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下去看看吧。”溫亭湛知道,這事兒夜搖光若是視而不見,心里總會放不下。
“我們就去看看。”夜搖光這熱心腸的性子她也很絕望,改不了啊,她沒有遇到,或者是遇到了辦不了那還行,可是遇上了怎么都要去看一看,至于要不要管,得先去查清楚再說。
不過,夜搖光心里明白,但凡她遇上了,就沒有逃得過的命,最典型的不就是辜濛和夢尋那檔子事,繞了一個大圈最后還是得出手。
夫妻兩落在了存在外面較遠的地方,走著路進入村子,貿貿然然的憑空出現,只怕會引來懷疑,也不好解釋,而且沿途的風景真的很美。
時值金秋,不但樹林間碩果累累,就連田地里的作物也是成熟的時候,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呼吸著清晰自然的氣息,看著漫山遍野的不同顏色植物相交,令人心曠神怡。
這是一個極小的村莊,夜搖光在高處就看到大概只有二三十戶人家,且距離外面的小鎮還有很遠的路,不過小山路倒是不崎嶇。
夜搖光和溫亭湛一路打打鬧鬧的進入了村莊,好在位于準噶爾之內,語言還是沒有問題,都是維吾爾族語言,只不過音調有些差別,溫亭湛倒是能夠應付。
對于夜搖光和溫亭湛這兩個外來的漢人,他們很輕易的就相信了溫亭湛是和妻子出來游玩,路徑此地不慎闖入這個寧靜的小村莊,并且發下天色已經不早,因此想要在這里借住一宿,遇上熱情的村民立刻請了能夠做主的村長來招待。
村長是個五十來歲的老者,看著有些不茍言笑,但還是親自招待了他們,并且請了他們去自己的院子,這個小村子看起來并不貧窮,他們的屋子是平頂,呈方形,墻壁是泥土夯筑的,有較深的帶護欄的前廊,庭院中種植花卉、果樹。
村長家里就有個非常漂亮的葡萄架,葡萄架下設置著茶具,村長將他們夫妻引到了葡萄架招待著坐下,然后親自給他們煮了奶茶,很是鮮美。
溫亭湛和村長攀談了起來,才知道村長叫熱介甫,因為他是七月出生,這個在他們的語言之中就是七月的意思,熱介甫在這個村子里已經當了二十多年的村長,他們的村子一直半與世隔絕,因為和鎮上相隔較遠,很少有人會徒步十幾里走過來。
因為溫亭湛的語言交流沒有障礙的緣故,熱介甫又對外面比較好奇,兩人暢聊起來倒是很歡實,而村長家里人都開始忙碌的做起了膳食,夜搖光對于他們的膳食很好奇。
她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田地里有麥子也有稻谷,曾經聽聞他們在唐代只是被蒙古趕出了草原,飲食習慣也發生了改變,面食和牛羊肉依然是他們的主食,但是也漸漸開始吃起米飯。
等到大盤大盤的吃食端上來,夜搖光還是很震撼的,因為在漢人的桌子上是看不到這么大份大份,葷素都有,做飯和漢人不一樣,吃起來很獨特,很新鮮。
用了晚膳,天大概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溫亭湛借著陪夜搖光消食的理由往外走。看似漫無目,其實一直是朝著血光散開的地方,直到走到了村尾的一棟房子,這棟房子從外面看來很平常,大門是上了鎖,也沒有異樣的氣息,可是濃烈的血光對于夜搖光而言很是刺目。
“這里面住的人應該死的很血腥,而且不超過七日。”這樣嚴重的血光,有了七日,早就已經形成了厲鬼。
“金子。”溫亭湛動了動袖袍,示意金子躥進去,自從陽珠沒有了之后,夜搖光就讓金子時刻跟著溫亭湛,以便保護溫亭湛。
金子躥到屋子里之后,溫亭湛就有了由頭去敲門,但是敲了一會兒也沒有人來開,倒是把隔壁不遠處的凝聚給驚動,是個身高馬大的漢子,他問:“你們為何敲門?”
“我養的一只猴子跑了進去,我想將他帶出來,才看到這里上了鎖,這戶人家不在么?”溫亭湛解釋之后詢問。
“他們一家三天前已經搬到鎮上,你要進去可以去尋村長要鑰匙。”鄰居對溫亭湛道。
溫亭湛點了點,就牽著夜搖光的手回到了村子里尋熱介甫,將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全程目光落在熱介甫的身上,熱介甫一點異樣都沒有,立刻去尋了鑰匙,還解釋道:“這家人把屋子托付給我,還想著何時有人看上了他們的屋子,能夠賣個好價錢。”
殺人現場也敢賣出去?那就證明尸體不在屋子里。
夜搖光和溫亭湛對視了一眼,熱介甫尋到了鑰匙,就親自帶著溫亭湛和夜搖光去了那屋子里,將門打開,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就連嗅覺比較靈敏的溫亭湛都已經聞到,熱介甫也是皺了皺,但是看他的神色,應該是聞到了異味,卻沒有反應過來這是血腥味。
屋子清理的干干凈凈,只有夜搖光看得到四周浮動的血氣,溫亭湛通過嗅覺,也能夠感覺到四周的血有多么的濃烈,幾乎可以想象出這四周曾經出現怎樣滅絕人性的屠殺。
“金子,金子……”夜搖光裝模作樣的喊著。
溫亭湛不著痕跡的打探著這戶人家的情況,熱介甫倒是沒有隱瞞:“這家的一共五口人,扎模特夫婦,和他的父親與一雙女兒……”詳細的介紹之后,熱介甫才道,“不過扎模特據說在城里尋到好出路,就把一家人都接到城里去生活。”
這時候金子躥出來,夜搖光立刻將它抓住,金子搖著頭,看似在掙扎其實在告訴夜搖光:“沒有尸體。”
看到真的有猴子,原本有一點懷疑的熱介甫也釋然,善意的笑了笑,夜搖光和溫亭湛就抓著金子隨著熱介甫走出了屋子,剛剛邁出房門,就感覺到有一股五行之氣波動,夜搖光故意手一松,金子就朝著五行之氣波動的地方奔去。
“又跑!”夜搖光連忙借此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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