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爺大安,爺吉祥。”一屋子的女人,盈盈福身行禮。
四爺直接往上首的若音走去,一把扶起她后,小女人抬頭朝他嫣然一笑。
只一眼,他的眉頭便微微一蹙。
面前的小女人,不知化了什么妝容。
看起來妖冶而神秘,可仔細一看,也并不是多艷的妝。
緊接著,他松開她的手。
轉身朝其余的人抬了抬手,示意她們起來。
“家宴而已,不必拘謹。”他淡淡說著,就往屋里的八仙桌坐下。
當然,坐的還是主位。
用膳的時候,若音向來以吃為主,不喜說話。
什么好吃,她就夾什么。
碰上夾不到的,只一個眼神,就有奴才夾到她的碗里。
她的座位,是四爺的右側。
李氏的座位,在四爺的左側。
這會子,她正好看中李氏跟前的芙蓉大蝦,可她自個又夠不著。
柳嬤嬤會意,端著巴掌大的小碟子,給她夾了幾個大蝦,并讓巧風替她剝蝦。
若音收回眼神后,眼中有些詫異。
不為別的,只為李氏身前的二兩肉。
在她的印象當中,李氏的身材雖然豐腴,但沒長對地方。
一直都屬于上面一般般,腿腳卻粗壯的那種。
可是剛才,她不過隨意一瞥。
竟不知道......李氏什么時候,成為了一個有厚度的女人。
這種情況,是有了身孕的人,才會出現的事情。
但李氏的襦裙下擺,比旗裝還要寬松。
所以,除了上面屬于橫看成嶺側成峰。
其余的,根本就看不出所以然來。
接下來的時間,向來愛邀寵的李氏,全程規規矩矩用膳,嘴巴吃個沒停。
一點都沒有邀寵的跡象。
其余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若音偷偷瞥了四爺一眼,就發現他在奴才的伺候下,一直淡漠的用膳。
他的身軀挺拔,就像是北極的冰島,屹立在那兒。
到處都是荒蕪,沒有一絲生氣,被巨大的冰蓋侵蝕。
周圍的女人,不過是島上的石頭。
就算陽光撒滿了整個島,也捂不熱這座冰天雪地的島嶼。
只會讓空氣中,更加的寒冷。
而他的體內,仿佛涌動著滾燙的巖漿。
搞不好會像火山一樣爆發,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燒到人的心底。
像四爺這樣的男人,除了擋不住的男性魅力和氣場。
有的只剩下寒冷,薄情,疏離。
尤其他成為雍親王的那一刻起,她見他從馬車上下來時,那種薄情的氣息,似乎越來越強烈了。
就在這時,四爺抬頭,隨意地掃了她一眼。
這一回,若音沒有回避,也沒有羞赫。
反倒是大大方方的,與他對視。
她這種敢于直視四爺的姿態,加上她的妝容,格外的搭配。
顯得周圍的女人,走的都是易推倒的路線。
偏偏她看起來,就是那種攻氣十足的妖冶美人。
最后,還是四爺淡淡收回了眼神。
大約半個時辰后,眾人吃飽喝足。
四爺端起面前的酒盞,將里面的酒仰頭喝光。
隨即大氣一甩袍角,抬腳就往若音的里間走。
這態度很明顯,今晚,四爺要在正院歇下了。
“福晉,天色不早,奴才就不打攪了。”宋氏是個懂事的。
不必若音遣她,她就自覺的發言了。
若音便起身,淺笑道:“姐妹們都散了吧,外頭黑燈瞎火的,都讓奴才好生點著燈。”
“是。”李氏幾個盈盈福身行禮,就離開了正院。
若音抬眼看了看里間的門,就進了里間。
她掃了眼坐在屋里的四爺,也在他身旁坐下。
兩人之間,隔了個小桌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四爺起身,撐開雙臂,“安置。”
若音便叫來了奴才,讓她們備水。
一番洗漱更衣后,奴才們就退下了。
就在奴才們出去的一瞬間,她的腰就被四爺一把攬住。
他比她個頭要高,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一雙神秘深邃的墨瞳,直勾勾地劃過她的臉蛋,正在打量著。
對于這種充滿侵略性的眼神,若音微微偏頭,避開了他的眼神。
下一刻,卻被他掐住了下巴,強行與他對視。
“剛剛不還盯著爺看,挺帶勁的么?”他的指腹,順著她的下巴,劃過臉頰。
還在她的眼睛周圍,輕輕撫弄。
小女人今兒化了一種妖冶的裝扮。
本就勾人的美眸,周圍像是有一層薄煙,微醺而朦朧。
尤其在微黃的燭光下,顯得異常的神秘,充滿了魅惑。
冷艷與性感的氣場,自她身上散發開來。
“沒......”若音輕咬嘴唇。
她也就是化個冷艷的妝而已,要真到了那一步,她就慫了。
況且,就四爺這陽剛的性子,她根本就攻不起來。
只怕還沒開始,就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只聽四爺輕笑一聲,道:“小沒用的東西。”
還以為她真如外表那樣,長出息了。
原來,不過是個外強中瘠的小東西。
不過......這妝容倒是很不一樣。
活脫脫一惹火的狐貍精,仿佛隨時都會將男人掏空。
下一刻,四爺就低頭,親上那張嫣紅的唇。
“唔......”即便她有再多的話,也全都融化在吻里了。
四爺的吻,帶有很強的侵略性。
他的一舉一動,總是掌握著主動權。
一點一點地引導著你,從而侵略你的思維。
不知不覺間,若音被男人半推半就地引到錦被上躺下。
四爺站定在床沿,從容地解著黃腰帶。
一雙痞壞的眸子,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人。
她身上的外衣,早就被他褪下,散落在地。
這會子,她的身上只一件鵝黃的肚兜。
那鵝黃的絲綢料子,將她凝脂般的肌膚,襯得雪白剔透。
她比較保守,肚兜系得高高的。
可她的身材很好,護住了上面,底下卻呈懸空狀態。
令男人忍不住掀開那層衣料.....
若音仰視著面前的男人。
此時此刻,他哪里還有半點冷酷的樣子。
一雙眸子泛著野獸般狩獵的精光,邪壞邪壞的。
仿佛心里的小魔鬼,掙脫了束縛,隨時都要對她使壞。
果不其然,不過一會的時間,屋里便傳來小女人“哼哼唧唧”的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