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出來,她竟然矯情的感覺,自己好似體會到了書上常常說的那一句,心都碎了一樣的疼。
無雙按著心臟,她說不出話來,她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眼淚奪框一般紛紛往下跌落。
他怎么可以就這樣輕飄飄的說出分手。
就在圣誕節的時候,他還送給她鉆戒,他還在說,要和她天長地久一輩子。
無雙陡地驚醒了過來,她像是忽然有了力氣一般,整個人瞬間活了過來:“你剛才說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憾生,上次圣誕節你來找我,你告訴我,讓我相信你,我一直都記著……”
“不用了。”
“我答應你我會相信你,我也和爸爸說了,我會相信你的。”
“我說了不用了!”
他的聲音忽然拔高了一截,無雙似被嚇到了,整個人劇烈的顫了一下,可下一瞬,她卻又自顧自的說道:“我說了我會相信你,我不會變的,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變,不會動搖的……”
“你還不明白么厲無雙,道不同,不相為謀。”
“可是圣誕節的時候你還送我鉆戒,你說鉆戒的名字叫天長地久,你說要和我這輩子,下輩子都在一起……”
“因為那時候我不知道我是楚訓的兒子。”
“無雙,這是無可更改的事實,我是楚訓的兒子,我和你們厲家,這一輩子都在你死我活的對立面,所以……”
“厲無雙,分手吧,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會再接你的電話了。”
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無雙聽著那邊傳來‘嘟嘟’的掛斷聲,她像是瘋了一樣又撥了過去,可是那邊很快就掛斷了。
她魔怔了一般,再一次撥過去,可是他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無雙握著手機,她翻出阿左的號碼打過去,卻一直沒有人接,她又去打宅邸的電話,很快那個電話也打不通了。
無雙抱著手機,怔怔然的坐在床上,她不知坐了多久,忽然站了起來,拉開臥室的門就向樓下跑去。
“無雙小姐,無雙小姐您干什么……”
傭人見她就這樣衣衫單薄赤著腳向外跑,急的不行,趕緊上前攔住她:“無雙小姐,外面下著雪呢,您好歹穿件外套……”
無雙被人攔住,黑漆漆的一雙眼瞳失了焦距一般盯著外面紛揚的雪。
同樣都是下雪,為什么這一次會這么的冷。
她知道自己不該相信他說的這些話,可那字字句句卻又像是扎在她的心上一樣,扎的她整顆心支離破碎,痛楚不堪。
無雙忽然轉身又往樓上跑去,傭人急忙追上去:“無雙小姐,無雙小姐……”
“快去告訴夫人和少爺……”
“都不許去。”
無雙忽然開了口,她站在高高的樓梯上,眼圈通紅,目光卻絕然:“誰都不許聲張,不許去告訴我母親和哥哥。”
“無雙小姐……”
“我無事,你去幫我訂飛金三角的機票,現在就去,要最早最快的航班。”
“……是,無雙小姐。”
無雙轉身回了房間,直奔梳妝臺邊,拉開抽屜,將那個首飾盒拿了出來,緊緊的攥在了手心里。
“大少,這是老爺子讓我親自給您送來的……”
面前的老者畢恭畢敬的拿出了一個木匣。
阿左繃著臉站在一邊,恨不得將人帶東西全都給扔出門外去。
只是少主不發話,他也不敢妄動。
憾生慵懶的撩了撩眼皮:“什么東西,裝神弄鬼的。”
老者笑的更恭敬了幾分:“您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阿左,去拿過來。”
“少主!”
阿左站著不肯動。
“怎么,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阿左只得不情不愿的上前,把那個木匣子伸手拽了過來。
“少主……”
“打開吧。”
“大少,還是煩請您自己打開吧。”
阿左終是忍不住發作了起來:“你這老賊,我們少主這樣貴重的身份,怎能輕易去碰那些來歷不明的東西!”
“阿左小兄弟,這可不是什么來歷不明的東西,這是咱們楚氏最貴重的寶物了……”
“有多貴重?”
“大少,您看一眼,就知道了,這可是老爺子滿腔的誠意……”
憾生伸手,將那木匣拿了過來。
他斜靠在座椅上,身姿散漫,開了木匣蓋子,明黃色的錦帕上放著小小的一枚和田玉雕的印章,并看不出有什么獨特和貴重之處。
“不過是一塊破爛印章,這玉石的成色也算不上多好,我們金三角多的是……”
阿左嘀咕著,恨不得伸手奪過來扔到外面去。
“阿左小兄弟,這可不是普通的印章,這可是咱們楚氏傳了近百年的,見印章如見國主……”
憾生的眼皮微微跳了跳,原本散漫握著那木匣的手指驀地收緊了幾分。‘
他這細微的動作,卻全都落在了那須發花白的老狐貍眼中。
歷來,財帛動人心,何況還是這樣的國祚大業,就不信他當真一點都不動心。
“大少……”
“什么大少,我與你們楚氏,并無干系,這印章,你拿回去。”
憾生合上木匣蓋子,遞給阿左,阿左趕忙歡喜的接了過來,一把塞回那人懷中:“走走走,出去,出去,沒聽見我們少主的話?”
那老者倒也不糾纏,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他原本也沒指望這一次就能成事。
方才他聽說這印章何等貴重之后,那一丁點細微的表現,已經盡夠了。
徐慕舟和秦九川帶了一隊親兵護衛,不過二十來人,但憾生的臉色卻微微變了變。
“徐軍長,秦九爺,這是何意啊。”
徐慕舟與秦九川對視一眼,兩人都不露聲色,但眼底的晦暗卻是深了幾分。
“憾生,實不相瞞,這次,我和九爺是因為楚家的事而來的。”
“楚家,和我有什么干系?”
憾生聲色淡漠,但卻微微蹙了蹙眉,顯然提起楚家,讓他有些煩躁和不耐。
憾生聲色淡漠,但卻微微蹙了蹙眉,顯然提起楚家,讓他有些煩躁和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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