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趙山和他身后的炎烈傭兵團的人也動了。
刀劍裹挾著凌厲的殺意,瞬息之間已經靠近了宮千雪的背后。
然而,明明是這般危急的時刻。
宮千雪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眼中的悲憫愧疚退去,只剩下狠辣和森冷。
身體微微一晃,炎烈的那枚劇毒暗器,被她輕輕松松避過。
一手猛然抬起,朝著炎烈的心臟狠狠一拍。
只聽噗一聲響,炎烈的心臟碎裂,雙目暴突,徹底成了死人。
幾乎是同一時刻,宮千雪一轉身,單手扣住了趙山的脖子。
另一手則奪了趙山的刀,狠狠一削。
霎時間,鮮血四濺,趙山的兩只手臂都被斬斷。
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嚎。
宮千雪冷笑一聲,扣著趙山的脖子緩緩站起身來。
而此時,在她的周圍,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具烈火傭兵團成員的尸首。
一個冷峻的黑衣男子走到宮千雪身邊,恭敬站立。
宮千雪冷冷看著趙山,“就憑你們這群廢物,也想殺我?”
趙山痛的渾身發抖,卻還是怒視著宮千雪,嘶聲怒吼道:“你……當年……是你騙了團長……騙了我們傭兵團,你……你不得好死!”
宮千雪瞇起眼道:“你怎么知道當年的事情?是君慕顏告訴你的?”
趙山張了張嘴,猛地吐出一口夾雜著血沫的濃痰在宮千雪臉上,“你……不得好死!!”
宮千雪眼中寒光一閃,手上猛然一用力,卡啦聲響,趙山的頭軟軟的垂了下去。
她厭惡地把尸體丟開,接過那黑衣男子遞過來的絹帕擦了擦臉和手,才咬牙切齒道:“那個君慕顏,我到底還是小瞧她了。”
“公主,要手下派人去殺了她嗎?”
宮千雪瞇起眼緩緩道:“先不急,你再讓人去好好調查她的身份背景。我總覺得這個君慕顏對我來說很重要……不能就這么簡簡單單弄死了。”
“是,公主。”
宮千雪看了地上烈火傭兵團的人一眼,皺起眉頭:“原本想將這批人收為己用,哼……算了,也不過是一群廢物。對了,我讓你和鬼市的高層接觸,想辦法把景橙國的鬼市變成我們的勢力,你做的怎么樣了?”
“有些困難。”黑衣男子沉吟了片刻,低聲道,“景橙國鬼市的判官已經都被我們收買了,但閻王……不過公主放心,也只是時間……”
話說到一半,黑衣男子突然皺了皺眉頭,微微吸了吸氣,隨后臉色微變,往后退了一步。
宮千雪見他神色異樣,不由皺眉道:“怎么回事?難道搞……咦,什么味道?好臭?”
她吸了口氣,卻差點沒被那臭味熏死,“嘔哪來的臭味?!”
黑衣男子捂著鼻子不著痕跡地又往后退了一步,欲言又止:“公主,似乎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你!說!什!么!!”一聲能把屋頂掀翻的尖叫,響徹云霄。
一日之后,景橙國公主宮千雪身上突然有了狐臭,三步以內熏人欲嘔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