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洪想著這凡人小姑娘會有的結局,臉上露出殘忍漠然的笑容。
然后伸出手去。
然而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僵住。
綠色的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凸出來。
只見地上那個幾乎不著寸縷的小丫頭身形竟開始逐漸變化。
慢慢的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只小兔子。
這是怎么回事?
空氣中彌漫著咒的氣息。
離洪滿臉震驚,這是神殿之中,怎么有人敢隨便用咒。
他的腦海中剛閃過這樣的念頭。
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就從身后襲來。
離洪想也不想倒地往前滾去。
可一股劇痛還是從他的頭皮傳遍全身。
九黎使身體猶如干枯的老樹皮。
可腦袋上還是有稀稀拉拉的頭發的。
盡管那頭發干枯的猶如稻草,可離洪他們還是很愛惜。
每個月服用的祭品鮮血,就是為了維持他們的表皮和頭發不再繼續蒼老風化。
可此時他的頭皮卻被削掉了一大塊。
而九黎使的修為雖高,卻與其他正常仙尊不同。
他們的傷是無法用靈力或仙力修復的。
只能經過漫長的時間,如凡人一樣逐漸愈合。
隨著活的時間越發艱難,他們的身體已經如干尸一般停止了生長。
傷疤再也無法消失,被削掉了頭皮的頭發,恐怕也再不會長出來。
離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又驚又怒,猛然轉頭看去。
瞳孔卻驟然縮了縮。
只見燈影憧憧的大殿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青衣女子。
燦如春華,姣如秋月。
楚楚衣衫,般般入畫。
離洪早已忘了自己活過多少年,又糟蹋了多少女人。
可卻從沒有見過一個女子能美成這樣。
美到他早已干枯的心臟都仿佛猛烈跳動了一下。
原始的煜望洶涌上來,染紅了他的雙眼。
尖銳的牙齒摸了摸,發出刺耳的咔咔聲。
離洪用粗嘎的聲音道:“你就是剛剛那只小狐貍?你是如何幻化成人形的?解了化形咒?”
他的視線落在變成小兔子瑟瑟發抖的巴小霜身上。
綠色的眼珠子咕嚕嚕轉動了一下:“不,你不是解了化形咒,而是將咒術轉移了。怎么做到的?莫非你身上也有陰陽骨,你是離家人?不,也不對,若你有陰陽骨,兩儀奪魂障應該不會對你直接下咒。”
離洪一邊說,一邊朝她靠近。
粗嘎難聽的聲音還在繼續:“看你的根骨年齡,不過二十出頭。多少年了,已經有多少年沒人能傷到我。沒想到今日竟傷在一個小丫頭手中,有意思,當真有意思。”
“不如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肯好好伺候我,我便不取走你的陰陽骨,讓你成為九黎部落真正的一員,如何?”
慕顏握緊了手中的七絕劍,嗤笑一聲:“不如何?就你這令人作嘔的丑逼模樣,我怕我看了晚上會做噩夢。而且,我對留在九黎部落,沒有絲毫興趣。所以,我還是殺了你吧。”
“殺了我?哈哈哈哈!”離洪像是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