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粉碎,綺麗散去。
溫亭湛瞬間黑了臉,夜搖光厚道的忍住笑,踮起腳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然后抿著唇,笑著將他推開,就一躍飛到了閣樓上,瞬間進了屋子,將兩個小寶貝抱在懷里,輕輕的哄了哄。
聞到異樣氣息,夜搖光伸手摸了摸,兩個孩子都把衣褲弄臟了,只能喊了溫亭湛上來。
夫妻兩給兩個孩子洗了身子換了干凈的衣裳,溫亭湛全程臉色不善。
夜搖光可不敢去火上澆油,她覺得如果這個時候她再去挑釁溫亭湛,指不定溫亭湛就發起狂來,不管不顧的就把她給辦了。
好在接下來的時間溫亭湛越來越忙,她難得有點時間,兩個小家伙都是要湊熱鬧。
一直到兩個家伙的滿月宴,溫亭湛包下了蘇州最大的酒樓一日,從上午就開始準備,請了很多人,不僅僅是兩江能夠來的官員,還有兩江商會這次為了文賽出了大力的人,以及各大書院全部的山長,以及學子。
人數遠遠超乎了夜搖光的預料,各大書院的山長和學子有些的確是要直達湖州府,但中途聽說了溫亭湛一對兒女的滿月宴,宴請了所有到了蘇州的書院代表人,也就全部趕來。
一共擺了足足一百桌,夜搖光都驚得就抱著兩個孩子出去露露臉,然后就以身體不適,兩個孩子已經睡下為由提前撤退。
回到家里,看著幾個屋子都擺不下的禮物,夜搖光直接選擇無視,不厚道的全部扔給了幼離、宜薇、宜寧三人帶著丫鬟去打理。
等到深夜的時候,夜搖光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身上的重力和不規矩的手,今日他的身上除了獨有的清冽之香還有一股酒氣,他咬著她的耳朵:“夫人可真是狠心,就把為夫一個人扔在那兒,嗯?”
不給夜搖光辯解的機會,溫亭湛就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
事實告訴夜搖光,被餓久了的狼是真的會把人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一整晚,夜搖光都沒有好好的歇息,都在溫亭湛制造的情與欲的旋渦中沉浮。
她多希望兩個小寶貝能夠哭一聲喊一聲,但并沒有!
夜搖光是第二天的黃昏才被餓醒,醒來第一件事不是顧及自己的肚子,而是兩個孩子。
聽到動靜的溫亭湛走進來,夜搖光瞪了他一眼:“孩子呢……”
一開口,她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仿佛被燒壞了嗓子。
溫亭湛遞上一杯溫潤,夜搖光沒好氣的喝了之后,他才道:“開陽和尋哥兒陪著玩。”
宣開陽回來之后,每日都圍著兩個小魔頭轉,也許是血脈相連的緣故,對于宣開陽兩個小家伙要接受得容易些,每兩日就熟悉了,也愿意由著哥哥伺候。
“別擔心他們,給他們準備了牛乳和羊乳。”溫亭湛早就準備充足,才會下狠手。
如果還有力氣,夜搖光真想一腳朝著溫亭湛踢過去,不過她現在渾身酸軟。她也顧不上肚子,先盤膝而坐,用五行之氣將身體的疲乏紓解些,才不給溫亭湛好臉色起來用膳。
“明兒我們啟程去湖州府。”溫亭湛聲音輕柔的對夜搖光道。
“我也去?”
溫亭湛瞬間目光深了深:“怎么,搖搖這是要讓為夫獨自一人去?”
“可是孩子還這般小……”夜搖光顧慮的話在溫亭湛越來越深不可測的眼眸之中打住。
“此次文賽,非同小可,囊括了大元朝過半的頂尖學子,淵博學士。”溫亭湛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開陽是白鹿書院的代表之一,你做娘的難道不去為他打氣?”
夜搖光覺得也是,丈夫和長子都去,而且在文賽之中舉足輕重,她總不能只為了兩個小魔頭而把這么重要的事情耽擱了,兩個小家伙也已經足月,而且如今氣候適宜:“好,明日與你一道去。”
“這次文賽競賽項目極多,各項都有大成者坐鎮,之南也被請來作為畫藝評審之一。”溫亭湛接著對夜搖光道,“原本是打算請你作為易學的評審,不過我幫你推了,我知道你最不耐煩這些事兒,你猜陛下派了何人來?”
“我們當年是請的長延師兄,想來后來的文賽陛下應該也是請了緣生觀。若還是緣生觀,你才不會讓我去猜。”夜搖光覺得一點懸念都沒有,“陛下能夠接觸到的信任的,除了緣生觀那就是元家,元鼎陛下肯定是請不來,估摸著人都尋不到,那就只能是元奕。”
“夫人聰明。”溫亭湛贊許,“還有單久辭也是此次文賽書賽的評審之一。”
“單久辭的字寫的很好?”夜搖光這才知道呢。
“可自成一派。”雖然是敵人,但敵人的能耐溫亭湛從來不否認。
“那今年的文賽可真是熱鬧了……”夜搖光驀然臉上浮現一絲隱憂。
“怎么了?”溫亭湛連忙擔憂的詢問。
握住溫亭湛的手:“阿湛,你說這么多人,他們會不會搞事情?”
不論是元奕還是單久辭,只怕都很想在這么多溫亭湛的崇拜者的面前將溫亭湛從神壇拉下來,這是一個十足的大好時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果溫亭湛栽了跟頭,那真的是很難翻身,尤其是這些文人最擅長的就是口誅筆伐。
“哈哈哈哈……”溫亭湛爽朗的笑出聲,“那就讓他們放馬過來,到底是誰栽跟頭,各憑手段。”
“元奕想必恢復了不少……”元奕和單久辭,夜搖光其實不是很擔心,因為交鋒過太多次,他們從來沒有吃過虧,“阿湛,他們倆我不是特別擔心,我擔心的是拿一條大魚。我覺得它不像是這樣輕易就蟄伏的個性,如果他們是要避開我們的鋒芒,坐等你調任,那就不會想著往我們府邸安插人,很顯然它只是暫時不知何原因退避,文賽是因你而起,又是這么多人,隨便出點意外,就足夠元奕和單久辭做文章,讓陛下尋你問罪。”
夜搖光擔心的是這三方就算是沒有合謀過,也彼此搭橋給溫亭湛設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