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們的重要之人,而她們,卻是她的陌生人。
但是無所謂的,就算現在陌生,以后也會熟悉起來的,可是這樣,對云鴿她們卻太不公平。
她為此一嘆,之后便整理好自己的思緒,按部就班地吩咐下去。
她需要用戰寒云的人幫自己做些事,作為回報她提供了金創粉等用來保命的藥物,這令戰寒云大喜過望。
至于以鐵一為首的“鐵奴”,她同樣是另有用處。
自從和效命于七皇女的青衣女侍拼了個兩敗俱傷之后,怒沃爾便開始疑神疑鬼了起來。
前些日子,為了給她的姘頭易言報仇雪恨,她曾派人追殺金尊等人,卻不曾料想,風水輪流轉,現世報來的這般快。
當初意氣風發的怒沃爾沒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也會變得像臭水溝里的老鼠一樣東逃西竄。
是的,她現在不敢露面,從塞外帶來的親信已死傷大半,她生怕這種時候再出什么岔子反而陷自己于危難當中。
戰寒云出身自金三角,本身便是金三角人士,威遠堂亦是一個老牌勢力,昔日曾和飛鳳閣、猛虎門,三足鼎立金三角。
后來飛鳳閣沒落了,又升龍殿取而代之,在那場博弈之中,猛虎門的勢力被削弱了許多,但名面上,雖說威遠堂也損失了不少,可只有戰寒云自己知道,其實那點損失不痛不癢。
威遠堂在金三角經營了這么久,也自是有其過人之處。
怒沃爾一行人的特征太過明顯,單從外貌上,一眼就能辨認出是塞外之人。
因此,只過了兩天,戰寒云這里就得到了消息。
“如今怒沃爾正藏身于一家賭場之中,這賭場的主人來自塞外。”
戰寒云將這個消息告知董惠瑩,她對失憶之后的小元帥很感興趣,很好奇這人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董惠瑩沉吟著,迷心子母蠱,又名情蠱。
她已從鐵一這里得知,那些青衣女侍是七皇女的人,而智宸之所以遭遇暗算,便是這些效命于七皇女的青衣女侍下的手。
她勾唇淺笑,分明是一個小小的人兒,卻有著波瀾不驚的大氣魄,她這副模樣令鐵一有些失神,依稀仿佛從她身上瞧見了主子金尊的身影。
“總之在我看來,不管是怒沃爾,還是七皇女,這倆人沒一個好東西。我之前已埋下伏筆,眼下不如順著這個伏筆做下去,讓她們狗咬狗,也能為咱們節省一大把力氣。”
這時老四捧著一碗陽春面走了進來,小姑娘一瞧見老四便露出一副蠢萌的樣子。“這面條……”長得很丑,估計味道也不咋地,但她瞧了瞧老四手指上的傷口,卻喜滋滋地笑道:“你真貼心,都快趕上逸宣了,正好我餓了!”
老四,梁浩銘。他唇角不著痕跡地彎了彎,之后將面碗敗在小妻主的面前。
妻主抓起筷子,做出一副大快朵頤的模樣,旁邊戰寒云直咧嘴,心道這小元帥失蹤的這幾年到底都過了什么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