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巧合,只是,江沉寒從來不太相信什么巧合不巧合這樣的說辭。
“是,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天不知是個什么亂七八糟的日子,反正宋女士總是會在一些奇奇怪怪的日子里喝醉,可是那一次她醉的有些厲害,抱著我哭了很久,翻來覆去的給我說對不起……”
“球球,你相信她說的嗎?”
“雖然我也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可我還是愿意相信她的,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是嗎?”
“她就和你說過這些嗎?”
“嗯,沒有其他的了。”
“我知道了……”
“宋女士這會兒怎么樣了?她喝醉酒會很難受的,要給她喝一點溫熱的蜂蜜水,讓她好好睡一覺。”
“放心吧,這會兒喝了醒酒湯,已經睡的很安生了,等她醒過來,我會給她喝點蜂蜜水的。”
“唉,總是這樣不省心,讓我在萬里之外還要擔心她。”
江沉寒不由得笑了笑:“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放心吧。”
“江總,您這輩子沒有親手照顧過人吧?”
江沉寒點頭:“確實沒有。”
球總一攤手,霸氣十足:“所以說嘛,我怎么能放心的把宋女士交給你,再說了,宋女士喝醉酒哭鬧的時候都會說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所以,我覺得等她酒醒了,她估摸著還要鬧。”
江沉寒蹙眉想了一會兒:“對了球球,我想問你一件事,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比如,為什么忽然間要和我劃清界限?”
“她其實很少和我說起你的事,也沒說過你的不好,只是說你們分開是因為不合適,各方面都不合適而已。”
“只是這樣嗎?”
“嗯,就這些。”
江沉寒還是覺得心里有個疑團,明明那時候她剛剛懷上身孕的時候,還在拿肚子里的孩子和他鬧,逼著他松口和她結婚,可就回了江城參加一個活動的幾日功夫,就變了一個人一般。
是遇到了什么事,還是受到了誰的威脅?
至少依著他原本對宋宓兒的了解,她根本不是這樣的性子,更何況那個時候,她幾乎是有些瘋魔了一樣在看著他,又怎會忽然就徹底要斷了和他的一切關系。
今晚她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什么叫他見死不救,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拍那種片子,他壓根不知道自己曾做過這樣的事……
還有,她說什么他已經喜歡上了陶菲,他之所以認識陶菲,也是因為她和陶菲曾經是好朋友,他請她和陶菲吃過幾次飯而已。
他連陶菲長什么樣兒都忘了,又怎么會喜歡上她,真是莫名其妙。
江沉寒與球球又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宓兒依舊沉沉睡著,江沉寒走過去,俯身看了她好一會兒,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這才輕手輕腳出了臥室。
江沉寒叫來了下屬:“宓兒當年懷孕前后都發生了什么事,事無巨細的查清楚回來告訴我。”
“是,我這就去查。”
江沉寒點點頭,示意他先出去,片刻后,有下屬形色匆匆進來,疾聲道:“先生,老宅那邊鬧起來了,聽說您三嬸帶了您那兩位堂兄弟和夫人吵了起來,將夫人氣的直嚷嚷心口疼……”
江沉寒臉色倏然陰沉了下來:“備車,我現在就回去!”
那位三嬸,還真將自己當回事兒了,也不想一想,他們三房如今吃穿嚼用的花銷都是從哪來的。
“你們小心點樓上的動靜,宋小姐若是醒了,先泡好蜂蜜水給她送過去,及時通知我。”江沉寒吩咐了別墅的傭人,這才匆匆離開。
江家老宅子,江夫人所住的那棟小樓會客的花廳,已經被江沉寒那位頗彪悍的三嬸給砸了個稀巴爛。
江夫人是名門閨秀,哪里會這些潑婦鬧街的路子,直氣的在一邊抹眼淚,半個字說不出來。
直到江沉寒回來,江夫人才像是看到了酒醒一般,委屈的抓著兒子的手哭的泣不成聲。
江沉寒安撫了一番母親,讓傭人扶她先回房去休息,江夫人抽抽噎噎的離開了,江沉寒這才將目光落在他那位三嬸身上。
“沉寒,你什么意思,你明知道那賤人害的你三叔我們一家差一點家破人亡,你現在還要和她勾纏不清,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三房被害的還不夠慘啊?”
“如今我們三房不爭氣,江家偌大的家業到了你手里,你還不知足不感恩,這是要生生逼死我們三房的孤兒寡母是不是?”
“三嬸這話說的可笑,你們一家人差點家破人亡,那是三叔自個兒糊涂了,關旁人什么事?還有,江家這偌大的家業是爺爺親自交給我的,不是三房給我的,我該感恩,也是感念爺爺他老人家,和你們三房,亦是沒有關系!”
“沉寒,你這是要鐵了心護著那小狐貍精了?你三叔糊涂,可她敢說她沒有勾引你三叔?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你三叔那老色鬼就算是蒼蠅,可宋宓兒也是那有縫的雞蛋,她要是清清白白的,我不信你三叔會失心瘋了一樣糾纏不清連老婆孩子大好前程都不要了,定然是她給你三叔許諾了什么!”
“再說了,誰不知道你三叔當年是江家最爭氣的子弟,你爺爺生前最喜歡的就是你三叔,若是他沒被宋宓兒害成這樣,江家現在誰掌權還真是難說呢……”
“三嬸說來說去還是對爺爺把江家給我心有不甘吧。”
“如今木已成舟,我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沒有個好丈夫撐腰,只是沉寒,我今日把話也擱這兒了,你爺爺臨終前可是親口說了的,那姓宋的這輩子休想進江家的門,所以,你要是敢把宋宓兒母子弄回來,我就敢撕破了這張遮羞布,和你鬧到底,你既然違背了你爺爺的遺命,那么江家的家業你也就沒資格繼續掌控了……”
“我瞧在你為江家生兒育女的功勞上給你幾分薄面,叫你一聲三嬸,但你最好記清楚了,不要說你沒資格管我管江家的事,就算是三叔沒做糊涂事,如今和我分庭抗禮,江家大房的事也輪不到你來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