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鴿怔了怔,“也對,是我杞人憂天,你這模樣,若你不說,準會被人以為是大金那邊修行毒蠱之術的女子,不過也正是因此……”云鴿神色一利:“你更要當心!你可還記得噬神蠱?當初那人作惡不少,這大元境內也有不少人痛恨巫蠱毒師!”
“我曉得,這方面我會注意的!”她摸了摸自己這一頭長發,暗紫色的長發,倒是可以像云鴿和智宸那樣,往頭發上涂抹一些墨水用來做掩飾。可問題是她這雙眼睛……
是紫色的,這便有些難辦了。
云鴿又細細叮嚀了諸多注意事項,活像是不放心孩子的家長一樣,末了她本想讓董惠瑩多帶些人手,可是仔細一想……
紅飛她們常年跟在自己身邊,金三角又實在太亂,若是把這些人帶上,沒準反而要為紫茴招來大禍。
倒是也可以易容……原本若她同行的話,可以幫紅飛他們易容,但若是沒了自己,紅飛她們的易容術并不精妙,太容易被人看破。
云鴿眉心打了個死結,只覺得越發煩亂了起來。
到最后,便還是原班人馬。董惠瑩,梁智宸,梁浩銘。
做足了出行的準備之后,三人乘坐馬車,依依不舍揮別了送行的眾人。
云鴿眸中已滿是陰鷙,她望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忽然咬了咬唇:“不行,怒沃爾的事情可以等上一等,這次不成,還有下次……”但她只有一個紫茴,此趟兇險,她們心知肚明,若紫茴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怕是要悔不當初。
“紅飛,備馬!”這樣一想,云鴿便想要追上去。
卻在這時……
“云神醫,還請您莫要添亂。”
坐在輪椅中的男子,神色清冷,卻不容置疑,竟是顯得有幾分霸道。
“我去追紫茴,關你什么事!”
淑玉唇角一翹,“勸你一句,忙你自己該忙的事情去吧。若你執意跟上,對她,才是真正的有害無利。”
云鴿遲疑了一瞬。
這時,淑玉看向那輛馬車,馬車已漸行漸遠,就快看不清了。
“云神醫,您怕是將我們兄弟,看得太輕了一些。”
天下女子皆有些通病,比如,認為男人只能是附屬品,看不起男人,即使是云鴿,心里也多多少少存了幾分類似的偏見。
然而,淑玉想起自家大哥,卻不禁失笑。“你若不信,便去追吧,但你那日所說我也聽見了,你們這伙人本就是個不安因素,跟著她,反倒容易出亂子。”
淑玉提醒了一番,便推著輪椅轉身回屋了。
云鴿怔住了。
紅飛問:“云軍醫,這位二郎君究竟是什么意思?”
云鴿眉頭一皺。
她想起那日自己得知金三角的消息時,便趕在第一時間去通知紫茴。可紫茴和梁家兄弟卻皆以提前得知。
對方的消息比自己還要快上一些。
莫不是這個梁淑玉知道些什么,所以才這般提點自己?
她沉吟了半晌,旋即沖紅飛比了個手勢暗語,紅飛立即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