臂。
四爺是招式殘暴,然而,那些匪徒卻有些畏手畏腳,似乎不敢朝四爺一行人下狠手。
確切地說,是根本不敢朝四爺下手。
那些黑衣人,不是借位假把式,就是撲空,給四爺送人頭。
即便四爺拿劍砍他們,他們也不敢,甚至沒有怒意。
這讓若音想起來,這些匪徒進來的時候,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們又不是啞巴,為什么不說話?莫不是怕暴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