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鴿衣衫不整,她本是已睡下,卻忽然被驚醒。眼下看著這哥仨的臉色一臉懵逼。
逸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妻主被劫!”
“說什么!?”
云鴿瞳孔一縮。
淑君一身紅衣,臉色卻如惡鬼般猙獰恐怖。他在原地看了看,旋即沖出了莊子。以前常年在山中打獵,追蹤獵物訓練出來的本事,再度派上了用場。
然而人與猛獸不同。
人是狡猾的,動物是單純的。對方似乎早有預料,淑君追出了一段路程,便發現對方留下的痕跡變得凌亂,他們分散不同的方向逃去。
同一時間。
莊子里,老四浩銘喉中滾出幾句古怪的聲響。
之后吱吱吱的聲音響起。
有螞蟻,有老鼠,有蟲子,甚至有不知從哪流浪過來的野貓。
浩銘再次吼了一聲,然后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冊子,這冊子上面的人正是董惠瑩。他的畫技雖不如兄弟們出眾,一板一眼缺乏靈性,但人臉畫得很清楚。
他蹲下來,舉著這本畫冊,翻開一頁,對著這群老鼠蟲子螞蟻野貓等等,喉嚨中滾出一聲又一聲古怪的聲響。
云鴿等驚為天人,這男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他們竟差點忘了。這個男人還有另一重身份,西北狼王,精通獸語的狼王!
逸宣蹙眉沉思了半晌,旋即,他神色凝重地看向了云鴿:“云鴿,我們去夢王府!”
云鴿愣了下。
“夢王?姬老六?”
逸宣按了一下太陽穴,“如不出所料,擄走妻主的人,定是青和那邊的。”
云鴿神色一凜:“走!”她一步踏出,在前方帶路。
另一頭。
董惠瑩身體不能動。
早在被擄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但頭腦意識雖清楚,可身體卻像不是自己的,完全沒辦法支配。
這不是毒,而是點穴。
董惠瑩緊緊地皺著眉,和夫君們在一起,夜里她基本上是不穿衣服光著睡的。因為就算穿著,那幾個餓狼附體的男人也會很快將她剝干凈。
因此,她而今是赤裸裸的,不過身體外面卷著一條被子,正被一個男人扛在肩膀上。
這一路上,幾次分兵,男人和他的同伴分別逃竄不同的方向。而這個扛著董惠瑩的男人,并未去京城,反倒是去了附近的一個小村子。
深夜的村莊萬籟俱寂,但其中一戶農家小院卻點著一盞燭燈。
“公子!”
男人扛著董惠瑩匆匆進入院子。
青和一身白衣,他轉動著食指上的白玉扳指。徐徐抬首看向男人的肩膀。一人用被子卷著,頭朝下,他看不見對方的臉,也不知這人是睡著的,昏迷的,還是醒著的。
“將她放下,可以走了。”
青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床鋪,男人麻利地將董惠瑩放在床上,旋即頭也不回地竄了出去。
董惠瑩的表情很平靜,但內心卻有點緊張。主要是擔心家中那三個男人。
這村子離莊子不遠。
但自己不見了,那幾個傻男人準是要為自己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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