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域最恨的就是用咒者,不,整個修仙大陸,都不會允許用咒之人存在。你暴露自己的咒士身份,卻還投靠極域,是自找死路嗎?”
“怎么會呢?”楚末離淺笑道,“你不知道極域帝君是我逍遙門的上門女婿嗎?我有這么粗的金大腿可抱,有什么可擔心的?”
“噗……咳咳咳……”常老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上……上門女婿是什么鬼?
他們君上可是堂堂極域帝君,怎……怎么可能會入贅逍遙門?
想都不要想?
就連慕顏也忍不住扶額。
她其實也沒弄明白三師兄在搞什么。
離未染的手下又怎么會和三師兄牽扯到了一起。
但有一點他是肯定的。
這世上比三師兄更變態,更腹黑,更能算計人心的人,她到現在反正是沒碰到過。
天兕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冷靜下來。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條馬上就要靠近心臟的黑線。
忍不住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竟然是傳言中由圣祖藥王煉制的勾魂奪魄,難怪我連施展咒的機會都沒有。”
“但你們以為,這樣就贏了嗎?”
天兕突然幽幽笑起來,神情猙獰而癲狂,“你們真的以為帝溟玦還能活著從演武大陸回來嗎?不,他活不下來的。”
“今天的這一切,離大人已經算計了幾百年。在演武大陸上,每一局,每一步,都是置帝溟玦于死地的殺招。哪怕他事先知曉又如何?”
“他一樣逃不過必死的結局!”
話音剛落,天兕身上的黑線終于蔓延到心臟。
只聽砰一聲巨響,他發出一聲慘叫,直挺挺倒在地上。
圓睜的雙目中沒有多少死不瞑目的恐懼和痛苦,只有滿滿瘋狂的仇恨:“塵世污濁,累世罪孽,終有一日,熊熊烈焰將燃盡世間一切,讓一切塵歸塵、土歸土。所有人都會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價……哈哈哈……沒有人能逃脫,沒有人……哈哈哈……”
一團青藍色的火焰從他心臟竄起,瞬間將他連人帶三魂七魄焚燒的一干二凈。
罪首伏誅,慕顏卻沒辦法安下心來。
“他剛剛說帝溟玦在演武大陸上?這是怎么回事?”
常老也是憂心忡忡,但聽到慕顏的問話,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君小姐,您放心吧,以君上的修為和實力,又早有防范,肯定不會有事的。”
慕顏蹙眉道:“我問你,他去演武大陸做什么?”
“這……”常老額頭上有汗滲了出來。
雖然君上沒有明說他去演武大陸做什么。
但常老卻大致猜到了。
因為他家一向冷峻孤傲,從不屑于解釋,也從不會猶豫的君上大人。
在進入乾坤鏡前,竟然用略帶迷惘的語氣問他:“本君若是殺了小寶的親生父親,慕顏……還會……”
最后一句話,帝溟玦沒有說出來。
可常老一下子就懂了。
君上這次去演武大陸,是與小寶的身世有關。
然后,他就看到帝溟玦臉上的迷惘退去,被森寒冰冷的殺意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