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不要這樣,你先送我上去,我去帶兩個小可愛來陪你玩可好?”夜搖光現在最思念的就是幾個孩子,廣明是沒辦法,她想把葉蓁和桃蓁帶來。
現在該做的基本都已經做了,而且亓的去向夜搖光也尋不到,尋到了也不能拿他怎么辦,畢竟他們定下了約定,苗族的事情是亓預先就給他們下的:,不能算在現在,亓沒有違背約定,若是他們一定咽不下這口氣,那就是他們先撕毀合約,到時候它就有理由大肆為所欲為。
對此,夜搖光的心里有些郁結,只能不去深想。想要用些歡樂時光來沖淡這些不愉快,有無疆在海里他們不會遇上危險,也正好讓兩個孩子看一看海底世界,不是每個人孩子都有這樣的機會和閱歷。
在夜搖光催促和保證下,無疆還是不情不愿的浮出水面,不過等到夜搖光跳下去之后,無疆的長尾巴一掃,就把金子給拽過去,放在自己的背上。
“喂喂喂,你干嘛!”金子高聲質問。
“嗷嗚”
夜搖光也不知道無疆說了什么,但金子瞬間就蔫了,見此夜搖光不厚道的笑出了聲。其實她大概知道,無疆是覺得無聊,反正她還要回來,先把金子扣押在這里陪它玩一會兒。
對此,夜搖光一點都不反對,金子和她神識相連,如果有點什么特殊情況,她也能夠立刻知道,遇上夜搖光完全無視金子可憐的小眼神,和溫亭湛執手相攜離去。
金子哀怨的看著走遠的無良主人,它或許是古今最凄涼的神猴,不接受反駁!
和孩子們分別一個多月,兩個小家伙雖然才一歲多,卻和上次不一樣,桃蓁還是寄了兩滴眼淚,葉蓁的眼里雖然有喜悅和依戀,但沒有掉金豆豆。
溫亭湛是個偏心的,上前就把女兒抱起來,溫柔體貼又小心翼翼的給她擦眼淚,夜搖光看著乖巧可人的兒子,她也把兒子抱起來,比起桃蓁的嬌氣,葉蓁就是翻過身,用小手圈住母親的脖子,把下巴擱在母親的肩膀上。
夜搖光的心啊,一瞬間就化了,當即在兒子的小腦袋上親了一口。
夫妻兩抱著孩子去尋了長建,長延和長廷一個依然在閉關,一個去外面辦事,緣生觀還是長建在鎮守,夜搖光除了親自當面辭行,還有些事情問:“師兄,我們夫妻方從海靈域回來……”
將海里的事情告訴長建,以及他們和亓的恩怨,夜搖光才問:“師兄,你和師叔見過海之靈么?”
“那是海族權利的象征,我沒有見過,師傅也定然沒有見過。”長建搖頭,“這事兒我倒是知道,海之靈不見之初,海皇便來尋過師傅,當時我恰好侍候在側,你打聽海之靈作何?”
夜搖光雖然也猜到,就好比皇帝不會將傳國玉璽輕易示人是一個道理,但還是有些失落:“我兩年前得到了一個蘊含著神秘力量的珠子,很是邪門,它竟然會吸納花皇的靈氣,我不知它的來歷,但花皇告訴我它來自于深海,現如今海之靈失蹤,我懷疑它可能就是海之靈。”
“你為何不說與海皇?”長建揚眉問。
“海皇對于亓的反應太冷漠,我覺得就算這真的是海之靈,我交給了它,它也未必會助我們,而海之靈原本就屬于海族,是它的所有物,若是暴露在我這里,它上門索要我卻不得不給,更不可能以此來與它談條件,若是強迫它只怕要適得其反。”夜搖光把心中的顧慮說出來。
海皇不想插手亓的事情態度實在是太明顯,固然她將海之靈送回去,海皇會感激她,但感激的方式有很多種,人家給出了足夠的饋贈,總不能她還能夠挑選人家感激的方式?而且夜搖光也不敢輕易的暴露海靈珠在自己的手上,正如海皇所言,海靈珠是鎮守海之淵的妖邪之力,既然已經有人盜取海之靈,就未必沒有人心思不正,她冒然拿出去,和海皇沒有談妥條件,而被有心人知曉,將那一股妖邪之力放出來,豈不是她的過錯?
再沒有想到完全的應對之策前,夜搖光并不想將海靈珠交還給海皇,盡管她現在還不確定那是不是海之靈。
“這不是顧慮,而事實。”長建笑道,“即便你將海之靈捧到海皇的面前,他可以贈你許多東西,件件都珍貴無比,但卻絕對不會干涉這件事。”
“這是為何?”聰明如溫亭湛也沒有明白過來,“它也很明顯不愿海族與人族交惡,十分忌憚圣上為亓而震怒。”
“比起圣上,它更怕天道……”長建指了指頭頂,“它要干涉這件事,它就必須師出有名,它得承認亓是海族,亓是他的甥孫,那么亓所為之事它這個海皇,就有監管不力之責,若僅僅只是如此,以我對海皇的了解,它或許還愿意挺身而出,可就連你們都猜不到亓還布下了多少禍患,其中若有令成千上萬生靈涂炭的大罪孽,要承擔罪過的就不僅僅是亓和它這個海皇,還有整個鮫人族。它身為海皇,如何能夠用整個族的生死存亡,來伸張這份正義?”
是啊,和夜搖光和溫亭湛不同,亓在處處針對夜搖光和溫亭湛,他們和亓爭鋒相對是理所當然,可海皇不同,它要懲治亓,就必須要有理由,否則難堵悠悠之口。
“我終于明白,為何它做盡壞事,也要堅持它的靈修之體。”夜搖光深吸一口氣。
不是為了修煉,也不是因為亓的心里還有一點良知,而是為了這一層保護膜。它也是靈修,只要在它手上還沒有真正染上鮮血之前,海皇便不能拿它如何,除非承認它身份,和它一起承擔所有的罪孽。不然,海皇不可以誅殺另外一個靈修,這也是犯了天道。
“也許它根本不想海皇承認它。”溫亭湛黑眸深沉,“它才費心思拿走了它族母的本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