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君蘭潛意識中認為,自己的妹妹秦依柔家境不如自己,就應該事事過得不如自己好。
更何況剛剛看見云箋買了雞肉煲了湯燉給秦依柔吃,加上現在秦依柔還欠著自己家錢呢。
都說還不上錢了,還有余錢去買雞肉?
想到這兒,秦君蘭心里就更是不平衡。
“雞肉是我買給我媽補身子的。”云箋瞥眼瞧了盛氣凌人的秦君蘭一眼,心中對這個名義上的阿姨,越發看不順眼。
于是她毫不客氣的直接下了逐客令:“我媽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說吧。”
云箋可以感覺得到,秦依柔現在肯定心里不好受。
自己出事了,丈夫遲遲不歸,欠下一大筆高利貸的債務。
現如今娘家人過來探望自己,卻是怕自己借了錢不認賬,來討要債務來的。
事實上,秦依柔這心也確實是寒了幾分,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依柔這才受了多大點傷嘛,這手只不過是傷了又不是廢了,咱都是農家人出身的,誰沒受過傷?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
秦君蘭對秦依柔說話或許還留著點姐妹情,可對云箋說起話來,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話,說的也夠難聽的。
這一方面是在拐彎抹角的說秦依柔矯情,另一方面是在指罵云箋。
畢竟是秦依柔的親姐姐,剛剛云箋還可以悠著點,不直接出手對付秦君蘭,可是現在聽了秦君蘭這話,在看秦依柔此時的模樣是真的心寒極了,秦依柔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心中的失落不言而喻。
本來就是看了秦依柔的面子,云箋沒有直接動手,可逼到了這樣一個境界,云箋若是再忍著,那就不是她了。
像秦君蘭這樣愛耍嘴皮子的人,若是碰到前世的自己,死一百次都不為過。
“既然我媽傷的不嚴重,那么你想試試和她受一樣的傷么。”云箋斜眼瞥著秦君蘭,那眼神中帶著一絲殺意。
“我、你……好啊,你竟然敢咒罵我?還真有理了啊!依柔啊依柔,看看你教的這孩子,要教養沒教養,竟然連自己的親阿姨都要詛咒!這樣的孩子,將來能有什么出息!”秦君蘭這次來,已經打算撕破臉面了,所以這話越說越難聽。
在秦君蘭看來,自己這個妹妹秦依柔嫁了一個賭鬼老公,這輩子注定窮苦潦倒。
云箋學習成績又一塌糊涂,就更不用說了。
之前倒是因為云奕考上了市里的重點高中,所以才遲遲沒有跟秦依柔家撕破臉。
想著要是哪天云奕成大器了,還可以帶自己家里的孩子一把。
可現在呢?秦依柔這手傷成這樣,別說,那云奕在市里重點高中讀下去,交不交的起學費都是個問題。
所以秦君蘭就壓根不顧慮了。
聽了秦君蘭的一番話,秦依柔更為心寒,心如刀絞般的痛。
這畢竟是她的親姐姐啊,卻對她說著這樣毒蝎的話,怎能不失落絕望呢!
張了張嘴,秦依柔一句話沒說出來,那眼淚順著秦依柔的臉頰“嘩嘩嘩”流淌下來,止都止不住。
云箋看到這一幕,她不再遲疑,眼眸犀利的瞥向了一切事情的引發者秦君蘭,忽然伸手一勾離自己最近的木凳,伸腳一跺竟將這結實無比的木凳活生生粉碎成了數半。
發出令秦君蘭幾人驚愣惶恐并且后退數來步的巨響。
“嘭!”
秦君蘭幾人哪見識過一個人一腳就能將一條木凳給踹的粉碎的人?
心中一陣驚駭,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云箋。
這時卻見,站在原地那個方才一腳就粉碎了一條木凳的少女看著秦君蘭等人,抿唇厲聲:“滾!再不滾,你們的結局就會跟這條木凳一樣!”
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