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看著諾亞小驕傲的表情，哭笑不得，若他的眼睛沒那么紅，看起來不是如此扭曲，再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簡直就是一個大萌物。
他們都在抗拒著第二人格。
因為每一次出來，他就是破壞，會殺人，會傷害別人。
可沒有人告訴他們，第二人格，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委屈的，暴力的孩子罷了，他的心性還沒成熟，固執，敏感，只要引導得好，并不會造成什么毀天滅地的傷害。
“noah好棒啊。”沈千樹豎起拇指夸他，微微一笑，“你的武力值真的很高，傷口流血了，疼不疼？”
“不疼。”
薄依人有些急了，“沈小姐，問他有關于大少的事情。”
不要岔開話題。
沈千樹揉了揉臉，清咳兩聲，微笑地問，“noah，夜陵醒著時，你會醒嗎？”
“不會。”諾亞非常憤怒，“他壞，不準我出來。”
他想了想，“偶爾，會讓我出來。”
沈千樹問，“什么時候？”
noah想了想，“畫圖的時候，我們的意識是相通的，他用利用我的意識畫圖。”
“畫什么圖？”沈千樹茫然。
諾亞呼吸突然粗重起來，一拳打向自己的腦袋，咆哮起來，“走開，走開，好痛，啊啊……”
沈千樹急得快上火，慌忙握住他的手，“noah，沒事了，沒事了，不要生氣。”
諾亞紅著眼睛質問她，“你為什么要問他的事，你是不是喜歡他，不喜歡我。”
“不是！”沈千樹冤枉極了，我只是聽醫生的而已。
然而，她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她愛夜陵。
可她憐惜諾亞，原本，她覺得自己會恨諾亞，這幾天的相處，卻改變了她的心境，這倒霉的孩子當年真不是故意的，他比誰都無助，他和夜陵一樣惹人疼愛。
她也喜歡諾亞。
然而……
兩種感情是不一樣的。
很難去解釋。
諾亞卻不懂，聽到她反駁，信以為真，十分開心，“我不想談他的事情。”
“好，不談。”
薄依人做記錄，有些急，還想說什么，鐘燃拉著她，“依人，最重要的是他的感受，不急。”
“我們的研究方向錯了，大少一直故意誤導我們，我想早點知道是什么情況，能夠盡快治愈他。”薄依人說，沈千樹也想知道什么情況，更在意諾亞的感受。
沈千樹說，“依人，來日方長，今天就到這里吧。”
“好。”薄依人嘆息，只能點頭。
沈千樹摸了摸諾亞的頭發，“諾亞，不早了，我們睡覺好不好，我陪你。”
“不要！”諾亞拒絕。
薔薇堡。
一枚狙擊子彈倏然穿透了夜色，飛向薔薇堡，子彈剛進防護圈，整個城堡就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幾乎是警報聲響起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安保人員，同一時間趴倒，改變自己的位置。
狙擊子彈瞄準的是一名安保的心臟，因警報聲，最終打中了他的肩膀，一發子彈把他打飛出去了，摔在地上，手中的對講器飛出幾米遠，他慘叫一聲，迅速捂著傷口往前爬，抓住了對講器。
“所有人注意，有狙擊手。”
“重復，所有人注意，有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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