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寒的視線又落回宓兒的身上,她的腰肢依舊那樣細,讓人難以想象,這里面曾孕育過一個孩子。
她曾經懷著身孕都不安分的勾搭趙承巽,如今一回國,就開始忙著給自己找金主了?
江沉寒不由冷笑,她若當真敢打含璋的主意,他一定會親手殺了她!
“霍先生,沒關系的,江少一直對我都成見很深,我也沒希望這兩三年他就改觀了。”
宋宓兒對霍沛東點點頭,算是致謝。
非但不會改觀,想必,她今后定居帝都,要重新奪回娛樂圈一姐稱號,他會更不齒她的所作所為吧。
但這一切她都不會再去在意了。
江沉寒這樣的帝都權貴,和她這種汲汲鉆營的女明星,怎么能扯上關系呢?
從此以后,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往上爬,再不會讓白彤那些賤人把她踩在腳下。
而她,也再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相信任何一個男人了。
她死了一次,終于想明白,活在這世上,唯有依靠自己,才是正道。
上輩子的她,就是把自己的一顆心,心里的所有愛慕和希望都給了江沉寒,才會死的那樣凄慘。
這輩子,她會把她的心牢牢的鎖起來,誰都別想拿走了。
“宋小姐找含璋有事?”
這一行人站在這里,男的個個風姿綽約氣質斐然,女的又嬌媚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想必很快媒體就會聞風而至。
若不是兄弟之間太想念了,他們也不會在這里等著,早就去了vip休息室。
“并非是我的事,是關系到我一個朋友……”
宋宓兒說到這里,忽然頓住了話音,她一雙眼眸像是驟然點亮了一般,而下一瞬,手里拎著的愛馬仕直接飛了出去,一聲尖叫幾乎要掀翻屋頂……
江沉寒不由皺眉,丟人現眼,他當初怎么看上她的!
高斌和陳景然差點把手里夾著的煙都扔了,可宋宓兒卻已經像一枚火紅的炸彈一樣,直接向著人群里走出的那一道纖瘦裊娜的身影撲了過去……
靜微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厲慎珩眼疾手快的直接護在了身后,宋宓兒硬生生的停了腳步,才沒讓自己撲到厲慎珩懷里去……
“宓兒!”
“微微,我想死你啦!”
兩個女孩兒彼此驚喜萬分,靜微掙開厲慎珩的手就撲了過去和宋宓兒緊緊抱在了一起。
夜肆默默把拔出來的匕首又塞了回去……
剛才差點他都要把匕首抵到這女人脖子上了——若不是靜微小姐喊出了她的名字的話。
“含璋。”霍沛東幾人也迎了過去,眾人一一寒暄,彼此敘些別后問候。
厲慎珩見靜微是真的很歡喜,就和霍沛東幾人去一邊說話,讓兩個小姑娘敘舊。
江沉寒的目光再次落在宋宓兒的身上,原來她等厲慎珩是因為這位阮姑娘。
她們怎么認識的。
一個十幾歲就出道紅遍全國的偶像女明星,一個小城市里平凡普通的小女孩兒。
江沉寒眉宇深蹙,好似隱隱想起來一些,宋宓兒老家好像是在江城那邊,也許,是因為這個緣故吧。
“你怎么這么沒良心,球球都會喊干媽了,也不見你打幾個電話回去……”
宋宓兒紅著眼圈說著,又仔仔細細去看靜微臉色:“比上次見面瘦了一點,氣色倒還不錯,這些日子怎么樣?哎,我問了其實也白問,厲少肯定對你好的沒話說。”
兩人都是多活了一輩子的人,宋宓兒自然知道厲慎珩待這個小妮子多么用心。
也真是慶幸,這輩子厲少依舊如此深情,而這傻丫頭總算是醒悟了。
“你氣色也不錯,好像比上次我們見面稍微胖了一點……”
“啊?我胖了?哪里胖了……”
宋宓兒驚的花容失色,伸手捏了捏自己臉,又捏自己的細腰,好像真的捏到了薄薄一層肉,當即臉垮了下來,都要哭了:“都是為了那小兔崽子……”
“你還沒聽我把話說完呢,你是比之前稍稍胖了一點,但是你之前太瘦了,現在這樣子,要什么有什么,細腰翹臀豐胸,簡直是太完美了……”
宋宓兒卻還是一臉愁的不行的表情:“哎呀,你不懂那個圈子的事兒,我還想走少女路線呢,你讓我頂著這樣凸凹有致的身材,以后都只能演姨娘小情人了……”
“不會吧,我看你依然很少女啊……少女就不能有發育的好一些的少女嗎?”
宋宓兒聞言不由失笑:“幾日不見,我家小微微竟然會說這種話了?看來,厲少把你調教的不錯啊……”
“什么啊,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行了,看在我們久別重逢的份上,就不追問你閨房秘事了,你這次是隨同厲少回帝都過年?”
宋宓兒說著,又低聲問道:“可是要去見長輩?”
靜微有些靦腆的點點頭:“嗯,應該會去拜訪長輩的。”
宋宓兒抬手摸了摸她鬢發,嘆了一聲道:“微微,你比我命好,比我有福氣,我這輩子,別的不指望了,好好把球球養大,掙多多的錢,我就心滿意足了。”
“宓兒,你別這么消沉,將來你會遇到一個很好的男人的,你相信我。”
“行啊,借你吉言了……”
宋宓兒一笑,摸了摸靜微小臉:“我剛回國,事兒也多,你也剛來帝都,肯定忙的很,過幾日我們再好好聚。”
“行,你是不是還住那套公寓?”
“對,我暫時還住那里,要是搬家或者怎樣,我會告訴你的,快去吧,你家男人一直都看著你,好像生怕我把你偷走了似的。”
宋宓兒笑嘻嘻的打趣她,見她頭發微亂了,又細心的幫她理了理,這才道:“快去吧,別讓他等著急了。”
“宓兒,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我新年期間都在帝都,等你安頓好,我就去找你說話。”
“嗯嗯,我會的,放心吧。”
宋宓兒對她揮揮手,靜微這才戀戀不舍的和她告別。
看著他們一行人遠去,那個男人也隨同頭也不回的離開,宋宓兒這才緩緩斂住了臉上的笑意。
她把自己的包撿了起來,翻出墨鏡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