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不礙事的。”
梁智宸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扶起董惠瑩,之后他像是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提問道:“關于淑君失蹤一事……妻主,我看您心中似早已有了成算,不知您接下來準備如何打算?”
董惠瑩環視四周,見梁家這哥幾個全都看著自己。她抿了抿唇,“這事我仔細想過了,何素這人在太行鎮,財大勢大,并且還和郡城鐵家關系密切。昨晚我曾夜探何府,她并未在何府,我猜她要么是因為什么事,被耽擱了,要么就是在故意躲著。”
對付這種人,若是直接殺了,大元的國法也不是吃素的,殺人是要償命的。而若是利用其它辦法……
“釜底抽薪!”
分明只有四個字,卻愣是被她說出一種鐵血殺伐的味道來。
眾兄弟面面相窺,之后便見董惠瑩指著一個木頭箱子說:“這里面有不少草藥,皆是之前從鎮上買回來的。梁智宸,我離家之后,淑君曾回天青樓賣唱,而那樓子里的劉鴇哥待他不錯,這便是我們的突破口。首先,就從這里入手!”
同一時間。
青峰郡內,一窮鄉僻壤之中。
“這位娘子,恕老嫗無能,您家這位夫君的病癥,老嫗我實在是瞧不出來。”一名看年紀似有五十多歲的老女人,背著一個木藥箱,她沖著何素拱了拱手,之后便起身告辭。
何素臉色很是憔悴。
“鳳血……”她看向床上之人,這人正是被梁家掛念的老三梁淑君。
趙嬸皺著眉瞥了梁淑君一眼,她也沒想到居然會變成這樣。
當日,梁淑君是被趙嬸擄走的,但這并非出自何素的授意,而是趙嬸自作主張。
趙嬸見不得何素總是為了一名男子牽腸掛肚,尤其這名男子又如此不知好歹,她心里想著,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東家之所以如此心系鳳血,沒準便是因為這個原因?
趙嬸使用蒙汗藥,迷昏了鳳血,并把鳳血擄了過來。她這么做,本是為了成全何素的心愿,但又豈料,這人分明吸入了蒙汗藥,卻比自己預料中的提前蘇醒。
只是蘇醒之初,因藥效未退,身體使不上力氣。
這人大概是明白發生了什么,于是便想要逃走,卻被趙嬸發現了。
期間出了一點意外,鳳血一頭撞在石頭上,那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東家……”
趙嬸先是欲言又止,最后,索性牙齒一咬,飛快說道:“這都大半個月了,可這人就像個活死人似的。咱在太行鎮的生意總不能一直不管,您也不能一直守著一個活死人啊?”
“活——死——人——?”
何素像被激怒了,她反手便是一巴掌,抽的趙嬸踉踉蹌蹌倒退了好幾步。
“是誰準你擅作主張?”
“又是誰準你擄他過來的?”
“你給我滾!!”
何素指著門的方向,她聲色俱厲,雙目血紅:“如果不是你,他不會變成這副模樣,是你害了他!!”
趙嬸心中一慌,卻也有些懊惱:“東家,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您?您為他牽腸掛肚,可他非但不感激,反而還無視于您,他變成這副模樣又不是我故意的,您怎能這般指責我?”
“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