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戰機總數有12000多架,光數量就雄踞全藍星第一,但分配到海陸空三軍,基本上打平,每個軍種配備4000到5000左右的數量。
奧維空軍基地大概有數百架戰機,因為這個基地在內陸,因此部署的戰機不多,也不是最新型號。
這一次飛來的是F22猛禽戰機,雖然不是美軍戰機的最新型號,但也是現有服役戰機里功能最強大的戰機,是第五代單座雙引擎隱形戰機,號稱對戰區有絕對的制空權。
當然,所謂的“隱形”,是相對于雷達來說的,不是對人類的肉眼。
能對人類肉眼隱形的戰機,目前還沒有誕生。
這種戰機體型比較大,低空飛行的時候帶起的罡風簡直能把地上的車都帶歪了。
好在何之初讓小A準備的防彈車都是大體積高重量,在F22猛禽戰機前才沒有出現人仰車翻的慘劇。
聽見戰機的聲音,小A的臉色一寒,“何先生,您想怎么做?”
何之初看著越來越近的戰機,知道這應該不是日本人假扮的,便抬抬手指,對小A說:“對他們喊話,就說,我在車上,如果再靠近,我們會擊落他們的戰機。”
“您是要報您的名字?”小A知道何之初在美國軍政兩界的地位,這是他們白水安保公司的董事會曾經叮囑過的,“您不是要保密嗎?!”
何之初從來沒有想過要一直對自己的行蹤保密。
他要的保密,是要給對方一個錯覺。
如果對方早就知道他來,對方的部署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他來這里接夜玄,其實也是要看看對方到底有多少底牌。
還有,對方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現在夜玄已經出來了,對方的戰機都出動了,他還要保密,不是自尋死路?
“對。我倒要看看,那位拉里斯上將到底跋扈到什么程度……”何之初唇角帶著一絲冷笑和譏嘲,一只手架著自己的磁暴榴彈槍對準了快要飛過來的F22猛禽戰機,一手搭在膝蓋上,輕輕叩擊,居然隨著車里的音樂打起拍子來。
何之初的鎮定和不以為然讓大家都放松許多。
小A拿起通訊器試了試,發現通信果然恢復了,就給自己的武裝直升機駕駛員下了命令,“開過來,對那戰機喊話,就說,何之初先生在這里,請問他們有何貴干。”
白水安保公司的黑鷹武裝直升機迅速從山坳里起飛,在空中和F22猛禽戰機迎面而來。
駕駛員通過制空頻道向對方喊話:“這里是黑鷹!這里是黑鷹!我們是何之初先生的安保人員,隸屬白水安保公司,請放行!請放行!”
F22猛禽戰機里的飛行員是美軍空軍士兵,他們奉命追殺襲擊拉里斯上將的“恐怖分子”,本來接到的命令是“格殺勿論”,但是對方居然有黑鷹武裝直升機護送,而且是連美軍現役士兵都知道的白水安保公司,不由遲疑了。
白水安保公司雇傭了很多退役軍人做安保人員,在現役軍人中也是大名鼎鼎。
而且白水安保公司是有軍方背景的安保公司,公司的大股東尼切是前副總統,這樣的來頭,會是“恐怖分子”嗎?!
駕駛F22猛禽戰機的飛行員就把這個消息傳回基地,辨認真假,同時要求進一步指令。
奧維空軍基地接到消息,也有些驚訝,便按照程序,一邊把消息傳給在當地指揮坐鎮的拉里斯上將,一邊把消息傳到華盛頓的美軍參謀長聯席會議辦公室。
“什么?!你聽清楚了,真的是何之初?!”拉里斯上將聽見何之初的名頭,不動如山的表情有片刻皸裂,瞳孔猛地縮了起來,雙手微微顫抖著去拿了一杯咖啡捧在手里,掩飾著自己的震驚。
“對方是這么說的,但是人在車里,我們的飛行員并沒有親眼看見。”拉里斯的屬下詳細向他匯報,“但是根據小石城警局的記錄,還有法院發來的消息,白水安保公司確實在前幾天申請了安全許可,要求允許攜帶戰時武器和武裝直升機進入小石城,保護他們的一個重要客戶。法院證實,何之初昨天正好在法庭結束了一場官司,他的當事人當堂無罪釋放,他要帶著他離開小石城。”
拉里斯的左頰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兩下,他兩指摩挲著一枚圓圓的金幣,終于啪地一聲扣在桌上,一板一眼地說:“就說得罪了,讓他們下車,接受軍方管制。目前正在追捕恐怖分子,寧可做錯,也不可放過一個恐怖分子!”
他的屬下和奧維空軍基地的負責人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向拉里斯上將敬禮:“是,上將先生!”
何之初坐在車里等了一會兒,他滑開手機,給顧念之發了一條消息:“夜玄已經無罪釋放,會帶他回國,勿念。”
剛收好手機,就聽見坐在他對面的小A跳了起來,腦袋在車頂撞得噗通一聲巨響。
小A揉著腦袋,對著手機大罵臟話,一串Ford脫口而出,揮舞著拳頭說:“他們是不是想死啊?!下車接受軍方管制?!當我們是傻叉?!拉里斯這個老賤人是嫌命長了啊哈?!”
何之初明白過來,神情既像是意外,又像是意料之中,很是復雜地看著小A:“他們讓我們下車,接受軍方管制?”
這主意可不錯,只要他們下車接受軍方管制,何之初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有事,但是夜玄一定會“事故性死亡”……
他來美國的目的就是要帶夜玄回華夏帝國,腦抽了才接受所謂的“條件”。
但是拉里斯那邊擺出自己“遇襲”的賤招,確實也不好破解。
何之初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說:“告訴他們,我認為拉里斯上將遇襲,很可能是一個圈套,目的其實是針對我,不是拉里斯上將。我為了自己的安危,無法相信拉里斯上將,請他跟參謀長聯席會議聯系,讓他們派人來接我去鹽湖城。”
小A聽了哈哈大笑,一拳頭砸在車座椅上,“好!就把這老賤人見不得人的心思明明白白擺出來,看他還有沒有臉讓我們‘接受軍方管制’!”
小A把這番話讓他們黑鷹武裝直升機的飛行員傳給對方戰斗機飛行員,同時也給自己白水安保公司的高層發了消息。
何之初這一次的委托價值不少,他不想搞砸了,讓公司蒙受損失。
因為公司蒙受損失,就是他個人蒙受損失,他的傭金就拿不到了。
拉里斯上將聽見屬下轉述的何之初的話,氣得幾乎失態。
他的胸脯上下起伏著,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也想罵臟話的欲望。
“……何之初真的這么說?!他有什么證據?!”拉里斯上將從牙齒縫里吐出一句話,揮舞著拳頭說:“明明是襲擊我的車隊,怎么就成了針對他了?!這是多么狂妄的人才說得出來的話!”
拉里斯的屬下和奧維空軍基地的負責人訕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上將先生這是在跟何先生爭論誰才是恐怖分子的目標?!
怎么好像這是莫大的榮耀一樣……
“……上將先生,您說要怎么做?要不,讓他們走,恐怖分子不是在山里嗎?我們繼續搜山就好了。”奧維空軍基地的負責人小心翼翼的建議。
他也不明白,追擊恐怖分子,怎么就追到何之初名下了?
這位負責人也是少將軍銜,對何之初在美國軍方的大名還是頗有了解的。
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的座上客,會是恐怖分子嗎?
就算他是,有必要用這種拙劣的武器和手段對付拉里斯上將?!
拉里斯上將聽出這位空軍基地負責人的言下之意,忍了怒氣問道:“……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不敢!”這位空軍基地負責人忙雙腿并立行禮,大聲說:“一定遵從上將大人的命令!”
“好。”拉里斯上將點了點頭,表情緩和了一些,說:“派人去請何之初先生過來說話,就說,事急從權,危急時刻,得罪了。等抓到恐怖分子,我親自去他家登門謝罪。”
拉里斯的話傳到何之初這里,何之初沒有讓人傳話,而是直接對著話筒對美軍飛行員說:“我是何之初。拉里斯要謝罪?行,讓他就地切腹。不切腹不足以表達他的誠意。我們已經通告過華盛頓,我還有事,就不陪他玩‘官兵抓賊’的游戲了。——告辭。”
何之初一邊說,一邊示意小A,“命令你的手下,馬上離開這里。”
這個拉里斯上將有著日本右翼人士典型的性格特征,就是偏執狂加自大狂,還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那么一點王八架勢。
可惜何之初不吃他這套。
小A得到公司高層的許可,又有何之初給他撐腰,頓時拿著雞毛當令箭,特別享受這種跟拉里斯上將對著干的快感。
“全體人員注意!全體人員注意!馬上離開小石城!目的地,鹽湖城國際機場。四小時后機場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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