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午后,一頂轎子停在門口處,從轎子里走出來一名清秀、華貴的女子,丫鬟攙扶著她走進府中。錢知柳一看到來人,眼底染上了濃濃的恨意。
突然,一雙手放到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拍撫著。
錢知柳側頭看向北雨棠,對上了那雙平靜毫無波瀾的眼眸,眼中的恨意在那雙眸子的注視下,竟一點點的消退。
北雨棠見她平靜下來后,側頭看向店小二,開口說道:“剛剛過去的那女子是誰啊?”
店小二笑著道:“她啊,就是咱們知州府謝大人的掌上千金。這位謝大人可是一位好官啊,只是……”說到這里,店小二有些遺憾的嘆了一口氣。
“只是如何?”北雨棠問道。
“這位謝大人家中只有一妻,并無妾室。奈何謝夫人多年來,只生下謝小姐一個孩子,多年來再也無所出。曾經謝夫人想要給謝大人納妾,為謝家開枝散葉,卻被謝大人給拒絕了。”
北雨棠聽到這里后,不由的感嘆一句,“這位謝大人可真是癡情。”
在這種時代的背景下,能做到這點的人太少太少,幾乎是鳳毛菱角的存在。
“可不是么。正因為謝夫人越發愧疚,因著這事都成了她心頭的結。每個月的初一十五,謝夫人都會到廟宇里去祈福。”
“每月初一十五都去?”北雨棠故作驚訝的又問詢一邊。
店小二點點頭,“是啊,且風雨無阻。如此誠心的祈福,卻終究還是沒得到老天爺的保佑,讓她再為謝大人生下一兒半女。”
北雨棠又和店小二聊了一些其他的,遂而才離開茶鋪。
等他們出了茶鋪后,北雨棠注意到了錢知柳悶悶不樂。
“雨棠姐,我們要一直這樣無所事事到什么時候?”錢知柳皺著眉頭,滿臉的陰郁。
“無所事事?”北雨棠挑眉,“明天我們就可以會一會那位謝夫人。”
“啊?”
這轉換的有點快,倒是讓錢知柳有些措手不及。
“我們沒有拜帖,又沒有什么身份,如何能見到謝夫人?”錢知柳狐疑的問道。
北雨棠勾唇一笑,“我們這幾天做的事,可不就是拿到了拜帖。”
這下錢知柳越發的糊涂了,她們這幾天,天天喝茶,無所事事,什么時候去弄拜帖了。
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解,北雨棠解釋道:“方才伙計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每個月的初一十五,謝夫人都會到郊外廟宇里祈福。明天正好是十五,可以與她見上一面。”
錢知柳這下終于明白了,北雨棠話中何意,莫不是這幾天,他們天天喝茶,為的就是套話。
“雨棠姐,為何我們第一天不直接問,反而要在這里浪費這么多天?”
北雨棠神秘一笑,“當然是為了觀察謝府的狀況。”
其實,還有一層關系,北雨棠并沒有打算說。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見一見那位謝夫人。”
次日,北雨棠和錢知柳起來一個大早,天蒙蒙亮就千萬了廟宇。等到清晨陽光升起后,一頂轎子停在了廟宇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