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分房,要一直睡在一起的……你會不會難受。”
“傻姑娘。”
厲慎珩忍不住在她眉心輕輕彈了一下:“雖然你對我誘惑力實在很大,但是在我心里,沒什么能比得上你和孩子重要,微微,這是你最辛苦的時候,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與你一起度過的。”
“含璋……我現在已經開始擔心了。”
“擔心什么?”
“若是我們生了女兒,女兒將來找不到如你這樣好的男人,又該怎么辦?”
“咱們的女兒,如你所說,自然是天下無雙,若是找不到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來配她,難不成我養自己女兒一輩子,還不行?”
“那豈不是成了老姑娘了?”
“能做個天下最尊貴最富有最自由的老姑娘,未嘗也不是一種幸福,談戀愛嫁人有什么好,為了那些臭小子流眼淚傷心,到最后心疼的還不是我們倆……”
靜微:“……”
好吧,她就知道,厲慎珩將來絕對是女兒奴。
整個帝都成了不夜城,睡不著覺的人家自然多不勝數。
總統夫婦新婚,帝都頂級門閥名流自然在受邀之列,若是從前,宋家自然也是座上賓。
畢竟是前任總統夫人的娘家。
但這次大婚,宋家除了宋枕詞,沒有一個人被邀請,而宋家之前嫌棄不要的女婿,孫靖西,卻都在被邀請之列。
宋家的氣氛十分壓抑低沉。
宋家老太太氣的稱病躲在房間里不肯出來。
宋夫人看著女兒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要是早知道那裴家那么不中用,孫靖西還有這福氣,當初他們也不會把事做的那樣絕了。
“你都有了快三個月的身孕了,孫靖西還不提讓你回孫家的事?”
宋芊芊咬了咬嘴唇,輕輕搖頭。
宋夫人怒極:“你爸爸如今除了賭牌喝酒睡女人,萬事不操心,咱們宋家,整個都靠我來支撐著,你那個姑姑,從來都是胳膊肘子往外拐的人,指望她拉宋家一把,也是絕不可能的事,芊芊,如今就只有孫靖西這一根救命稻草了,你給他生了念念,肚子里又懷了一個,他看在兩個孩子的面上也不能不認你!”
“可他心里記著當年的事,他對咱們一家深惡痛絕,對我也厭棄入骨,我又能如何?”
“你姑姑從前還是很疼你的,而這些年,除了你當日執意要和孫靖西離婚這一件事,你并未有其他錯處,你去找你姑姑,你就跪在她面前哭,說你早就知錯了后悔了,求她出面說和,讓孫靖西看在你又有了身孕的份上,和你復婚……”
“這……能行嗎?姑姑會幫我嗎?”
“你們是親姑侄,你哭的委屈一點,她能不心軟?”
宋芊芊遲疑著點點頭:“那我改日去拜訪姑姑。”
宋夫人嘆了一聲:“咱們家這個姑奶奶,真是讓咱們這些娘家人,丁點好處都沒沾上,她自個兒都姓宋,卻偏幫著厲家那一位,若是當年她肯吹吹枕邊風,你哥哥坐上那個位子也不是沒可能……”
宋芊芊聽的耳朵都長繭子了,厲慎珩是秦釗的親外甥,自己哥哥算什么?
再說了,他能有如今總統先生一半的能力,他們宋家如今遺憾惋惜也算有幾分道理,偏生那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
宋夫人見宋芊芊聽不進去,老太太指望不上,丈夫更不用提,兒子亦是個紈绔,女兒婚事也艱難,不由心中越發煩躁,抬眼一看,不見江梵素,當即怒的摔了一個杯子:“那個賤人呢!”
傭人慌忙低聲下氣道:“江梵素在花房打理花草呢。”
宋夫人覺得胸口憋悶的難受,靠在沙發上,閉了眼,淡淡道:“讓她收拾一下過來,我不舒服,要她伺候。”
宋芊芊笑了笑,站起身來:“媽,那您好生歇著,我也回去了。”
宋芊芊如今獨自住在宋家名下的一個小別墅里,別墅里的傭人也都換成了宋夫人的心腹陪嫁。
再過幾個月那賤人就要生產了,住在公寓還是不方便。
宋夫人點撥女兒:“小心點那個小狐貍精,她娘下三濫不檢點勾搭別人丈夫,做女兒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等到孩子生了,趕緊把她了結了。”
“您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孫靖西沒瞧見過她吧?”
宋芊芊搖頭;“沒有。”
“那就好,我瞧著她長的雖然不是多漂亮,但那小模樣一看就不安分,你讓人盯好了她。”
“嗯,知道了。”
宋芊芊臨出門的時候,正好和江梵素走對臉。
江梵素一身粗布衣衫,瘦的嚇人,兩鬢都斑白了,宋芊芊冷笑一聲,誰能想到她當年年輕時什么模樣,又是怎樣不要臉勾搭人家老公的。
江梵素看到宋芊芊,卻忽地眼睛一亮,她巴巴兒的盯著宋芊芊,嘴唇蠕動著,想要說什么,卻又不敢開口的樣子。
宋芊芊看的厭煩,轉身下了臺階,江梵素怔怔望著宋芊芊離去的背影,她知道,就算是她跪地哀求,她們也不會有任何一個愿意發發慈悲,告訴她蘋蘋如今在何處……
“還不快進去,夫人不舒服,等著你伺候呢!”
傭人踹了江梵素一腳,江梵素慌忙止了眼淚快步走進了廳里。
宋夫人靠在沙發上,似是睡著了,江梵素跪在沙發邊,抬起一雙滿布凍瘡的手,輕輕的給宋夫人按摩小腿。
她受再多的磋磨都無所謂,宋夫人把氣撒在她的身上,就不會再為難蘋蘋了。
她心甘情愿忍受這些屈辱和折磨,只要她的女兒,能好生的活著。
“廢物東西!”
宋夫人忽然睜眼,抬腳狠狠踢在了江梵素胸前:“你手那么重,想干什么!”
江梵素被她這當胸一腳踹的幾乎漚出一口血來,卻不敢有任何反應,跪好了慌忙又揉捏起來。
宋夫人心里不舒坦,把氣都撒在了江梵素身上,踢了一腳不解氣,又讓人扯著她的頭發甩了她兩個耳光,打的她口鼻都滴出血來,方才覺得心里舒坦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