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直接把周念抱了起來,周念下意識的睜大眼抬臂抱住了徐慕舟的脖子,反應過來后,又有些訕訕的想要松開手。
“抱緊了,掉下來我不負責。”
徐慕舟漠漠說了一句,周念抿了抿嘴唇,想著自己剛才剛和他玩了一場妖精打架,這會兒就矯情起來了,也怪沒意思的,就干脆抱緊了他的脖子,窩在他懷里,安心的享受這難得的公主待遇。
徐慕舟一路將周念抱到浴室,兩人倒也不是第一次一起洗澡,只是周念還是有些不自在。
坐在浴缸里抱著身子,根本不敢抬眼看徐慕舟。
徐慕舟卻十分坦然的把自己性感結實充斥著強烈荷爾蒙氣息的成熟身體袒露了出來,先在淋浴下沖洗之后,卻跨進浴缸,直接坐在了周念身后。
周念嚇了一跳,蹭地從浴缸里站了起來:“徐慕舟……”
男人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話音里卻帶出來了幾分玩味:“怎么了?你哪里我沒看過,大驚小怪什么。”
周念只覺得無比羞恥,這種言情小說里男主角才會說的臺詞,從鋼鐵直男徐慕舟嘴里說出來,也實在是太奇怪了一些。
“你要泡澡啊。”周念預備把浴巾扯過來:“那你泡,我去淋浴那里。”
她話音剛落,徐慕舟卻已經伸手攥住她手腕,直接將她拉到了水中……
周念猝不及防間,整個人都跌坐在了他身上,男人身上都是的肌肉,周念覺得自己屁股疼的厲害,卻又不好意思說,畢竟,現下他們兩人的姿勢也實在太曖昧了……
她幾乎是跨坐在徐慕舟身上的,彼此身上都是不著寸縷,周念很快就察覺到了徐慕舟身體上的變化,她又羞又疼,胡亂推著他想要站起身,徐慕舟卻忽然一巴掌打在了她臀上,深邃的眼瞳也瞇了起來:“再亂動一下試試!”
周念吃疼,嚇的一動都不敢動了,平白挨了這一下,心里又委屈的不行,咬了嘴唇低著頭,倒是不動了,只是也不看他,不理他。
徐慕舟剛才被她弄出了一身的火,這會兒見她委屈的樣子,倒是笑了,“怎么,打疼了?”
他們之間很少,不,幾乎沒有這樣調笑的時候,徐慕舟這樣的性子,更是不會這樣說話,因此,他話一出口,周念倒是怔住了。
徐慕舟見她呆呆傻傻的樣子,唇角的笑意倒是更深了深,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帶了一層薄繭,這是常年持槍的人才會有的一雙手。
而此時,他的手指就這樣落在了周念的臀上,拂過了方才他打的那一處位置:“真打疼了?”
周念這下真的要哭出來了,她這幾年,早就習慣了和徐慕舟之間除了上床之外,每天說話不超過三句這樣的相處模式,現下他忽然也壞起來,她倒是不知如何應對了……
徐慕舟將她抱起來了一些,目光從她腰線上滑下去,落在那凝滑挺翹的臀上,還真是身嬌肉貴,他就輕輕打了幾下,她那里就出來了幾個紅指頭印。
徐慕舟的指腹落在那紅印上,輕輕揉了揉。
周念羞的不行,“徐慕舟……我,我累了……我想趕緊洗完去睡覺……”
徐慕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許男人生理滿足了,都會心情好一些的緣故,也許是看著周念慌亂緊張不知所措的樣子很好玩——反正總是比她之前永遠置身事外的疏離模樣可愛多了。
所以他才會起了逗弄的心思,只是,他還是忽略了,自己的手勁兒是真的很大,而周念,也實在是太過嬌氣了。
像她這種嬌嬌氣氣的,丟到操練場上,怕是連兩分鐘都撐不住。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部隊。”
徐慕舟忽然的一句,讓周念整個人都懵了:“去部隊?”
“你體能太差了,就是平日太缺乏鍛煉的緣故,以后,每天跟我去部隊,跑跑步,訓練訓練,像那些女兵那樣……”
“我不去!”
周念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子無名火,也許是方才睡前看了徐慕舟的那張照片,看到了照片上的那個叫英男的女孩兒,她本來心里就在猜測,徐慕舟喜歡的是那樣英姿颯爽不嬌氣不矯情的女孩兒,現在他說的這些話,果然佐證了她的猜測。
“我不喜歡跑步,我也不喜歡健身,你不能逼我做不喜歡的事情。”
周念覺得心里委屈的不行,他和她上床和她歡好,心里卻惦念著別的人,那方才還何必信誓旦旦的說,他不會在婚姻存續期間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不做,但是精神可以出軌?
周念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不該這樣鉆入牛角尖,也不該這樣胡亂猜測,只是她心里就是委屈的不行。
“周念,我是為你的身體著想……”
徐慕舟皺了皺眉,不明白她為什么忽然就動了怒。
雖然女孩子多半都不太喜歡運動,但她這也太過抗拒了一些。
“反正我不會去的。”周念固執的低下頭,她不會讓自己變成英男的樣子,她也變不成她那樣,徐慕舟早晚都要和她離婚,在之前他離開滇南時,他親口對她說過要離婚的,那么她的身體是好是壞,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反正早晚都要離婚,你也不用這樣在意我的身體……”
周念話音還未落,徐慕舟忽然伸手緊緊摁住了她的肩膀:“周念,還真是難為你了,心里想著要和我離婚,還能和我上床上的這樣投入……嗬。”
他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居高臨下望著周念:“放心,你想離婚,我會成全你的!”
周念看著他出了浴室,重重的摔上了浴室門。
她抱膝坐在浴缸里,想要笑一笑,可眼淚卻又落了下來。
都說誰先動心誰先認真誰就輸了。
她一直都克制著自己不要去動心動情,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動了心,動了情,做的事,說的話,都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如果說從前她最后的盔甲就是她還能控制著自己的心,那么現在,她是不是連這一層盔甲也徹底的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