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也有血腥,但她從未不分青紅皂白地害人。她所殺之人,多是對自己,對梁家,有殺意在先的。而相識何素這種,為了牟利而害人,她卻是從未干過的。
做人……
總不能昧著自己的良心。
梁淑君對此也很是反感,“我得走一趟!”而今在太行鎮內,如田記這種和他進行合作的鋪子還有很多。
田記是因自己授意,才會針對何素名下的孫記動手,若這時田記遭了難,自己卻連個表示都沒有,甚至為了躲禍而保持沉默等等,豈不是要教人寒心?
生意人多是不干不凈的,明里暗里的腌臜污穢也多著呢,但做生意必須得仗義,信用是必須要有的,更要勇于承擔,勇于負責。
無信而不立!
不然若是遇事只想著如何躲避、如何保證自身的利益,這樣的商家也活不長久,遲早要因信用破產痛失口碑而關門大吉。
“我跟你一起!”
小妻主不放心淑君一個人去外面,而且,既然對方是中了毒……沒準也能有她用武之地。
“我的兒啊,我兒子命太苦了!從小就吃苦,這輩子也沒享過什么福,因為長得丑,至今無人來娶,也就是喜歡吃點甜食,哪知竟是吃出了人命啊!”
田記外面,圍觀的人很多,一個老太太,抱著一個口吐白沫的男人哭天喊地。
田記的掌柜臉色很不好,這人明顯是來砸場子的。
就在這時。
“田大娘,”淑君笑著朝掌柜走來。
掌柜已四十多歲,這句‘田大娘’擔當得起。
以前梁淑君在太行鎮時,田記的掌柜便很喜歡去天青樓聽曲兒,鳳血是戲子,她是鳳血的戲迷,看淑君就像是看自己的兒子一樣。
對待后背,她是溫和的。雖然淑君為了這事特意跑一趟,她是相當開心的。可是心里頭,也緊張得很:“你怎么來了?快快進去!”
田大娘知道淑君和何素不對付。
淑君搖了搖頭,他看向那個哭鬧不休的老女人。
“敢問這位老娘子,這可是您兒子?”
“對!這就是我兒子!田記的糕點害人不淺,把我兒子吃死啦,還我兒子啊!”
淑君的樣子很平靜:“看來您們母子感情很深,您對他似乎很是不錯?”
“那是,我自己的兒子,我不對他好,誰來對他好?”
“可若真是這樣,就有些不對了。這位老娘子,您說您對令公子很好,但在我看來,卻是不見得。”
淑君朝二人走來,瞥了一下地上昏迷的男子。按大元的審美,這男人長得有些丑,因為五官太過硬挺,這令他想起家中同樣因五官粗獷而在成長的過程中,備受非議的四弟梁浩銘。
“首先,大伙且看這位公子的手,掌指之間滿是老繭,且皮膚黑黃粗糙,瘦的離奇,分明是常年干活,吃的不好。此外,再看這位公子的衣著,他一身粗布麻衣,破破爛爛,袖口肩膀和膝蓋,布丁摞布丁,看著很陳舊,準是一件穿了數年的舊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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