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果然不負陸永恬的期望,很快就找到了機關所在處,它爪子將門口的一個燈臺上的花苞雕柱擊碎,然后就露出一朵五色的花一般的石塊,一共有五瓣,陸永恬看了看都是活絡的機關,這五個選擇只有一個是能夠正確的打開這道厚重的石門,其他四個很可能是打開黃泉路的按鈕。
陸永恬伸手狠狠的抓了抓頭發,他的智商實在是看不出這個機關的竅門,金子也是不懂,蹲在一旁對著陸永恬攤了攤手。
咬了咬牙陸永恬決定賭一把,伸手啪的一聲閉著眼睛隨便暗了一塊。然后,他就聽到了咔嚓咔嚓的聲音,猛然睜開眼睛,以為自己走運真的蒙對的陸永恬,看到的竟然是大門口的一個階梯突然塌陷下去,然后從漆黑的洞內,飛出一條條青黑色的蛇。
這些蛇都是朝著陸永恬直沖而來,陸永恬嚇得小心臟一抖,好在他伸手不錯,迅速的閃躲開,可越來越多的蛇,密密麻麻的從下方爬了上來,很快地板之上全都是這種蛇,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越來越多的蛇朝著陸永恬飛襲而來,陸永恬取出長槍一掃,被他的槍頭挑斷的毒蛇竟然迸濺出墨色的液體朝著他飛濺而來,好在金子眼疾手快,一股五行之氣將陸永恬給籠罩,將所有的毒液給擋下。
就見毒液反彈落下在地板之上,地板滋滋滋的被腐爛了一大塊。
見此,金子將礙手礙腳的陸永恬往后一提,它的身體迅速的膨脹,而后雙臂運氣,那流轉的五行之氣,將所有的蛇全部從黑洞之中吸出來,一條條的吸到自己的氣流之中。最后裹出了一個巨大的由無數毒蛇組成的黑球,它厚重的雙腳在地板之上重重一踏,雙臂一震,那蛇裙黑球就朝著厚重的石門砸過去。
一股股墨色的毒液迸濺開來,卻又被金子的氣流全部給攔下,一滴不剩的全部砸在石門之上,石門一點點的被腐蝕,等到毒蛇被耗盡之后,整個石門也差不多被腐蝕光。
一束柔和冰冷的光滲透出來,陸永恬的目光從被腐爛的大門看過去,就看到了一輪圓月一般的玉被嵌在了檀木打造的雕花架子上。那玉光潔的令人看著都怦然心動,素來不是一個愛玉的人,陸永恬都不禁為它的光華而迷幻。
“喔喔喔!”傻愣著干嘛!
金子氣憤的一猴爪子拍在陸永恬的腦袋上,將之的魂兒給拉回來。
陸永恬連忙跳過那塌陷的石階,越過腐爛的大門,直奔放著和氏璧的地方,他情不自禁的小心翼翼的觸碰著和氏璧玉,入手溫潤清涼的感覺,讓他猶如進入了仙境一般,不由自主的神魂一蕩。
“喔喔!”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感應到有人靠近的金子,連忙伸手將和氏璧抱入懷中,抓住陸永恬迅速的跑出去,出去的道路只有一條,一旦這樣出去就一定會與人撞上。
在密道轉角的地方,金子提著陸永恬飛到屋頂之上,背部緊緊的貼著冰冷的石壁,用五行之氣將他們的氣息給遮掩,而后就看到一個長的格外漂亮的少女帶著一群護衛氣勢洶洶而來,從他們的下方直接奔向密宮。金子拖著陸永恬,就貼著上方的石壁而梭了出去。
他們自然不是從大門口進來,而是從大門旁邊的暗道進來,當然是原路原路返回。而在他們進入了密道之后,尚玉嫣已經看到和氏璧被盜走,她的臉色一白:“快,迅速的封鎖王宮。”
說著她迅速的奔出密道,對著守護密宮的人道:“以最快的速度去尋父王,告訴他和氏璧玉被盜,無需著人搜查,將所有兵力全部調配到王宮之外,將宮墻方圓五里圍堵!”
她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是從正路進入了王宮,與其去尋他們挖出來的密道在何處,不如將外面守住,讓他們暫時離不了王宮。
尚翔在接到和氏璧被盜走的消息時,立刻聽從了尚玉嫣的話,但他的速度已經夠快,依然堪堪晚了金子一步,沒有將陸永恬堵在王宮之內。
堵了一個時辰,也沒有任何動靜,尚玉嫣讓人圍著宮墻外搜索,最后搜索出了一條密道,只是這一條密道從外走進來,也已經沒有尋到人。
“嫣兒,是誰。”尚翔失魂落魄的問自己的女兒。
“是他。”尚玉嫣臉上的血色盡褪,“父王,我們真的沒有退路了。”
原本他們可以敬獻和氏璧,將功折罪,他們不過是一時私心想要霸占和氏璧,既然有悔過之心,元朝的陛下為著安撫其他小國的人也不會對他們趕盡殺絕。可如今,他們失去了和氏璧。
但元朝的陛下會向他們要和氏璧,并且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們有和氏璧,他們現在再揚言和氏璧被盜,誰會信?除非他們能夠尋到證據,陸永恬的確留下了和氏璧被盜的證據,可這證據驚險他們知道,放到朝廷去,只會認為他們自己唱的戲。
“既然他們已經拿走和氏璧,為何還不肯放過我們!”尚玉玨一拳垂在自己的掌心,惡狠狠的說道。
“他要的從來不是和氏璧。”尚玉嫣有些失神,“宮中的密道豈能是這一兩日能夠挖出來?看那痕跡,少則有三五年的歲月,這一步棋是他六年前出使琉球就已經落子,他要琉球之心,無人能夠阻擋。”
“欺人太甚!”尚翔袖袍一揮,將一方硯臺掃落,沉悶的敲擊聲,在空曠的大殿響起來。
“父王,應戰吧,不出三日,他們必然會想我們開戰。”閉了閉眼,尚玉嫣睜開眼睛,目光堅定的看著尚翔,“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殊死一戰。”
沒有了和氏璧,他們現在去投降,也無人會信他們,沒有任何籌碼,他們得不到任何尊重,也拿不到他們想要的好處,既然如此,那就為著尚家的尊嚴一戰。帶著那些寧可為他們而死,也不愿意屈辱或者的將士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