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意思就是:在外可以牛,在家必須慫。
不僅如此,十五爺還繼續傳授經驗,“而且,不管女人多大,你都要把她當小女孩來寵。”
“倘若真的很愛的話,也未嘗不可以做出讓步,不妨試試只對她一個人好,只寵她一個人,給她安全感。”
“只要不是很過分的要求,都可以答應她,但凡答應她的,也一定要做到。”
“千萬不要罵她,懟她,要溫柔地對待她,哄得她心花怒放。”
“甭管什么時候,她永遠都是這個世上最漂亮的女人,你的心里永遠只能有她一個......”
聽到十五爺這話,四爺臉上有種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表情仿佛在說:朕這些年的男人白當了,原來為了哄女人,還可以如此沒有下限。
而他也意識到,十五爺說的這些,與他的所作所為恰恰相反。
同時,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嫌棄的表情。
似乎不太認同十五爺的所作所為。
身為男人,怎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如此沒有節操?
半個時辰后,十五爺的傳道授業結束。
吃飽喝足后,完成任務的他就離開了圓明園。
反正他將畢生哄女人的那套法子,全部傳授給了皇兄。
其余的,就看皇兄自個了。
待十五爺離開后,蘇培盛偷偷看了四爺一眼。
當他發現四爺面色不太好看后,有些擔驚受怕。
畢竟,十五爺可是他舉薦給皇上的,皇上要是不滿意,他這個推薦人脫不了干系。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勸道:“萬歲爺,依奴才看,十五爺說的話雖不靠譜了些,但萬一實踐起來有效果呢,不然他也不能和十五福晉琴瑟和鳴啊,聽聞他們成親至今,從未鬧過不和呢。”
“......”四爺靜默了一會,淡淡吩咐蘇培盛,“宣皇后過來。”
蘇培盛看了四爺一眼,“嗻。”
看來,皇上這是迫不及待找皇后實踐了吧?
片刻后,若音就到了四爺的房間。
四爺見了若音,從寶座上起身,朝若音走去,“你來了。”
只不過,由于他大病初愈,行動自然沒有以前方便,但步伐還是和以前一樣穩重、堅定。
蘇培盛幾個想上前攙扶,四爺性子倨傲,大掌一揮,他們就退下了。
若音走到四爺面前,“皇上可是需要換藥了?”
“朕不換藥。”
若音:“不換藥?”
那他叫她過來做什么?
“朕不換藥,就不能叫你過來了?”四爺睨了女人一眼,“過來伺候朕凈手,用膳。”
若音討厭他理所當然使喚他的語氣和行為,好似她欠他的。
而且,大晚上的,他招她過來,又不是換藥,難不成想招她侍寢?
不怪若音想多了,身為女人,該有的警惕還是要有的不?
她可不會認為這大豬蹄子是為了感謝她治好了他的病,邀她賞月看星星,聊人生和夢想的。
最近她可是聽說了,這個男人從雍正四年開始,距離現在已經三年沒碰女人了。
她害怕成為一匹餓狼首次撕咬的對象,怕極了!
于是,她牽了牽唇,淡淡回:“我不會,也不記得了。”
“聽聞朕昏迷期間,不是一直都是你伺候的朕?”
若音:“那不一樣,臣妾那是把你當做病人看待。”
四爺:“朕現在沒有痊愈,你就跟之前一樣伺候朕。”
“哦。”若音應了后,就有宮女端著一盆水,站在四爺和若音旁邊。
若音先是將毛巾放在水盆里沾濕,搓動。
然而,搓著搓著,只見端著水盆的宮女柳眉微蹙。
“哐當!”
宮女手中的銅盆就掉在了地上,水也灑了一地,還把四爺的鞋子和衣服都給浸濕了。
嚇得那宮女立馬跪下,“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蘇培盛也立馬訓斥那宮女:“怎么當差的,還不趕緊滾下去!”
按理說,這里的宮女都是經過內務府調教過的,不能這般馬虎。
適才他瞧見了,皇后在水盆里搓洗毛巾時,力量非常之大,這才導致宮女水盆端不穩。
可他總不能說皇后的不是,否則皇上第一個饒不了他。
這些日子,皇上昏迷期間,皇后都非常細心地替皇上擦拭傷口,上藥,簡直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在他看來,不過是伺候皇上凈手,皇后不能夠這么毛手毛腳的。
除非...皇后是故意的!
這樣的話,十五爺那招床頭吵架床尾和,看來是行不通了。
對此,若音立馬佯裝自責的對四爺說:“皇上,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不記得如何伺候您凈手,一時緊張慌亂導致水灑了。”
是她自己故意的,還是不要連累宮女了。
四爺瞧著女人愧疚自責的樣子,倒是沒有同她計較。
只是另外叫了奴才進來伺候他凈手。
一番洗漱后,四爺雙臂一撐,“安置。”
若音整個人就跟粘在椅子上似得,一動不動。
周圍的奴才,紛紛朝她投去提醒的目光。
那一雙雙眼睛仿佛在說:皇后娘娘,該到您和皇上歇息的時候了,快上去伺候皇上更衣啊。
最后,就連四爺也側頭,斜斜看向若音。
若音后知后覺地上前,站在四爺跟前替他更衣。
可她的指尖才碰到男人的衣領,就發出衣料被撕破的聲音。
下一刻,四爺衣服上的一枚銀質扣子,就滾落在地。
若音立馬低頭認錯,“皇上,臣妾真的不知該如何伺候您,您就不要再為難臣妾了。”
聞言,四爺垂眸,看著面前的女人。
她穿著一襲銀紅色的襦裙,就像個做錯事的媳婦,低垂著頭,不知所措。
而她的話,除了明面上的意思,還有更深層的意思。
那就是不愿意侍寢。
她在害怕,害怕面對他。
“那你去準備藥材,給朕敷藥。”四爺在一張圈椅上正襟危坐著。
“好。”若音松了一口氣,就去準備熱敷的藥材。
那些藥材就在他的房間。
她將特制的中草藥散劑放在布袋內。
奴才們就將一個蒸煮的小灶抬了進來,灶上有一個鐵鍋。
若音將布袋放進鍋里,待布袋加熱到高溫后,她一次取一個出來,給四爺熱敷傷口和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