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芝雖然膽小,是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怯怕。
但膽小歸膽小,這并不能表示葉芝蠢或者傻。
相反葉芝還是挺聰明的。
她重生到這具小乞丐身上的時候,雖然對人有些無法忘卻的害怕感,但葉芝明白在妓院這樣的地方,一個女孩,想要清清白白的離開,就必須偽裝。
所以她不惜每天讓自己看起來臟兮兮的,把臉抹的跟黑炭一樣,渾身上下就跟滾過臭水溝,讓人大老遠聞著就覺得臭烘烘,不想去靠近她。
可葉芝再聰明,也看不出元檁此刻竟對她起了生理反應。
將手中的糖葫蘆舔干凈后,葉芝才跟元檁肩并肩回走。
人走到一半,葉芝摸了一把自己臟兮兮的臉頰,轉頭用笑彎彎的笑容看向元檁:
“元檁,我現在在存錢,等我存夠了錢,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她說的家,是指有秦依柔,有云奕的那個家。
葉芝雖然已經從元檁這里得知自己是天地都容不下的傀儡,一個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魂。
但她艱辛,只要她回去,母親和哥哥都不會嫌棄多她一張嘴。
而且她還可以多一位姐姐——自己本來身體的主人云箋。
“嗯。”元檁應了一聲。
元檁并不知道,他的應聲,讓葉芝在妓院更賣力的干起活兒來。
可好景不長,妓院被查封了,妓院的老板開銷瞬間歸結為零,于是就把葉芝轉賣給了在演藝圈干活的樓姐。
這下從前過過的苦日子再次重現。
樓姐把葉芝安排在樓梯下,連小閣樓都不如的地方,天天讓葉芝跟著劇組,做人后勤,將重型道具搬來搬去。
有時候做的不滿意了,就會被樓姐打。
元檁一次也沒出手阻止樓姐打人,卻一直跟著葉芝,只會在葉芝被人欺負的時候往旁邊一站,看著。
等葉芝傷痕累累,再給她上藥。
葉芝對元檁來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是元檁能眼睜睜看著不出手的原因之一。
若問其二,最大的原因是神秘人還在暗中搜尋他的蹤跡,他不可暴露行蹤。
行風被抓后,行風將所有改變未來的寄托都托付到了元檁身上。
元檁現在若直接去找云箋,就會被神秘人的人發現。
何況時機未到,他不能因為一個對他而言還不算什么的女人葉芝,就壞了所有計劃。
何況葉芝也從未因此抱怨過他。
相反葉芝受了欺負后,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
她會跟他抱怨自己遇到的不公,無論發生了什么,她都會跟他第一時間反訴。
可就在元檁以為葉芝會一直把自己當成她人生中傾訴,重視的第一人時。
有那么一天,葉芝遇上了云箋。
云箋不僅告訴葉芝,她是她護著的人,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幫著葉芝直接打了影后。
這讓葉芝的心如小鹿亂撞般。
一如以往,這天元檁來到葉芝的臥房,看見的卻是葉芝看著一角,癡癡的笑著。
以前的這個時候,葉芝早就拉著他訴苦或者是訴說自己一直很想說的話了。
可今天......
“你笑什么?”所以元檁忍不住打斷葉芝的笑容。
結果她卻問他,來找她是不是要給云箋送信。
元檁當然否認。
哪知葉芝卻說出一句讓元檁心都猛然一窒息的話:
“那你以后沒有事情可以不用來找我了,我有朋友了。”
她趕他!
這種話,她第一次對他說!
。九天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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