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血液珍貴,董惠瑩不敢浪費。她先是拿了一些宣紙,將自己的一些設想寫于紙上,而后又把可能性比較小的那些猜測一一劃掉。
她做出一份總結——
她吃過很多藥,
服過很多蠱,
吃過神奇的果子而力大無窮,
并且也曾中過毒。
她取了幾滴姬九凰的血,進行反復的實驗,這期間云鴿幫董惠瑩打下手,浩銘則是守在董惠瑩的身邊寸步不離。當她忙時,他便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而一旦她歇下來,他便忙著為她端茶倒水,那老實巴交又木訥寡言的樣子,就像是一只忠心于主人的大狗。
他圍著自己心愛之人團團轉,仿佛她是他生命的中心,是他整個世界。
“看著你們這樣,我忽然也想娶夫了。”云鴿感嘆了一聲。
董惠瑩手邊的動作沒有停,一邊擺弄著藥材一邊打趣說:“我記得鳳溯似乎對你有意思。”
“別提他,”她翻了個白眼兒,“姬姓皇族壓根就沒一個好的。”
“你對他成見太深了,他得罪過你?”
“他……”眼珠子一轉,即使閉了口。云鴿歪了歪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瞅著她:“差點被你套話了!”
“還不是你整天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跟我講。”她坦蕩蕩的承認了。
云鴿咬著腮幫子,像是在牙疼。
董惠瑩瞄她一眼,“我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但你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對他無情。既然一個有情,一個有意,又為何偏要固地自封?退一步海闊天空,有些事情沒必要緊抓著不放,不然既傷人,也傷自己不是?”
云鴿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是不可能抹消的,或許我是喜歡他的,對他有好感的,但是錯了,我們遇見的時機錯了,注定了只能這樣。”她有心結,若鳳溯遇見危險她會擔心,但若是其他時候,若是歲月安穩,她則是不愿見到那個人。
有時候也會惦記,那人身在何處過得好不好?但是,到頭來,心結太重,解不開的。
云鴿嘆了一聲,之后便不再說話了。
董惠瑩抬手揉揉她的頭,像是在安慰她似的。
兩日之后,她們的‘研究’取得一個重大的進展。
“終于弄懂了,”董惠瑩苦笑了一聲。
云鴿皺著眉,“我還是有點不懂。”
董惠瑩拿起一張紙:“我以前有個懷疑,認為我的返祖是我曾經服用的藥材,毒藥,毒蠱,以及那些果子,合成一種全新的隱性毒素造成的,但事實上并不是這樣。自從來到京城之后,我衰老的速度慢了很多,甚至于當我進入王府的時候,這種衰老近乎于停滯。”
“我曾經吃過的那些東西確實合成一種全新的毒素,但這些毒素非但沒能要了我的命,反而在我返祖的最后關頭幫我保住了性命。”不然的話她恐怕會死掉,持續衰老,自然而亡。
云鴿心悸了一下:“那你現在呢?感覺如何?姬九凰這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