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宸,要不然你掐我一下吧?”她哭喪著小臉,“我……我昨天真是喝的太醉了,我想不起來,另外,另外……咱們之間……”她瞄眼梁智宸的胳膊,吞了吞口水:“你們分明還是清白的。”
大元男性手臂上有一條肉線,肉線在,清白便在,若肉線不在,才代表失貞。
她今日幫這哥幾個檢查過,除了淑君之外,其他人都有這條肉線,這足以證明,即使大被同床,可是她并沒有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可是為何大伙光不溜的睡在一張炕上?她隱隱覺得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么,又想起淑玉控訴的眼神,無論有理沒理,都覺得好像自己十惡不赦,干了大壞事一樣。
梁智宸拉著妻主走向火炕,他讓妻主坐在炕上,旋即徐徐彎腰,握住妻主的小腳,幫妻主脫下鞋子。
她臉上熱了熱,等梁智宸重新直起腰板時,便攬著她的肩,在她發心落下一個吻。“睡吧,想不通的就不要想,這樣也挺好的,不是么?”
“可是……”
但她已被梁智宸推上炕。她僵著小身子,小手小腳不知擺哪里才好。
梁智宸忍俊不禁,“惠”情意繾綣,他深情且專注的凝睇著她,“您這般模樣,真是誘人,像在勾我一樣。”
她嚇了一下,之后連忙拉上輩子,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梁智宸側躺著,單手撐著太陽穴,他拾起她一綹長發,湊在唇邊輕印一吻。
知道她還沒準好心理準備,所以他輕嘆道,“睡吧,”之后,他自己也躺下了。但躺下之后,卻隔著輩子,把背對自己的小人摟進了懷里。
董惠瑩的小心臟砰砰砰直跳,她也不知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總之是相當復雜的。既緊張,怕他對自己做些什么,又在想,如果他真的做了,自己又要怎樣怎樣,是順水推舟,還是奮起反擊?
總之她想的頭都快大了,但身后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呼吸聲漸趨平穩,像睡著了一樣。
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卻也不知怎的,竟也夾雜著點滴失落?
小臉紅了紅,她輕輕的翻了一個身,正面對著他,用自己的視線逐一描繪他眉眼,直至好半晌后,似乎是看夠了,這才安心的合上眼,也慢慢睡著了。
可是在她睡著后,男人唇邊勾出個笑容,他輕輕的吻了她額頭一記,之后又幫她拉了拉滑落在肩膀上的被子,這才擁著她一同睡去。
第二日。
夜里。
病秧秧一身白衣,他掩唇咳嗽著,慢悠悠地走了進來。瞧見滿臉尷尬的人兒,他神色淡淡,之后理也不理妻主一下,徑自慢吞吞地爬上炕,掀開白緞水仙的被子,自己鉆了進去。
董惠瑩:“……”
淑玉平躺在被窩里,已合上眸子,但腦勺上卻像長了雙眼睛似的,他撇著嘴譏誚道:“妻主看我作甚?淑玉身子不好,怕是沒那個體力,也滿足不了您,難道昨日大哥沒服侍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