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男人坦蕩蕩地回,并毒舌地道:“況且,照你的腦子,朕根本就沒必要藏的太深。”
呵呵,您這還不叫藏的深,什么叫藏的深!
若音本就找得惱火,被四爺這么一毒舌,氣呼呼地道:“什么嘛,皇上不想送人家就直說,我都把您全身上下都搜刮遍了,也沒見著禮物。罷了,我服輸,這禮物我不要了還不成嘛。”
說完,她扯過錦被,就要蓋上睡覺。
結果還不等她躺下,腰就被男人一把圈住。
“真是個又蠢又沒耐心的。”頭頂傳來男人一如既往的嫌棄聲音。
若音:“......”
她簡直氣得不想說話了。
“好好坐著,朕找給你。”他扶著她繼續坐下。
“不了,我不要了。而且皇上也說了,搜到了便是我的,搜不到,那就沒有。臣妾愿賭服輸,不能壞了規矩。”
“你什么時候這么懂規矩了。”
“臣妾一直很懂規矩的好嗎。”
“確定不要?”男人低低地問。
聞言,若音微微頓了頓。
不會真不送了吧?
這個男人,她說不要,他難道不能非要送給她嗎。
其實,她也不是非要禮物不可。
關鍵是被四爺這么一激,她現在心里充滿了好奇。
比起禮物是什么,她更想看看,他到底從哪里把禮物取出來。
一種因為游戲輸了而產生的強烈好奇,就這么從心底里撕扯著她的喉嚨。
“哎呀皇上,臣妾真的好困了,咱能不玩了嗎,您要是有禮物,就拿出來,別再逗臣妾了,再這樣下去,我都要睡不著覺了。”她嬌滴滴地道。
對于男人,尤其是四爺這樣的男人,來硬的是沒有用的。
因為他這樣的硬漢,根本沒人硬得過他。
而且男人對嬌弱的女人,總歸是有一種保護欲。
不然怎么說撒嬌女人最好命呢。
只見四爺直接取過被若音解掉的玉腰帶。
他輕輕按了腰帶的某一處,那里就彈了一塊玉出來,空出一個圓形的槽點。
接著,他就從里面取出一個快閃瞎若音眼睛的東西。
若音還沒來得及細看,就嬌嗔地抱怨道:“皇上,您也太狡猾了,藏這種地方,我怎么知道呀。”
“喜歡嗎?”四爺沒理會她的抱怨,只是拎著閃閃發光的細鏈子,在她面前亮了亮。
若音抬頭一看。
只見四爺手里拎著一條吊墜。
照著那細鏈子的閃光程度,不像是銀的,反倒像是白金的。
而底下墜著的,是一枚公主方形狀的粉色鉆石。
周圍則是一圈白色小鉆圍繞成水仙花的形狀。
不知怎的,若音忽然想起除夕夜的時候,威廉獻上的那枚紅色鉆石。
但比起威廉的那枚,四爺今兒送她的這枚,從克拉到凈度,再到切面,都要勝過威廉送的那一枚。
據若音粗略估計,從肉眼來看,這枚正中心的粉色主鉆,大約有28克拉左右。
比四爺去年在她冊封時,送她的鴿子蛋鉆戒還要大呢。
也比威廉送的18克拉紅鉆石吊墜要大。
而且,粉色比起大紅色,有種更為內斂的優雅和大氣。
沒那么艷,更沒那么高調與張揚,比較符合若音的口味和氣質。
即便是在昏黃的燈光下,都閃耀著完美到零瑕疵的耀眼光芒。
此刻,若音驚呆了。
她不止是被眼前好看大氣的吊墜所驚呆。
而是這么珍貴的禮物,想來花了不少心思準備的。
并且,這種克拉和凈度,以及切面,花錢都很難買到。
同時,她更因為四爺記得她喜歡公主方的鉆石,而感到驚訝。
沒想到她上次只說公主方的鉆戒好看,他便一直記在心上。
男人的心思本就沒那么細膩。
尤其像四爺這種硬漢級別的帝王,每日里忙得不可開交。
還能記住她隨意的一句話,這便比禮物還要顯得彌足珍貴。
“怎么,看傻了,還是不喜歡?”四爺問。
“喜歡,皇上送的,臣妾怎會不喜歡呢。”若音抬頭看向四爺,笑魘如花地道:“只是女為悅己者容,皇上是臣妾的天,您要是覺得好看,那就更喜歡了。”
“坐過來點,朕給你戴上。”
“哦。”若音背靠著四爺坐著。
不過,四爺顯然沒怎么給女人戴過項鏈。
他在若音身后笨拙的磨蹭了許久,卻還沒解開項鏈的暗扣。
導致若音直接靠在他的懷里,沒什么耐心地道:“皇上,您到底成不成啊,再這樣下去,臣妾都要睡著了啦。”
語音剛落,若音只覺得身前一涼,似乎有什么東西墜在了她的鎖骨上。
身后也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好了。”
并且,她的前面還出現了一面玻璃鏡子。
這個時候的大清,雖然普遍都是用銅鏡。
但王室和貴族,已經能從國外買進口的玻璃鏡子了。
若音對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看了看,還挺滿意的。
她轉身面向四爺,“臣妾反正是喜歡極了,皇上呢,您覺得好看嗎?”
由于五月份的天氣微熱,若音穿的那種淺口的圓領襦裙絲綢睡衣,胭脂色的。
現在經過她這么一轉身,原本垂在衣服上的水仙花形吊墜,好巧不巧的,就那么垂進了雪一樣深深的線里。
偏偏若音并不自知。
還挺直了身子,好讓四爺看得真切一些。
四爺低頭,眸光落在女人的身前。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好看的意思。
并低沉地道:“項鏈進衣服里了。”
若音低頭一看,就見那吊墜垂入了她的衣領,只留著細細的白金鏈子,露在外面。
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根本看不到吊墜,他還嗯了一聲,這表明好看。
還是敷衍......?
若音紅著臉,抬手就要把吊墜取出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根修長的指腹,隨意地勾了勾白金鏈子。
不知道是因為吊墜太重,還是因為別的。
男人第一次沒有成功,而是勾了三下,才把那水仙花吊墜勾了出來。
微冷的指甲尖,和微暖的指腹,在她的肌膚劃過。
長時間沒被男人如此碰觸,導致若音的柳眉有些敏銳的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