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不是代表,就算遺失了過去,曾愛著的人,也要再愛一遍?
否則按大哥如今的性子,又哪可能跑來頂認這種事。
這怕是應了一句話。
命中注定的,不管是早些遇見,還是晚些遇見,都是一個劫,逃不過的劫。不拘時間,不拘地點,只要那個人是她,便要愛著,就算忘了,也要再重新愛上。
董惠瑩有點被淑玉搞懵了,她見淑玉不理他,她便推開了房門,只見男人依然立在門外,似是在等她出來。而淑玉方才遞給男人的那封休書,已在男人掌心之中化為碎片。
“他是小孩脾氣。”她干巴巴地道出一句。
男人含笑頷首,“我知曉。”
之后,他朝她招了招手,“來。”
她便朝他走了過去。
這時,淑玉推開一扇窗,冷冷瞧著屋外的二人,他涼薄地輕哼著,“蠢死得了。”
董惠瑩:“……”
簡直莫名其妙!
這家伙,他是吃了炸藥不成?
還是不懟她就不舒服,懟懟更開心?
淑玉提起一只酒壺,慢悠悠地為自己斟了一杯小酒。
他似笑非笑地瞧著屋外二人,心里則是歡快地想道。
大哥這般能作,就繼續作著吧,左右罪狀又多了一條,回頭等他當真想起時,再一起清算也不遲。
男人重新戴上面具,他和身側的女人一起走向鐘樓。
董惠瑩費解地看了他一眼,“為何總是戴著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笑答:“七皇女是我敵,我之前便有種直覺,行走在外最好還是掩飾著些,不然容易出亂子。”
“也對。”她這般應著,心覺有理。
可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其實比起這張青面獠牙的鬼臉面具,她更喜歡他真正的臉。
男人似有所感,覷了她一眼。
等進入鐘樓之后,他忽然喚了她一聲。
“妻主。”
“嗯?”
她懵懵的,下意識地看向她,之后便見他掀開了面具。
他把她壓在墻壁上,一個炙熱的吻,隨之落在她唇上。
唇齒交纏時,她心里有種模模糊糊的感覺。
他的吻,似乎變得霸道了些。
不,不止是一些,而是相當霸道,不似從前那般,待她如珠似寶,就連吻她之時,在熱情之中也已揉入了許多溫柔,像是生怕她磕了碰了,像是生怕若他太熱情,自己會不舒服一樣。
而今,他沒有那些顧慮,他的吻是激烈的,也充滿了掠奪性,就像是恨不得一口把她吞進肚子里。
這樣的吻,不知怎的,竟是有些可怕的。
她喘息著,推開了他。
“智宸?”她疑惑地看向他。
男人道:“我只是太想你了。”
他有很多不記得的,但也記起一些片段,比如風雪中的山洞,比如溫泉,比如自己一聲聲低喊著,喚著她,還有一處假山,她曾那般熱情,為何現下,竟這副模樣?
和那些記憶相比,她的反應未免太冷淡了些。
董惠瑩微微的皺了一下眉,她回想著淑玉之前罵她太蠢的模樣,心臟重重一沉。
“我來霧都那日,在你身上下了一種蠱,是專門針對迷心蠱的。你今早醒來時,是不是吐了?吐出一大口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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