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渾身運足五行之氣,她全身心都在繪制最后一張符紙之,已經做好她傷它死的準備,卻在那一股狂暴的陰煞之氣襲來之時,聽到一道清脆的龍吟之聲,被震飛出去的羅盤又飛了回來,豎立在夜搖光的面前,一股股銀白色的靈氣從羅盤之溢出,形成了一面墻將陰煞之氣與夜搖光隔開。手機端
夜搖光心里一喜,畫了一半的符紙又加快了速度,幾乎是兩個眨眼的時間,夜搖光猛然將手一收,最后一筆劃下,所有的血驀然渡了一層光芒,隱沒入符紙之,夜搖光手腕如同握著一根黃色的彩帶,她的身體柔軟的彎出一個弧度,雙臂一震,黃表紙飛出,同時意念一動,將羅盤扯開。
羅盤一撤走,飛尸朝著夜搖光飛撲過來,夜搖光迅速的身子往地下一趟,飛尸從面壓了下來,卻還沒有壓在夜搖光的身,被飛旋而來的黃表紙呈螺旋狀迅速的包裹起來,定在了半空之。
夜搖光粗喘著氣,看著懸浮在自己方不足十厘米距離的飛尸,心還在砰砰砰的跳,她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這樣激烈的大戰,當初河邊對付搖鈴的鬼王還要驚心動魄,令她精疲力竭。
然而,她已經快虛脫,也僅僅只是定住了這具飛尸,前車之鑒,夜搖光也顧不休息,迅速的取出了紫靈珠,忍著因為五行之氣枯竭的劇痛,強行催動,淬出來的火之靈,只有那么小小水滴狀的一簇在指尖。這么一會兒功夫,她的黃表紙竟然已經開始有被撕裂的跡象,夜搖光趕緊身子往旁邊翻,同一時間,將指尖的小火苗彈向黃表紙。
翻滾間看到飛尸的黃表紙已經開始滲透火之靈,停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夜搖光閉著眼睛平復著自己疲乏過度的心臟。這時天一物掉了下來,夜搖光也沒有睜開眼睛,伸手接住羅盤,摸了摸光滑的平面。
“這一次,這一次多虧有你。”夜搖光指的是羅盤內的龍脈,要不然她只怕非死即殘,這會兒有點劫后余生的輕松感覺。
羅盤在夜搖光的掌心微微的動了動,然后安靜了下來,仿佛只是回應她一句話,夜搖光也不敢耽擱,收起羅盤之后快速的盤膝而坐,開始將手腕之的水晶珠子內儲存的五行之氣迅速的凝聚到身體里,將體內因為五行之氣被抽干而隱隱作痛的枯竭抹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搖光只覺得身體已經恢復了一點元氣,至少沒有了虛脫感,才緩緩的收了手,睜開眼睛之后卻是駭了一跳。
她的面前站著一只約莫五六歲的僵尸,衣服并沒有腐爛,可以看出是前朝的打扮,皮膚也沒有變的猙獰,應該還沒有成為飛尸,那是跳尸了?
臥槽,這是個什么地方,竟然出了一個飛尸一個跳尸!
夜搖光看著面前一動不動的小僵尸,她有些發憷,她才剛剛恢復的一丁點元氣只怕又保不住了,但是這具小僵尸不動,她也不動。
余光眼角看到不遠處有一堆黑灰,這家伙應該沒有看到她把大僵尸給燒死吧?如果這兩具僵尸是自然形成,老窩在這里不遠處,那么他們兩個應該是合葬,也是說他們很可能是父子關系。
雖然跳尸是沒有恢復完全的智力,可是父子,母子之間的天生血脈是剪不斷,若是它看到了她將它爹給燒死了肯定不會這么平靜,現在這幅模樣應該是沒有看到,可是夜搖光卻一點也不敢松懈。
一人一尸大眼瞪小眼了半晌,那具小僵尸終于動了,夜搖光以為它要發動攻擊之時,卻沒有想到它竟然跳著轉身,往夜搖光身邊的樹林深處跳走了。
腦袋冒出一大個問好,夜搖光正待懷疑這是唱哪出之時,才發現四周已經開始亮了起來,不知不覺竟然已經是早晨了。本來追了這具飛尸一個多時辰,后來又大戰了一場,加她又調息了一番,天亮了也正常,難怪小僵尸要跑,沒有成為飛尸之前僵尸都怕陽光。
大大的送了一口氣,夜搖光抬手摸了摸額頭的汗液。
這里距離浮梁縣只怕有四五百里路,她現在累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但是又怕溫亭湛擔心她,最后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修煉,這副模樣給溫亭湛看了指不定得更擔心,而且溫亭湛帶著小乖乖,要尋她應該不難。
于是夜搖光站起身,取出羅盤定了一個方位,尋了較為隱蔽的地方開始修煉,大量的消耗得大量的補足,夜搖光迅速的吸納著天地間的五行之氣,這一吸收是一午。
在此睜眼之時,夜搖光又嚇了一跳,這回出現在眼睛里的不是僵尸,而是活脫脫一個美少年。
“你來的真快。”美少年自然不是別人,而是溫亭湛。
“快吃些東西。”溫亭湛將溫熱的包子遞給夜搖光。
夜搖光餓的肚子咕咕叫,從溫亭湛的手連同油紙一起接過來,三兩下把五個大包子給吞了下去,吃完之后溫亭湛又適時的地了水囊,水也是溫熱的。
“我一個時辰前趕來,見你在修煉,又去了鎮買了一些吃食。”溫亭湛主動解釋著,將一塊手帕遞給夜搖光,“飛尸可尋到?”
“已經被我給滅了。”接過手帕擦干凈嘴,夜搖光說道,“不過里面還有一只小的,白日里不敢出來。”
“你可是要去尋它?”溫亭湛一下子明白了夜搖光的心思。
“嗯,算這小僵尸也被滅了,我也得進去看一看。”夜搖光解釋道,“此處風水詭異,應當極容易形成僵尸,必須將風水改變,若不然日后再有人尋到此處埋葬,過個二三百年還會有僵尸形成。”
這也算是為后人造福。
“好,我隨你一道去。”溫亭湛點頭表態。
溫亭湛都已經追來,夜搖光自然不會將他一個人丟在一邊,而且飛尸已經被消滅,白日里鬼祟也不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