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被打亂,囚禁著白鳴的白鳴之父如何不知道兒子的打算。
他深覺得這個兒子已經為了這個女人入魔。所以,他延遲了放白鳴出來的打算。為了不刺激兒子,白鳴的父親將白月重罰,但念在她竟然沒有將白鳴咬出來,于是也沒有取了她的性命,甚至暗將白月放走。
其目的是讓白月遠走不歸,再也不見白鳴。
“自作自受的蠢女人。”白冷刺的說著,“估摸著她現在還以為,師傅辜負了她,卻不知師傅因為對他這個蠢女人動了情,才會被自己生父聯合所有鳳族的長老囚禁致死!”
白青霍然起身欲辯駁,可他還沒有張口,一個身影沖開了夜搖光,直奔白的面前,雙手抓住白,她通紅縈繞著淚光的眼眶,無助而又哀求的看著白:“你告訴我,你說的不是真的!”
白期初沒有認出白月來,眉頭微微皺了皺,才認出白月,呵呵呵的笑出聲:“你這個蠢女人還有臉回來?”
“師兄……”
“閉嘴!”白冷聲高喝。
對所有人白都很冷淡,但是有情緒起伏的只有白月一人,可見他到現在對白月依然有著情分,曾經真心接納過白月。
“師兄,我……”白月淚流滿面的跪倒在地。
她只記得那一日師兄帶她走,說是師傅給她的丹藥,讓她服下,她沒有任何懷疑,可是服下之后她渾身氣勁被封鎖,師兄讓她在師傅的洞府內休息,無論如何都不準離開,除非師傅回來。
然后她陷入一場羞于啟齒的夢境,那樣的真實那樣的蝕骨纏綿,等她醒來的時候,她只穿著褻衣躺在榻,師傅不在,她渾身酸軟。她在洞府等了許久,都不曾等到師傅,她害怕,她驚慌,她忍不住去尋了師傅,卻被尋找她的人抓到了正堂。
族長最后一輪競選,她被診斷出不是完璧,換來的廢去修為和一百法棍,師傅竟然不曾出面,不曾為她說過一句話,她心如刀絞。
她怎么會知道那只是一場春夢,怎么會知道師兄是難以啟齒不愿告訴她所服下的是縈夢丹,怎會知道師傅一直被軟禁,怎會知道這是師傅被囚禁之后依然要護她周全的良苦用心……
她不知道啊。
“師兄,我不知道,我醒來衣衫不整……”
“丹藥之有一味熾烈之藥,便是它才能讓人查出你體內屬于男子的剛陽之氣。是我為你褪去外袍,徹夜用師傅的靈玉為你順經脈,才能夠讓你不走火入魔,內焚而亡!”白沉聲解釋道,“你終究是不信我,不信師傅,在師傅的洞府之,除了我們三人何人能夠進入?”
白月想要反駁,可她不知道要如何反駁,她錯了嗎?她是一個女兒家,她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如何能夠冷靜自持?師傅錯了嗎?師傅是鳳族的長老,鳳族那樣紛亂復雜的事情如何向她解釋?師傅一直在盡力的護她周全,師兄錯了嗎?師兄一個男子,如何來告訴她何為縈夢丹,服下縈夢丹又會出現怎樣的事情?
不,他們都沒有錯,那錯的又是誰?
白月的目光變得滿是陰霾,她依然含著淚水的眼眸一片冷光:“我們都沒有錯,錯的是他們。”白月的手指向白尤,“是他們用如此喪心病狂的方式為著虛名殘害無辜,是鳳族害死了師傅!”
“哈哈哈哈,你說的沒錯,是他們。今日讓我們為師傅報仇!”
“白……”
夜搖光只是喊了一聲,突然腳下一陷,她和溫亭湛還有站的較近的陌欽一下子毫無防備的掉了下去。甫一落地,夜搖光一個縱身而,卻發現空有一層詭異的力量她根本沖不破,陌欽也試了一試依然不行!
“念在你們夫妻與師傅的淵源,我今日放過你們。”白的聲音從空傳來。
“白,白鳴真君并非……”
“轟!”
溫亭湛的話音還沒有喊完,方猛然關,他的聲音再也傳不出去。因為他們的世界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根本聽不到外面的任何聲音。
“是至陽玄鐵。”陌欽伸手摸了摸四壁。
而光滑如同鏡面的下前后左右六面沒有任何機關,這個機關要從外面才能夠打開。
“不,一定有機關,不然白把我們困死在這里。”這違背了他的本意,溫亭湛冷靜的說道。
“方才都不曾看到他是如何啟動這個機關。”夜搖光皺眉,指不定白以為自己能夠贏,亦或者打算敗了臨死前放他們出去。
“白的性格不會不留后路。”溫亭湛依然篤定,他靜靜的開始看著連任何紋路都不曾有的六面。
而在他們掉入暗道之后,白月也服下了她自己準備好的抑靈丹解藥,她的妖氣一散開,所有人都是面色一冷。
“今日是我們師兄妹與鳳族的恩怨,與其他宗門無關,諸位請速速離去。”白月揚聲道。
其他宗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本這是人家內部恩怨沒有錯,可奈何白月是妖,他們這些人見到妖卻不誅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可白月縱然是妖,卻也沒有傷及他們。
這時候其一人站出來質問道:“白,我們宗門的人可是你所殺!”
這是被陌欽和云非離設計死了弟子的宗門。
白的目光頗為玩味的掃了一圈,在云非離的身不著痕跡的頓了頓:“是,又如何?”
“好,既然你敢作敢當,那我們也要為弟子報仇,我們留下相助鳳族!”那宗門之人面色鐵青的說道。
和這個宗門相交較深的宗門也表示留下支援,這一表態,其他宗門若是不留下太過冷漠,日后總會對宗門的名聲有礙,畢竟白為了私仇,已經禍及了他們這些人。
“都留下吧,多些人去陪陪我師傅。”
在白平淡的語氣之,他緩緩的抬起首,一個類似于塤的東西被他取出來,抵在了唇邊。
隨著他手指的跳動,泄下的是刺耳的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