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宅子如何不能改?”夜搖光抬手攔下王一林,笑著問道。
老頭子取出了一個羅盤:“小姑娘,你看不懂,可你這個宅子的格局已經極好,我方才入了你的宅子,你這宅子的大門開在離位,灶設在震位,乃是‘司命’,主科甲連綿,震離相配,成生氣貪狼木星,此星為木,與離火相生。這宅子上方懸掛狀元府,更是能夠使狀元爺平步青云,功名顯赫的宅子。”
“老人家所言我都知曉,可老人家可看到了對面的宅子。”夜搖光指著對面的宅子道。
老頭子轉身看著對面,他手中的羅盤恰好一轉,看著羅盤之上所顯示的卦象不由一驚:“那也是一個吉宅啊,只可惜……”
“只可惜被我們壓了運道。”夜搖光將他的話了出來,“我這宅子,乃是離門坎主,成富貴局,乃是難得一見的是延年宅,離門與坎主相配,離卦和坎卦互為延年吉星,離代表著家中女,坎代表著家中男,乃是陰陽正配,灶則有三吉之處,分別是坎灶,可惜坎水克離火,與賈總女子不利,故而不易選。其二便會現如今的震灶,正如老人家所言,主大富大貴,平步青云,可貪狼星兇,吞他人運氣納為己用,而最后剩下的則是離灶,以離門而言,離灶代表著伏位灶,以坎主而言,離灶為延年灶,乃是大吉之選。既然可以利人利己,又為何要傷人利己呢?”
老人被夜搖光的心神一震,最后深深的對夜搖光一拜:“老頭子受教,姑娘原來是行家,是老頭子班門弄斧。”
“老人家無需如此,并非所有人都愿意對非親非故之人善意提醒,老人家心胸豁達。”夜搖光也不嫌棄老頭子渾身邋遢,親自扶住他,“我不過是信奉天道輪回,因果自有還報,即便是無心之過也未必沒有償還的一日,并沒有老人家所想的胸懷,到底也只是為了自己而已。”
“遇見姑娘,是福。”
老人家認認真真的看了夜搖光一會兒,留下一句話,就轉身離開。
“搖姐姐,真是令我等大開眼界。”等到人走了,喻清襲才滿眼敬佩的看著夜搖光,想到夜搖光從容自信的站在那里,那一份氣度足夠令人折服。
“行了,快不要恭維我了,我們先進去看一看。”夜搖光搖頭笑著當先走了進去。
卻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大門口的一番爭論落入了不少人眼里。尤其是隔壁宅子里的單久辭,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陛下賜給溫亭湛的宅子竟然與單久辭的宅子僅僅兩道墻,一條小巷的距離,外面的發生的一起,單久辭很快就知曉,到他宅子里面來喝茶的好友聽完,不由扇子刷的打開:“溫允禾這個妻子的確與眾不同,難怪讓你這棵老鐵樹也想開花。”
單久辭什么也沒有,只是輕輕的揚起唇角。
見好友如此,那人又道:“可惜與你無緣,阿辭,趁著心還沒有深陷早日抽身,這個宅子還是搬了為妙。”
“這宅子我住了十來年,為何一定是我讓?”單久辭道。
那人聞言搖了搖頭,不曾再話。
而夜搖光渾然還不知鄰居有哪些,因為還沒有正式入住,打算住過后再尋時間正式的一一拜訪。因為方才露了一手,喻清襲和羅沛菡都嘰嘰喳喳的圍著夜搖光,想要聽夜搖光將關于風水的事情,沒有過多久卓敏妍也跑來,夜搖光被三個女人纏得天都黑了,他們府邸各自派人來接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夜間回去的時候,夜搖光將今天的事情講給溫亭湛聽,溫亭湛最近都在忙著安排一些事情,就等著打點好狀元府回鄉祭祖,另外還有永安王府的事情溫亭湛并沒有松手,他的人雖然沒有上朝堂,可卻暗地里攪和了不少事兒,永安王才被放回去,還沒有利用王妃之事在陛下的面前博取一點同情,又被捅出了好幾樁與他相關的事情,最后把陛下氣得直接勒令他在王府修身養性。
“這不是便宜他?”夜搖光冷笑不語,讓他蟄伏。
“我既然了要給何定遠一條活路,就不能出爾反爾。”溫亭湛解釋道,“只有將永安王逼到這樣風聲鶴唳的境地,才能讓他乖乖的收起爪牙不報復定伯府。”
“我就喜歡湛哥兒這般。”夜搖光聽了心里舒服,獎勵了一枚大大的香吻。
溫亭湛笑了笑卻道:“萬昭儀有喜了。”
“陛下怕是高興壞了吧?”年近六旬,竟然讓女人懷了身子,這證明他身體健朗,證明他還年輕,這是多么值得榮耀的事情?
“你不懷疑萬昭儀腹中非陛下骨肉?”溫亭湛詫異,畢竟陛下看著很蒼老。
“若是一個月前我定然會懷疑。”夜搖光道,“當初潛入宮中我見過陛下,雖則只是一面之緣,陛下已經風燭殘年,可那日聞喜宴我再見到陛下之時,雖則他的容顏沒有變化,可眼中多了生氣,渾身的氣息也鮮活了起來,陛下應該是得了延年益壽,排毒健體的靈藥。”
“這藥原是我送給老師的禮物……”溫亭湛已經猜到了褚帝師竟然將藥物送給了陛下,旋即嘆聲道,“又給自己找了麻煩。”
“你還怕麻煩?”夜搖光伸手捏了捏溫亭湛的鼻子,“那萬昭儀只怕用不了多久要封妃,她如今正是鴻運當頭。”
“好了,先不想這些,幾日前你同我我那狀元府乃是延年宅,我今兒特意去翻了好些書才翻出延年宅,我可算知曉了搖搖為何喜歡。”溫亭湛瞇著一雙細長的鳳眼,“原來搖搖心中是這樣想,看來我責任重大。”
夜搖光先是有些不解,待對上溫亭湛曖昧的目光才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推開,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去,出門時對他做了一個鬼臉:“你想得美!”
延年宅,主夫婦正配,水火既濟之之宅,福祿壽齊全,子孫忠義孝賢,生四子,兒孫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