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在他的神識想要入侵的時候晃了晃消失了。
帝北玄眸色陡然一冷,咬牙道:“你們莫要忘了,我才是這個計劃的主導。他為此付出過什么,一直坐享其成的人,如今卻想取代我的位置成為主宰?真當我帝北玄是任人拿捏的傀儡嗎?”
在帝北玄說完這句話后,重新出現在他掌心。
帝北玄這才露出滿意的神情,卻也沒有再妄圖再掌控命盤。
常老驚疑道:“帝北玄,你是如何控制,進而控制我和諦聽的?”
剛剛那種靈魂仿佛被人抽走的感覺還歷歷在目。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變成了容器,任人擺布。
這種感覺太恐怖了。
可是早在萬年前就存在的東西。
命盤損毀,無人能夠真正掌控。
就算帝北玄在位時也一樣如此。
極域一直拿它來猜測上天的指示。
不管是神樂師的沒落,慕顏是帝溟玦天命之女的身份,小寶與帝溟玦的血緣關系,還是天傾之禍的到來,都是混元河洛命盤給出的結果。
常老一直都相信,是沒有主人的,每一個卜筮結果代表的都是天道的意志。
可剛剛發生的一切,卻讓他一直以來的信念徹底崩塌。
為什么帝北玄能控制?
之前那千百年,到底是他在用卜筮吉兇,為極域指引未來。
還是在利用他掌控帝溟玦的一舉一動,左右著極域所有的決定?
常老越想臉色越是難看,垂在身側的雙手也抑制不住顫抖起來。
帝北玄嗤笑了一聲,“蠢貨,到如今才發現嗎?不過就算發現也晚了!”
他的視線掃過破軍和常老,周身陡然彌漫開濃烈的殺意。
“因為你們很快就要死了!”
“你們再也沒有機會把你們知道的一切,告訴帝溟玦!”
帝北玄頓了頓,突然臉上的笑容越盛。
“不對,或許我應該換一種說法。”
“等帝溟玦回來的那一刻,就是他履行宿體職責的那一刻。就算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我親愛的兒子,言煜,別怪父親,要怪只能怪你為何是這世間唯一能激活之人。”
神行飛舟上,帝溟玦正守在昏睡的慕顏身邊。
慕顏的狀態依舊很不好。
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可每次都是剛剛一換上,變會完全被冷汗浸濕。
帝溟玦心疼地將人摟在懷里,卻無能為力。
三個月!
對修仙者來說,三個月是無比短暫的,仿佛彈指一過。
可此時此刻,帝溟玦卻覺得時間變得無比漫長。
哪怕不知道慕顏此時經歷著什么,也知道定然很痛苦、很煎熬。
而這樣的煎熬,還要持續三個月。
帝溟玦只恨不得自己替慕顏受這樣的折磨。
房門被敲響。
楚末離坐在輪椅上緩緩進來,“墨導師,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