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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昨日她出手之時,她不信他不知道她的意圖。明知道她是和聞游一樣的想法,卻還讓她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沒有猜錯,以為自己多聰明,甚至還在附和她。今日若不是聞游提起要將計就計,讓她借此上賈蘊科的門,只怕他都不會告訴她,賈蘊科乃是陛下的人!
“夫人要如何收拾為夫呢?為夫一定全力配合。”溫亭湛雙手握住夜搖光柔軟的腰肢,擺出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
夜搖光沖著他不懷好意一笑,而后她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喉結之上……
就在溫亭湛覺得這樣的懲罰真是極樂享受,日后是不是為了福利也應該多做些類似的事情之時,夜搖光將他撩撥得性志高漲,卻突然用五行之氣封了他的血脈,將他拽了出去放在門口,關上房門,用符篆封上:“兒子初來新地,恐怕睡得不安眠,你這個做爹的應當多關心關心,去陪陪兒子去吧。”
再次被掃地出門的溫亭湛,心里哀嘆,論他摸不清的人,這世間唯有一個夜搖光。雖然吃了上次的虧,但這到底是做客聞游家,溫亭湛想著夜搖光怎么著也要給他留點顏面,卻沒有想到……
欲哭無淚的明睿侯爺,只能轉身朝著兒子的房間去,不知道是不是他一身哀怨之氣太重了,竟然把兒子給驚醒,宣開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自家爹爹,咕噥一聲:“爹,你怎么來了?”
“爹爹今晚和你睡。”
“準是爹爹又做錯事,被趕出來了……”宣開陽嘟囔了一聲,就裹著被子面朝內,背對著外繼續睡。
準是爹爹又做錯事,被趕出來……
這句話一直回響在溫亭湛的腦海之zhong,讓他真想將這個不孝子給搖醒問清楚,什么叫做又?說的好似他經常被掃地出門一樣,不過聽著宣開陽均勻的呼吸聲,到底是忍住了,但也難得負起一次,扯了一床被子蓋上,和兒子背對背。
不過第二日,夜搖光要和牧放家的人去開棺換棺槨,并且帶著牧家的人遷墳。當牧家的墳抬起來時,就看到了棺材左邊潮濕很明顯。在夜搖光的做法之下,牧家請來的人手腳麻利換了棺槨。然后一路上抬著新的棺槨去了夜搖光新尋的墓穴,猶豫路程較遠,從上午走到了午后,好在沒有耽擱時辰,只不過以后牧放他們要來祭奠就得翻山越嶺。
夜搖光親自監督,從開挖,到下棺,再到封土,每一個步驟夜搖光都盡心盡力,等到完成之后,夜搖光也不忘貼心的叮囑:“這四勢之山可催發五行之氣,八方龍氣也不是自然生成,而是借助于這寅、申、巳、亥四個山勢內的五行之氣化生。所以龍氣必須經過長生位才能夠形成吉氣。此地龍位于震位,則五行屬木,即長生位在亥。”夜搖光指著亥向的山頭,“你們勤于祭奠,不要讓那座山被破壞,至少能夠保你們牧家百年的長壽與富貴。”
“少夫人放心,我定然銘記于心,并告誡后輩。”牧放連忙保證。
夜搖光點了點,就直接走了,溫亭湛和聞游夫婦也跟著她一道離開。他們又去酒樓吃了一頓飯,等到回了府邸。去忙碌的牧放帶著夫人又上門,是來給夜搖光送酬謝的禮品。
東西很多,但都是用了心的杭州的特色之物,除了那一千兩的白銀,應該就是那幾匹上等的杭綢最值錢,其他都是不值錢的東西,還有些農作物。但夜搖光卻感覺很熨帖,她沒有推拒很高興的手下,沒有錯過她手下的時候,藍氏如釋重負的表情。
想來牧放是把一半的家資都送上來了,武官的俸祿沒有wen官高,現在沒有打仗,別看牧放手下有千多個士兵,但他依然還是的勞作。除了每年的軍賦上動手腳,只怕沒有什么大油水,而牧放偏偏不是那種會動軍賦的人,家資可想而知。
在他們走的時候,夜搖光取出了三塊玉佩給了牧放三個孩子,說是給小輩的見面禮,zhong秋節這三個孩子隨著祖父母去了二叔家,沒有來夜搖光自然沒給。
送走牧放之后,夜搖光才回房洗漱,某人在妻子沐浴完之后,很是殷勤的上前又是討好又是擦頭發捏肩捶腿,終于免去了再被趕出房門的悲劇。
“阿湛,今兒已經十七,明兒就是十八。”就算溫亭湛真的打算用了五日急假,夜搖光覺得時間也有些緊迫,她還不確定單久辭到底有沒有和賈蘊科聯系上。
“我今兒已經讓蚊子派人通知賈蘊科,他家祖墳的事兒,我想最遲后日他便會趕到此地。”溫亭湛側首看著夜搖光,“別擔心搖搖,我哪里舍得和你分開,我定然在十二日內將這事兒給解決。”
“你這么快就安排好了?”昨天還跟聞游說時機未成熟。
“賈蘊科原本就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溫亭湛笑道,“我稍稍加一點火,就能夠讓他走投無路。”
“你做了什么?”夜搖光狐疑的看著他。
“賈蘊科是密報陛下的人,兩淮扯上鹽案的人定然都知曉,但并沒有告知被賈蘊科舉報的鹽商,我就把這事兒告訴了那被密告的鹽商罷了。”溫亭湛把玩著夜搖光的手指頭,說得云淡風輕。
“你真是蔫壞!”夜搖光一把拽回自己的手。
這時候把這個消息捅到鹽商的耳里,這些鹽商定然要去核實,與他們勾結的官員自然是會默認,只怕這些鹽商想要撕了賈蘊科的心都有。家里一堆事兒忙不完,上頭在打壓,下面還有人記恨他,賈蘊科的處境……
“這個時候最時候跑到余杭借故避風頭。”溫亭湛雙手交叉枕在腦后,“讓杭州的鹽商鬧一鬧才好,他們鬧得越厲害,越能夠抓住把柄,能不能釣出大魚,就看他們鬧得狠不狠。”
“你這是一舉數得,坑了賈蘊科,將他送上門來求你。又坑了兩淮那幫自以為是一心想要賈蘊科死的鹽官,現在他們默許這些鹽商多激烈的逼迫賈蘊科,日后只怕就多后悔自己的蠢!”
真是一個溫坑坑,夜搖光不由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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