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來人,聲稱有人闖進了山寨,隔著門問師爺是否見過可疑人。
師爺咽了咽喉嚨。
劍鋒再度逼近了師爺的脖子。
嬌小的少女,就像是一只兇殘的小獸。
她眼神里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像是在警告師爺,一旦他敢吐出半個字,她就要他人頭落地。
師爺垂下了眸子,
“師爺?”
拍門聲響起,看來外面的人已經起疑了。
師爺凝睇著面前的少女,他啞著聲音道:“我方才好似聽見東邊傳來些動靜。”
董惠瑩差點削下師爺的人頭,可見這人幫自己掩護,又微微皺了下眉頭。而正是這一下遲疑,師爺左手飛快奪走她手中長劍,同一時間,他捂住她的嘴,攬住她的腰,兩人身體緊密地貼在了一起。
門外人猶豫了一下,“東邊?”
有人打了個手勢,“追!”
董惠瑩正想要掙開師爺,但師爺已打開一個衣柜,沒等她回過神來,就飛快的把她塞進柜子里,然后又關好了柜門。
同一時間,咣的一聲,有人踹開房門。
“師爺!”
來人是黑風寨的二當家侯寒,他進門時,只見師爺正背對著房門。
師爺面前是一個水盆,他拿起面巾擦了擦自己的脖子,恰好用面巾擋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傷口。
冷漠地瞥了侯寒一眼,“侯二當家這是作甚?”
“我聽師爺的聲音似有不對,這才進來查看查看。”
師爺彎了彎唇,“有勞侯二當家關心,不過侯二當家若是無事,便請回吧?寒舍簡陋,恕不招待。”
侯寒有點惱了,“師爺原來是客,就算招待,也理當是由侯某這個主人招待您才對。”這意思是師爺反客為主了,明明是個外人,竟把自己當成主人家。
師爺拿著面巾抹了抹脖子上的傷口,防止傷口里面的血滴出來。
“如此甚好,辰某也正好想和二當家聊聊,關于兩個月前,大當家洗劫商隊,因風聲走露被軍隊圍堵的事情。若是辰某沒猜測,恐怕是寨子里面出了奸細,故意給軍隊的人通風報信?”
侯寒臉色一僵,他心里暗罵了一聲。“這就不了,方才有個小賊闖進庫房,庫房里全是些值錢的玩意,我侯二天生是個勞碌命,可不像師爺您這般清閑。”
侯寒又往屋子里面瞅了瞅,見并無疑點,這才深深的看了師爺一眼,轉身推門而去。
侯寒走后,師爺飛快的走向衣柜。
當柜門拉開,頓時一只小爪子朝他飛了過來。
他險險地閃避開,但對方像是執意想抓下他臉上的面具,最后,他不得不抱住這只脾氣很大的小兇獸,用自己的身體抵著她,把她壓在里間的木床上。
董惠瑩死瞪著身上的男人。
這男人的氣息很熟悉,也很好聞,像是森林,也像是松木,是一種芬芳的清香。而這人的身材,也很眼熟。
她想起一個人,梁家老大,梁智宸。
“師爺?”
她咬著牙,要不是理智尚存,真想一巴掌拍死這人。
師爺的眼眸像無垠星夜,他專注的看著她,忽然眼角暈開一抹淺淺的粉色,竟像是有幾分委屈。而他刻意壓低的嗓音,則滿是哀傷和驚訝,“小珠,你怎么變成這樣了?這些年你去哪了?”
董惠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