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末離的眼簾微微下垂，遮住眸底光芒。
他看著匍匐在地的離衍，繼續道：“第二個問題，離芊芊是誰？你們對她做了什么？”
離衍身體又是一顫，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離未染。
離未染嫣紅的唇瓣一勾，朝他露出一個少年人般燦爛的笑容。
兩排雪白整齊的牙齒若隱若現。
離衍卻覺得遍體生寒。
他實在是不敢答，可見識過楚末離諸般手段的他卻不敢不答。
“離……離芊芊是主母身邊最忠誠的貼身侍女，也是所有仆從和死士中實力最強的。”
“叛變前我們曾想聯合她一起，誰知她非但拒絕了，還……還想押我們去主母面前問罪。我……我們只好重創了她。”
“可未曾想，我等還是小瞧了離芊芊。在我們抽出主母的一根陰陽骨后，她突然帶著另外幾個死士闖進來，救走了主母。”
“此后就再也沒了蹤跡……一直，一直到近千年前，終于探查到了她的蹤跡。”
“我們不顧離開九黎部落會出現的衰老腐朽，對她展開了圍殺，想將主母搶……搶回來，誰知還是被她逃掉了。”
“但那次為了引開我們，離芊芊也受了重傷，這……這才被帝北玄下了癡情咒，失去記憶，忘了自己是誰。”
再然后的事情就很清楚了。
離芊芊生下了離未染，等確定問不出楚末離母親的消息后，就被剝去了陰陽骨。
還將這罪名嫁禍到了帝溟玦母親白盛薇頭上，讓離未染對她恨之入骨。
離未染冰藍瞳孔中的紅芒閃閃爍爍，嘴角的笑容卻是越發深了。
楚末離：“第三個問題。你們為何要與帝北玄合作？”
離衍猛地抬起頭，綠油油地雙目直勾勾看著楚末離，聲音粗嘎道：“小主人，這也正是奴才要與您說的。”
“我們會選擇與帝北玄合作，是因為他也知道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而且他的目的便是再次打開兩個空間的通道，前往我們所在的那一方世界！”
“小主人，我們已經離開故土那么多年了，難道你就不想回去嗎？！”
修仙大陸，極域。
常老的手中撥弄著毫無反應的混元河洛命盤，眉頭不時微微皺起。
在他不遠處，韓初九正在煩躁的來回踱步。
常老嘆了口氣道：“小九，你冷靜一點。君小姐從演武大陸到修仙大陸，一路多少風險都經歷過了，能平安無事到現在，證明她的實力與氣運，非普通人能夠比擬。還有那位楚三公子，我聽寒夜他們提起過，他在咒術方面的造詣甚至超過了離未染。九黎部落中就算是龍潭虎穴，他們也定然能吉人天相，平安回來的。”。
韓初九牙關咬的死緊，神情焦躁道：“當年我也覺得我是天之驕子，天下間從未有人達到了圣祖藥王之境，我達到了。別人不能以煉丹一道為主修晉級至仙尊，我做到了。我當初闖入九黎部落的時候，意氣奮發地以為，無論咒是什么，我總能以丹藥和我的聰明才智化解，可結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