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口罩下是一張分外白凈的娃娃臉,那張臉出現在空氣中,肌膚猶若白玉的質地。
他的眼睛像一彎弦月,漆黑的眼瞳里光華明亮,鼻梁高而直挺,眉骨深邃。丹色的唇沖著侯聽芙說了什么,侯聽芙有些聽不清楚。
這男人臉上的每一處五官,絲毫不具威嚴和攻擊性,所以他通常都戴著口罩或墨鏡,起碼這樣,會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當墨鏡或口罩一摘下來,他就像大學里18,9歲的體育系陽光男孩,身上散發著如雪碧汽水似的清新氣質。
燕南潯的手往侯聽芙的眼睛前晃了晃,侯聽芙這才回過神來。
“你怎么在這?”
“出任務。”男人回答的簡練,不動聲色的將侯聽芙打量了一遍。
侯聽芙的頭發上落著幾片碎葉和塵土,她靠在陡坡上,身上的衣服也被蹭臟了。
侯聽芙穿著黑色高領針織衫,下身搭配著黑色短褲以及一雙過膝長靴,她腿上有穿裸色的絲襪,在從陡坡上滑下來的時候,絲襪被勾破,大腿處的肌膚透著斑駁的紅痕。
“能走嗎?”燕南潯問她。
侯聽芙的身體向前傾,正要邁開步伐,她就叫起來,“我腳扭了!”
燕南潯低頭看她的黑色長靴,就向她伸手:“我扶你。”
“你扶我,我也爬不上去,你背我!”侯聽芙靠在陡坡上,左腳疼的勾起來,甚至不能占地了。
男人不知在想什么,他轉身蹲在了侯聽芙跟前,寬闊的后背朝向她,侯聽芙往對方背上倒下去,前胸壓著對男人背上緊實的肌肉。
對方的手向后,圈住她的大腿,背著她三兩步,輕松上了陡坡。
鹿小幽的目光就被侯聽芙那邊吸引了過去,她看到背著侯聽芙的那名軍人,一眼就認出對方是燕脂的哥哥。
燕家的人長相實在相似,連燕老爺和燕夫人都有夫妻相,燕老爺50多歲,也是生的一張沒什么棱角的娃娃臉,看上去只像個30來歲的青壯年。
燕脂的哥哥眼睛和燕脂特別像,一個男人的眼睛比女人還大,而且眼眸黑白分明,像剪下一段燦爛的日光放進了他的眼中,明亮又積極向上,寫滿了為祖國奉獻青春的五好青年幾個大字。
鹿小幽再看趴在男人背上的侯聽芙。
哎喲!那叫一臉的春心蕩漾,就差口水要從嘴角流下來了。
侯聽芙也注意到了鹿小幽的視線,在給她使眼色,“看到沒!這是我男人!”
鹿小幽也在隔空給她使眼色:“看到了!你能控制一下你那快咧到耳后根的嘴角?”
侯聽芙雙手搭在男人的寬闊的肩膀上,她把下巴抵在自己的手指上,用眼神在告訴鹿小幽:
“我已經在控制了,沒控制老娘已經在男人的背上笑的花枝亂顫了!”
鹿小幽再想用眼神說什么,就察覺到她的衣角被拉了拉,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在往侯聽芙和燕南潯那邊看,忽然她的視線一黑。
男人厚實的手就直接蒙在了她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